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眼(10)
宇文俊沉默一阵,露出了难道你不是吗的表情。
阮良玉就当没看见,继续道:“吃了饭我出去一趟,你先回房休息吧。”
“你要去干吗?”
“处理一些私事,与你无关。”想了想又道,“不准跟来。”
宇文俊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饭后阮良玉果然一个人出去了,独自在街上逛了两圈,确定身后无人跟随才进了一家当铺。不多时又拿着一小包东西出来了。他转进一个小胡同,几经周折终于到了一户人家门口。
敲了三下,门被打开,阮良玉拿出一块玉佩给看门人看了。那人见了玉佩便让过身子请他进入,一路送进书房,里面出来一个账房先生模样的中年男子。
阮良玉直到下午才返回客栈,推开门,见宇文俊正在桌边翻看一本《春秋》。他笑道:“今天怎么没看刀法反倒研究起史书来了?”
宇文俊见他回来,放下书道:“闲来无事,随便翻翻。办完事了?”
阮良玉点点头:“如今街上的人可真多,不少人家老的少的一齐出动采购,等到十五那天还不一定多少人呢。”
“京城新年一向如此,你若嫌闷,我们去戏园子看看戏或者到茶馆听听书。”
“唉,你这日子过得还真是悠闲。我向来不喜欢那些热闹的地方。”
宇文俊见他还挺难伺候,有点没了耐性,走过来将他拦腰抱住,凑到耳边沉声说:“那我们就做点只有两个人的事儿。”
阮良玉被他抱了个满怀,对方手不规不矩的越过外衣伸进里面,蹙眉道:“现在还是大白天,发什么情?”
“反正也没事做。”宇文俊说着将他抱起来朝床走去。
白天屋内光线甚为明亮,两人在床上抱着滚做一团。阮良玉心想自己一定是疯了,终日无所事事只是随着这人胡闹。两人在性/事上越来越默契,互相取悦各自享受。自己的身子也在男人的抚/慰下变得越发敏感。每当对方粗大火热的家伙捣进来,快感就如同电流一般战栗着窜上脊背,随之流过四肢百骸。
既然快乐,做一做也没什么。阮良玉如是想。
借着光亮,宇文俊将他的身体翻来覆去研究了个遍。最后抬高他的腰,拿手指去逗弄那小/穴。就见那里湿淋淋的一张一合,仿佛邀请一般。宇文俊把手指打着转儿的抽出来,换上真家伙捣进去,阮良玉抽泣似的哽咽一声,随即抓紧被单。顺着宇文俊的方向看下去,他正眉头紧蹙双眼迷离,白玉般的胸膛上嵌着两颗嫣红乳/首,已被狎玩的红肿薄皮,此时看着娇艳欲滴。一根水亮玉/柱正随着宇文俊剧烈的动作一晃一晃敲打在白肚皮上。再看两人交/合之处,更是淫精靡液一片色/情。
宇文俊驾着他两条腿干得挥汗如雨,臀/间汁液飞溅,阮良玉被顶得上气不接下气,忍不住伸手去推宇文俊的小腹,触手之处肌肉火热结实。
“慢……慢一些,太深了……”
宇文俊见他满面春/色甚是惹人怜惜,不禁放缓了动作低头吻他,等他缓过劲儿来又扶着人改成跪趴式,从后面顶进。动作较之刚才更加猛烈,阮良玉双膝打颤几乎要趴下去,宇文俊倾身一手揽住他柔韧的腰肢,一手又去蹂躏那两颗娇嫩乳/首。下/身变换着角度在甬/道里冲刺,恨不能将两颗卵/蛋也顶进去。阮良玉腿间玉/柱无人照应,竟也颤抖着泼泼洒洒喷出精/液。
穴里肉/壁随着他猛然缩紧,宇文俊不由得一声闷哼,狠狠向前一顶,一股热浆也尽数喷进深穴里。
宇文俊停下喘了口气,就着这个姿势弯下腰将人抱进怀里一同躺下。阮良玉只觉心口蹦蹦跳个不停,待眼前清明了,才回手抓宇文俊道:“抽出去,还想赖着不走吗。”
宇文俊在他脸蛋上亲了一下,又拱了拱下/身:“我去打水进来给你洗洗。”
之后又缠着他亲吻揉搓好一会儿,才下床穿衣服。
阮良玉听到关门声,慢慢伸直了身体,望着顶棚呆呆的发愣,最后微微叹了口气。近来欢/爱之后他时常有这种感觉,一颗心在腔子里不上不下空落落。明明之前那么激烈的交/合,被那人紧紧的勒在怀中,为甚还会感到孤单。感情是他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有人愿意陪着他他还不习惯了?
说不明白啊。阮良玉抹了一把脸。宇文俊已经拎着水桶进来了,一番响动之后,宇文俊在外面招呼他出来洗澡。
阮良玉抱着胳膊哆哆嗦嗦奔进大木桶里。宇文俊给他捏捏肩膀,说道:“明天我去探望一个朋友,你愿意出去就出去,不愿意出去就躺着睡觉。”
阮良玉嗯了一声,撩着水擦洗前胸。胸前那两个东西还没消肿,一碰又疼又痒的,甚是难受。阮良玉心中烦躁,忽然扭过身问:“我说,你是喜欢我这张脸还是身体?”
宇文俊被他问得莫名其妙,想了想道:“都喜欢。”
“倘若有一天,我……变得又老又丑了,你还会不会,呃,对我有欲/望?”
宇文俊眼角抽了抽,撩了一捧水溅到他脸上:“今天吃错了什么药,尽问些娘们儿的问题。”
阮良玉问完也觉得尴尬,转回身心说莫不是自己被人操弄的多了,也变得女人起来?啧,真他娘的,想我阮良玉何时为这等事情烦心过,还不是身后那混蛋,尽说些奇怪的话,做些奇怪的事,让他忍不住多想……
晚饭期间,宇文俊发现阮良玉有些怏怏的,以为他下午折腾累了,也没在意。第二天出门拜访朋友,一走就是一天,回来后发现房里空空,人已经不知跑哪儿去了。
宇文俊在朋友家跟众人寒暄应承也很累了,独自吃了饭就上床去休息。直至半夜他翻了个身猛然醒来,下床穿了衣服来到阮良玉房门口,就觉屋内安静冷清依然是无人在的样子。宇文俊不禁纳了闷,心想这人跑哪儿玩去了,大半夜的还不回来。转念一想,他莫不是遇上了什么祸患危险?
宇文俊皱着眉在屋内徘徊半宿,凌晨时,阮良玉终于回来了。一进屋发现床头坐着个黑影,不禁一愣,随即怒道:“黑灯瞎火装什么鬼吓人?”
宇文俊站起身点上油灯,来到他近前上下打量一番,见他四肢健全脸色也不差,稍稍放了心。
“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
阮良玉解开外氅,懒洋洋道:“就兴你去看朋友,不兴我探亲戚?”
“哦?你在这儿还有亲戚?”宇文俊一挑眉,“你不是说你父母双亡,无亲无戚吗?”
阮良玉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冷着脸沉默半晌,终于说:“那人说,他认识我爹。”
宇文俊愣了片刻,试探着问:“什么人?”
阮良玉脸上忧疑相掺,蹙着眉犹豫半天,不知要不要把话讲给宇文俊听。
宇文俊看出他的忧虑,坐到他对面微微笑道:“你若信得过一个人,就对他说;若信不过,就永远别讲出来让他知道,因为倘若今后为他丢了性命,后悔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