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呢?又做鸡蛋汤?”
“没有,我在学做冬瓜穿丸子。”
“哟,真出息,还学做菜!知道我喜欢吃丸子?”
陆航笑了笑,“不知道,这几天变天,想给你做点热乎的东西吃。”
林洋靠过去抱住陆航的腰,嗲嗲地:“老公你真好~~”
陆航傻乐了一会儿说:“你先回屋等着吧,一会儿就好。”
“嗯~~~”
吃完晚饭,两人腻在一起拥抱接吻,然后滚床单,精力充沛的林公子拉着陆航挑战各种高难度姿势。陆航处处让着他,有时候弄的他挺心虚,但还是装作心安理得的享受。
欢爱之后的暧昧空气里,林洋趴在陆航胸前喘息。陆航摸着他金灿灿的柔软头发说:“我今天辞职了。”
“哦?为什么?”
“我都跟你在一起了,就不能和别人上床了嘛。”
“嗯,也对,那你就在家满足我一个人好了,灭哈哈哈哈,不过,你辞职了做什么啊?”
“我还没想好。”
“现在工作可不好找,用不用我给你找找人?”
“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行,那你自己折腾吧,对了,我后天出差去外边拍外景。”
“海边啊,真不错。”
“哈哈哈,想去吗,想去求我啊,我带你去。”
“真的?可以带外人?”
“可以,你就说是我助力,不过费用自理。”
“好啊好啊,我去。”
“那你快讨好讨好我。”
“怎么讨好?”
“笨蛋!”
之后又是一室春光。冬日里,能有个人跟你相依为命般的抱在一起取暖,也是很幸福的。
11
Glen有史以来第一次上班迟到,就因为个不大不小的车祸。
早上他开着车在园林路行驶,正好跟一辆转弯的卡车撞上。那车后面装的全是家具,好像是个搬家公司。
Glen急忙下车查看,宝马前车盖凹下去一块,车灯碎了一个,整体美观度下降五十个百分点,Glen的脸色很难看。
对面卡车上下来两个人,一个老头一个年轻人,只见那个年轻的围着自己的车上上下下看了半天,之后松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还好家具没坏。”然后又转向老头问:“李伯你没受伤吧?”
Glen走过去叫住正庆幸不已的青年,“先生,你的车把我的车撞坏了,是不是应该道个歉再赔偿一下?”
青年指着自己那辆破车说:“那我的还坏了呢,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凭什么让我赔你?”
“是你忽然转弯撞到我的。”
“我没忽然转弯啊,你自己不躲怪谁?”
Glen一向不屑于这种争吵,而且现在是上班高峰,马路上人来人往,几秒钟就全堵在这儿,后面开始有人叫喊让道。Glen眉头皱的更深了,从怀里拿出个名片递给对方,“这是我的名片,我劝你最好快点赔偿我,不然就等我的律师找你吧。”
对方拿着名片看了看,忽然抬起头笑了,“咦?是你啊,我说这么眼熟,原来你中文名叫池墨。”
池墨同志抬起眼皮打量了对方一会儿,“这位先生,我不认识你。”
“我是凌夕啊,我们以前见过面的。”
池墨没工夫跟他扯闲话,公司高层总经理的时间比金钱还要宝贵,不能浪费在公共场合跟这种疑是社会闲杂人等的货色聊天,他直接打断对方的话:“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了,记得赔偿金。”然后上车发动狼狈并矜持的宝马呼啸而去。
凌夕站在一片吵嚷声中眨眨眼,心想这个人比在店里看到过的还要冷清,真不给面子,拽什么啊,妈的,老子一大早搬家本来挺高兴,都让你给搅和了。边想边把手里的名片揉成一团,然后扔地上踩两脚。
后面有司机嚷着“快开车别挡道”之类的话,凌夕一脸凶相的吼回去:“吵吵什么!开宝马NB啊!最瞧不起你们这样的!”
叫人把家具一样样的搬上楼,凌夕这才松了一口气,这趟搬家真是多灾多难。本来找的是搬家公司的熟人帮忙,结果当天人司机拉肚子没来成,凌夕只好充当司机,来的路上还好死不死跟池墨撞上了。
“老板,这个花盆放哪儿啊?”店里拉来当壮丁的小弟在一边问。
“啊,放那个架子上,注意别弄坏了。”
“行了,您放心。”
凌夕从怀里摸出根儿烟点上,环视着这个屋子,怎么看怎么觉得满意。这可是自己一手装修的,每个角落都有自己的心血在,这么多年,终于有了一个能让自己安心住下的地方,不容易啊。
收拾妥当,也到了晚上,凌夕连请客带道谢把这些帮忙的人都打发走,一个人出去倒垃圾。
回来的时候,居然在走廊上碰见了陆航。陆航惊讶至极:“老板,原来你搬家搬到我楼下来了啊!”
凌夕也挺惊讶。回想起当时陆航跟他说不想干了的时候,他是一阵窃喜啊,这小子在他这干一天他就提心吊胆一天,生怕哪天陆老爷子杀过来拿他问罪,这把走了就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了,挺好。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搬个家把他们的孽缘又搬一起来了。
凌夕干笑:“呵呵,真没想到,你也住这里,那什么,我今天刚搬来,屋子还没收拾好,就不请你进屋了。”
“没事没事,你可以来我家嘛,正好我有买吃的,上来一起吃点。”
“哈哈,不用,我吃过了。”
“那上来喝点酒,聊聊天也行啊。”
最后凌夕没抵挡住陆航的热情攻势,被请进了屋。
刚进来就听见屋里有人喊:“饿死了饿死了,你怎么才回来!”然后林洋塔拉着拖鞋出现了,“咦?凌夕?你怎么来了?”
凌夕哭笑不得,“别告诉我你俩同居了。”
“是啊,早同了。”
凌夕朝陆航挤眼睛,意思是,你小子行啊,还真把林洋拐到手了。
陆航只知道傻乐,完全没意会。
三个人坐一起天南海北的聊着,凌夕一瓶酒下肚心情大好,开始揭林洋的短。
“我说你这人看人的眼光怎么变化这么大啊。”
林洋喝的小脸通红,含糊不清的说:“我怎么大了?”
“切,就说你之前跟的那个人,叫池什么的,还弄个英文名。”
“池墨,Glen啊,怎么了?”
“我真怀疑你怎么看上他的,冷冰冰的,说话还不拿正眼瞅人,跟谁都欠他似的。”
“你说的太对了,就是因为他这样我才看好他。”
“你受虐狂啊。”
“这叫征服欲,你看,连他我都拿下了以后谁还不都手到擒来。”
“变态。”
“谢谢。”
两个酒鬼一路没正经的聊下去,差不多10点才收场,陆航把醉的一塌糊涂的林洋抬进屋里,然后出来送凌夕。
“你回去吧,这么点路我自己还能走。”
陆航点点头,仍不肯回去,“老板,林洋和那个池墨感情真那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