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齐站了起来，骂道：“你个小没良心的，老子费心费力教你，还陪你跑步减肥，你还说我拍你爸爸的马屁？我用得着吗？我爸爸用得着吗？”虽然最初确实是去拍马屁，可无论如何不能承认。

程萧有点儿害怕了，没做声。李修齐又说：“你就是娇生惯养！就是欠打！”

程萧噘着嘴，坐下，眼泪又掉了下来。

李修齐拍拍脑门。怎么搞得，又成了那个小屁孩了。

程萧边哭边说：“修齐哥，对不起，你别生气了。”

李修齐的怒火“咻”的一声，没了。走到床边，搂住程萧的肩膀：“Andy，对不起，确实……是我太小气了。不过你想，我二十多岁的人，被脱了裤子打屁股，难道不算是奇耻大辱吗？”

程萧扑哧一声笑了：“修齐哥，真是好笑，我十几岁的人，被脱了裤子打屁股，就不是奇耻大辱了？”

李修齐被堵得说不出话，只好干笑。

程萧靠在李修齐的肩上，轻轻地说：“修齐哥，不生我的气了？”

李修齐很自然地掉转头，在程萧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说：“嗯，不生气了。不过，我生不生气，你也不在意吧？有小女朋友了，修齐哥在你心目中的地位，肯定大大下降了。”

程萧嘿嘿地笑：“哪有？我再喜欢严丽华，也比不上喜欢修齐哥啊。怎么，你不反对我谈恋爱？”

李修齐愣了一下，说：“反对。以后，你会越来越喜欢你的小女朋友，会把修齐哥给忘了。”

程萧缩了缩脖子，嗤笑到：“修齐哥，你说得好肉麻。”

这两个人和好如初，最高兴得倒是程父，临走，还跟李父叮嘱，说让李修齐劝劝程萧，别那么早去谈恋爱。

对李修齐而言，这种事情他是不屑去做的。在高中时他就有过红颜知己，也算是刻骨铭心的爱恋过，只是后来搬家，上大学，不知不觉地就散了。小孩子不定性，你越说他越来劲，你不说，十有八九，初恋不过是美好的回忆。再说了，李修齐本人在研究所有一个要好的女性朋友，虽然是块鸡肋，也需要时间应付，哪有时间管那小屁孩的事情啊？

这个时候两个人还是纯洁的兄弟之情。因为程父高看李修齐的缘故，经常创造条件让这两个人一起玩。这不，来年的寒假，程父掏腰包让李修齐带程萧去海南度假。

李修齐正好和那女性朋友闹别扭。那女人颇有心计，希望李修齐子承父业，也弄个官当当。本来李修齐对当官一点兴趣也没有，他喜欢做研究，做实验，做科学方面的工作，一是一，二是二，没那么多复杂的人事关系。他老爸每天烦着这个，他看着就烦了。

可是李修齐不当官又实在是浪费。老爸是省纪检的领导，导师是研究所的所长，自己长得很得人心，会做人，又会做事，研究生刚毕业，就成了科室的领导，导师的意思，希望他能管整个所的科研事宜。本来李修齐就无所谓，当也可以，不当也行，谁知那女人好象探知了这一消息，竟然逼婚，上床的时候，耍心眼，不肯采取避孕措施。

实际上李修齐对那女人还不如对程萧好，喜欢的程度也比不上身边的这个弟弟，弄烦了，要一刀两断，那女人却闹了起来。李修齐一不做二不休，跟导师说，哪怕就是开除了，也不会走回头路。当然，李修齐明摆着在欺负那个女人，那女人没有任何背景，怎么搞得动他。最后只好灰溜溜地调走了。

李修齐不是不内疚，不是不难过，好歹在一起也有两年了，虽然没有什么结婚的欲望，可也没有想分开。可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导师要他在家反省，他也无可奈何，带着小孩去了海南。

这是程萧已经高二，还过两个月就十七岁了，个子比李修齐稍矮，青春逼人，脸上也长了一两个青春痘，因为打球，皮肤黑了一些。在三亚的海滩上，李修齐看着他穿了游泳裤，脸和手是黝黑的，晒不到太阳的地方，白得炫目。李修齐禁欲很久，看着程萧的身体，有点儿蠢蠢欲动。

李修齐吓了一跳，还没有来得及反省呢，就被程萧拖着去了水里，两个人打打闹闹，倒也忘记了。

晚上在宾馆，看到程萧光着上身，穿著短裤，又有点儿收不住欲望。看着录像，两个人倒没说什么，各人躺在各人的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得聊着。

什么电影不记得了，反正是个外国片，看到一对情侣在火热的亲吻、拥抱、抚摸时，李修齐发现，程萧的呼吸急促起来，细细一看，那孩子脸涨得通红，两条腿蜷缩起来，眼睛里放着光，紧紧地盯着屏幕。

李修齐默默地笑了。这孩子长大了，这样子，比电影可好看多了，也不言语，就看着程萧。

正看得过瘾的时候，有人敲门，程萧很紧张，说：“修齐哥，你去开门。”

李修齐知道他现在的尴尬，笑了一下，起身，就听见程萧吃吃的笑。李修齐诧异地转头，见程萧手指着他腰那儿，说：“修齐哥，你那儿好神气！”

李修齐低头一看，裤裆那儿搭起了帐篷，又见程萧闪着光的眼睛，又羞又怒，刚准备说话，门敲得更响了，不得已，佝偻着身子去开门。

门口站着两个艳丽的女子。李修齐拍拍后脑勺，得，是鸡。李修齐三言两语打发了那两个女的，回到床上，继续看电影。

程萧知道他恼了，忙陪笑说：“修齐哥，谁啊？”

李修齐没好气地说：“坏女人。”

程萧哈哈大笑：“修齐哥，你现在不正是需要坏女人吗？”

李修齐恨恨地说：“你个小屁孩，说什么乱七八糟的鬼话！”

程萧不乐意了：“我怎么是小屁孩，算是大人了，我还有女朋友呢。”

李修齐再一次面对这个问题，有点儿闷闷不乐，就问：“和女朋友做过了？上过床了？”

程萧红着脸，嘟噜着嘴巴，不高兴地说：“修齐哥，真是的，我还是个纯洁的孩子呢。”

李修起倒乐了：“得得，话都让你说完了。”

程萧一翻身，趴了下来，支支吾吾了两句。李修齐没听到，问他，程萧大声了一点：“修齐哥，你和你女朋友做过没有？”

李修起一愣，撇了撇嘴，说：“分了，你个小孩子，问这个干嘛？”

“那，你想要的时候，怎么办？”

李修齐的心怦怦地跳了起来，说：“怎么办？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程萧不做声了。侧过身子，过了一会儿，那儿发出了细细的呻吟。

李修齐坐起来，走到程萧的床边，果然看到程萧在自力更生。那孩子很陶醉，一点儿都没有注意到李修齐的注视。李修齐看着程萧那样儿，说不出的可爱，不由得手就放到了程萧的腰上头。

程萧吃了一惊，抬起头，看着李修齐眯着的眼睛有无名的火焰，愣住了。

李修齐色胆突然大了，手摸上了程萧稚嫩的性器，低声问：“修齐哥帮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