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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妄之灾(7)+番外

气呼呼地去了小语家,在她家里子里呆了一天。小语笑我出尔反尔。没法子,寻找安慰,这两天我都被人骂得嘴巴都长溃疡了。在她眼里,我是天神,是最棒的男人,再说,搂搂抱抱,她家里人不在,还可以那个一下,去掉点火气。电话不停地响,我知道,周树想知道消息,赵君也想。我索性关了机。我是一懦夫,对谁都不能发火,我关机,总行了吧。

过了几天,我和赵君陪晓旭去宿舍收拾东西。临行前,晓旭问我要了我的存折,说想给吴达钧。折子里有一两万块钱,是我这些年打工赚的钱,还有奖学金,全在那儿。给就给吧,我不怕他还不起。他的钱全部被没收了,吴达钧本人没有什麽钱,打工的钱,哪儿就够他读书用啊?

我给吴达钧打了个电话,约他在晓旭的宿舍楼下等,千叮咛万嘱咐,千万别让赵君瞧见了。本来就是嘛,我和赵君两人,我监视晓旭,赵君监视我。

到了宿舍,收拾了一会儿东西,晓旭说要上厕所,说完,阴沈的眼光在我和赵君身上转来转去,又说:“怎麽著,要陪我去吗?”

我干笑著说:“晓旭,别牙尖嘴利的,快去快回。赵哥,我们俩把书装到箱子里面去。”

赵君犹豫了一会儿,留下来。

东西收完,半个小时了,晓旭还没有回来。我对著赵君不好意思地说:“懒人屎尿多,赵哥,您等著,我去找他。”

厕所里当然没有人。吸完一根烟,我又到楼下去找,也没有人。这家夥,这一点点时间,还准备干些少儿不宜的事情吗?我摇摇头,拨吴达钧的电话,没人接,又拨,关机了。

我有点慌了,在宿舍四周又看了看,还是没有,回到楼上,赵君一脸的不高兴:“你去哪儿啦?晓旭呢?”

我慌慌张张地说:“不见了。”赵君拨打司机的手机,司机说没看到晓旭。我二话不说,从宿舍的顶楼开始敲门,就这麽忙了个把小时,还是没有踪影。

赵君看著我汗流满面,狐疑地问:“明皓,你不是和晓旭商量好了吧?晓旭该不是……离家出走了?”

我浑身的汗,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冷汗。赵君又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周市长,是我,晓旭不见了……他说上厕所……对,他身上没有钱……好,好,我马上去找那个男孩。”

关上电话,赵君的凤眼有凌厉的光:“明皓,你老实说,你到底有没有和晓旭串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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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表是具有欺骗性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就这麽被卖了。

第7章

Every land has its own law.

我茫然地看著赵君,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赵君走近,一把抓住我的衣领子,喝问:“说啊!明皓!是不是你和晓旭串通好的?”

我一把推开他:“我没有!赵哥,我被出卖了!被晓旭出卖了!你还不明白吗?我信任他,他却出卖了我!”

我大汗淋漓,头晕目眩,站不稳,蹲下了身体。

赵君的声音冷冰冰的:“这个事情出了之後,除了家里人和你我之外,没有别人知道。晓旭身上没有一分钱,没有手机,电脑不能用,电话不准打,没有行李。那个男孩,他家里给的钱连学费都不够,一直在外面打工,这两年来,他的衣服,夥食,大部分是由晓旭出的。没有钱,他们能去哪里?去扒火车吗?”

我呻吟著:“晓旭从我这儿拿走了一万。”

赵君也蹲下来:“一万?你哪来的这麽多钱?为什麽要给他?”

我坐到了地上:“这四年来我的奖学金,打工挣的钱,全给他了。他说怕他走了以後,吴达钧的生活会没有著落。”

赵君的脸色缓和了一点:“起来吧,赶快到那个男孩的宿舍里去找,说不定还没有走。”

我张了张嘴,没出声。已经被利用了,就被利用到底吧,起码不要现在被捉住,晓旭一定要跑,总归会跑到底的。

我们俩默不做声地将纸箱搬上汽车。赵君要司机开车直接去上海戏剧学院,又问我:“知道那个男孩住哪里吗?”

知道,我去过一次。但是我说:“不清楚,没和晓旭去过。赵哥,我要是早知道这种荒唐事,你说,我会不拦著他吗?”

赵君斜著眼睛看著我:“难说。你做什麽,晓旭拦得住,晓旭做什麽,你拦不住,再说,你未必会去拦。”

我哑口无言。其实和赵君打交道的时候并不多,没想到,他这麽了解我,不是,这麽了解我和晓旭之间的关系。

沈默中,我们到了上戏。我和赵君一起去宿舍找,到门房一问,很轻易就问到了。去敲门,一个胡子拉楂的人开了门,听我们说找吴达钧,那个家夥嘿嘿地笑了,说吴达钧走了没多久,和一个男生一起来收拾了东西,又指著一张床说:“瞧,连床单都拿走了。”

我和赵君对望,又问那人:“知道他们上哪里去了?”

那人笑得露出了牙齿:“他们没跟我说。不过我好像听到,说他们要去西藏什麽的。”

我扶住门。头晕。去西藏?去西藏做什麽?殉情吗?

赵君拉著我,又上了车。吩咐司机去晓旭家,又打电话,问火车站去西藏的车次,去银川的车次,去乌鲁木齐的车次,去……;接著是机场,然後是长途汽车站。又打电话给某人,要他调人去机场,火车站,汽车站,说找这麽两个人,其中一人如何如何。最後,打电话给周树,如此这番的说了一通。

我靠在椅背上,闭著眼睛,脑子里飞快地打转。吴达钧确实曾经说过想去西藏玩。怎麽去?晓旭非常浪漫地说搭车去。可是在中国,这实在是很难办到的事。两个男人在路上搭车,虽然一个漂亮,一个英俊潇洒,毕竟还是两个男人,再说,无论如何也不符合中国国情。晓旭既然问我拿了钱,应该想很快地找到藏身之处,越快越好。这两个人,说实在的,也没有见过什麽世面,如果要稳妥的话,最好找熟人。吴达钧有哪些朋友,我完全不知情。晓旭?晓旭?他的朋友有哪些?谁对他而言最可靠?

最重要的是,是帮周树去找他,还是阻止?哪样对晓旭最好?

还没有理出头绪,就到了周树的家里。进了门,一屋子的人。除了周家夫妇之外,他的姨妈姨父,和一个伯伯也来了。

看到那个周杰,我的心凉了一大截。周杰在浙江省公安厅,是一个副厅长,不知道他什麽时候来的。如果这个人出动的话,全国的公安系统都有他的朋友、同事,把晓旭和吴达钧当通缉犯,也无不可能。

念头还没有转完,我就面临了三堂会审。周树第一句话就是:“晓旭到底去了哪里?”

我突然想起了江姐,又暗自嘲笑自己。靠,别人为了理想,为了正义,我为了什麽。只好低著头做无辜状:“周叔叔,我真的不知道。给钱给他,是因为不想把他逼急了。您也知道,晓旭强得很,如果他认为吴达钧生活会没有著落,他不会安心去德国的。周叔叔,我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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