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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与想不到之间(60)+番外

作者:dubedu+碧时隐 阅读记录

魁几乎要捂著嘴笑了。方言神神叨叨的颇为紧张,平日里满不在乎的神情不见了,慎重,兴奋乃至有些手足无措,倒像是中学生第一次独自离家旅游一样,既冲动又谨慎,倒蛮有意思的。

方言给扬晚打了电话,临走前犹豫了好一会儿,终於还是把玉观音挂在了脖子上,就当作是保险吧。

在“哈哈”的门口遇到了扬晚,见那家夥两手空空,穿著格子的衬衣,休闲裤,腰间皮带上挂著手机和钥匙串,屁股口袋里鼓鼓的,估计是钱包,就再也没有旁的东西了。

扬晚看了看方言的行头,点头示意,鼻子却哼了一下,对他那如临大敌的样子颇不以为然。方言也点了点头,鼻子也哼了一下。那家夥不过仗著人家的馈赠,也就这麽肆无忌惮,待会儿,不要拖後腿才好。

进到里面,却见那儿颇为热闹,几个女孩子正在唱歌,和声不错。两人找了位置,坐了下来。

十点半的时候,主持人油腔滑调地介绍说谨今天要表演拉丁舞,惹来一阵欢呼。看样子,这家夥还算有粉丝了。

舞曲响起的时候,上来四对男女,贴身扭动,颇为惹祸。方言和扬晚定神观看,细细巡查,这里面并不像是有什麽妖的存在。互看一眼,有些叹息,精神却放松了一些。

四对男女分开,从後台又上来两人。女人穿著很清凉,男人紧身的裤子,到腰间的闪闪发光镶有水钻的晚礼服式样的黑衣,长发束起,看上去很是性感撩人。

方言和扬晚对望一眼,点头示意,就是这个家夥了,妖气逼人。

这个妖跟藤不大一样,灵力要高上许多,恐怕不是容易对付的。两人的手心均冒汗了。

好不容易等到这支舞散场,两人结了帐,匆匆出了夜总会,坐到方言的车上,扬晚问:“待会儿怎麽弄?”

方言口干舌燥,韵了韵神,说:“还是拣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吧,或者做一个结界──这个,我没有什麽把握。总而言之,到僻静无人之处再下手,不然,会有人报警的。”

扬晚觉得方言那话纯属废话,可是自己也不知道该怎麽办,只有坐等。

然後,看到那男人出现了,还搂著那个跟他同舞的女人,上了辆车,扬长而去。

方言和扬晚面面相觑,他们完全没有想到,那家夥居然还会有余兴节目。那女人,不晓得是他的食物,还是他的伴侣。但是不管怎样,跟上再说。

却到了另一个娱乐场所,那男人搂著那女人又进去了。方言下车,到门口打听了一下,原来他们还会有表演。

看看时间,已经过了午夜,方言想了想,在那男人的车上──也就是艾亦的车上,做了一个手脚,跟扬晚继续在车上等著。但愿那家夥识相,无论是食物还是伴侣,都把那女人赶走。

扬晚突然问道:“你说,那个妖怪会不会找个人当人质?”

方言吓了一跳。因为紧张,他完全忘掉了这个可能性,犹豫著是否要下车再去收回自己的符咒,那男人又出现了,果然还搂著那女子。

方言叹了口气。如果真有了人质,他们还真不好下手。发动车子,凝神观望。

那男人刚靠近车子,突然停住了脚步,跟女人说了几句,扬手喊了的士,让那女人上车走了。之後,四下张望,看到方言的车子,愣了一下,右手做了个动作,就见车门上一团火焰,一闪而逝。男人上了车子,飞快地走了。

方言紧追不舍。

车子左拐右拐,到了一个烂尾楼,男人下了车,走到空地,挽起袖子,静静地等著。

方言和扬晚慢慢地走近。两个人紧张得居然都没有人开口说话。

倒是那男子,轻声细语地说:“我从未伤人性命,你们为何要捉我?”

方言哈了一声,无言以对。扬晚白了他一眼,心中念咒,嘴里却道:“就算没有伤人性命,夺人元阳,不是罪过吗?”左手隐隐热流涌动,符咒显出,摆出手势:“你还是束手就擒吧!”冲了上去。

方言掏出纸符,默念咒语,道:“哪里走!”

男人哑然失笑,左手画圆,右手出拳,跟两人打了起来。

方言因为从小修道,也练过一些功夫,出手颇有架势。扬晚没练过,不过男人,从小到大也打过架的,倒是有些赖皮的招数,左手上下,直逼那人。

男人不敢让扬晚的左手上的符咒碰到他,也不敢接触方言的纸符,动起手来,很有顾忌,一时有点招架不住,待要辩解,又闭上嘴巴。人与妖,本是敌人,说什麽,对方也未必会罢手。心中哀叹,恐怕,得尽快离开这个地方。不然,露了踪迹,恐怕难以善终。

方言几道符打出去,一一落空,只得一道,碰到对方大腿,嗤嗤冒烟,情绪大振,将干枣团在左手中,用灵力催化,右手掏出桃木匕首,向对方捅去。

男人终於怒了。这两人功力,不放在他的眼里。只是扬晚手中的符咒,是妖的克星,就算收不了他,也足以让他受伤。方言的灵力,可怜之至,只是他手中,偏偏都是上好的灵物,对他也颇有威胁。大怒之下,男人身子往後急退,双手挥出,化为枝丫,仿佛干枯的树枝,朝方言的胸前插去。

方言回手防范,那树枝嗤嗤作响,来势凌厉,几乎穿过方言的手臂。方言大吓,心中很文艺腔地哀号:“我命休矣!”

却觉丹田猛然充盈,一股力量充满他的身体,明亮的橙黄色的火焰随著他的结印奔涌而出,直奔那男人而去。男人慌忙躲闪,却又不及,被打得飞出去好远。

方言站住,仍然没有从惊吓中清醒。扬晚跑过来,连声问:“你怎麽了?好吓人,刚才!”

方言一抚玉观音,声音有些发抖:“是……是魁救了我!怎麽办?我们现在?”

两人再看向男人,那男人却消失不见了。正迷惑间,汽车开动的声音传来,那家夥跑了。

方言腿一软,坐在了地上。扬晚一咬牙:“总归要善始善终。继续去探探。可是,那家夥跑到哪里去了?”

方言挠了挠头,拿出纸符,叠了个纸鹤,道:“去,探明他的老巢。”

纸鹤翩翩飞去。过了一个多小时,纸鹤飞回。方言和扬晚坐上车,跟著纸鹤,开了约半个小时,到了一小巷。两人一下车,便知那民宅的二楼,就是妖怪的老窝了。

扬晚问:“妖怪还会回来麽?”

方言凝神查探:“里面有好东西,妖怪舍不得的。”接手印设下结界,将两人罩住,道:“这样他就不能感知我们的存在了。我们来个甕中捉鳖吧。”

扬晚伸手戳了戳,并未在身边感受到什麽异常的状态,便问:“真有用麽?啊,那个,你折的纸麻雀还真是灵泛……”

方言满头黑线,弱弱地说:“是……纸鹤……”

扬晚干笑了两声,跟方言悄悄地上了楼。

第46章

瑾满腔怨恨,却无处发泄。这麽多年来,他一直小心翼翼,每隔十年就换一个地方,就算是夺人元气,也万分小心,决不伤了人的性命,也尽量不毁了人的健康。要不然,他何苦总是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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