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与想不到之间(92)+番外
雷鹰摇头:“不要。那个道士可能会盯著你的……我也有些钱啊,分期付款吧,房子也不用大,其实,一间就可以。要不,我们自己偷偷地在大房子的屋顶盖个阁楼?”
牵念转身,把头埋在雷鹰的肩上,紧紧地抱住这个强壮的男人。
雷鹰轻轻地把牵念推开,抬起他的下巴,亲了下去。
死而复生,失而复得,狂喜突然被释放了。牵念凉沁沁的身体,抱起来那麽舒服。冰凉却柔软的舌头,咂摸起来,好像冰淇淋,夏日里最美味的东西。
雷鹰吸吮著牵念的舌头,心中的欲 望节节上升。牵念的呼吸变得急促,眼睛半眯缝著,眼睫毛急促地抖动。他的口中津液,甜蜜而又缠绵,让雷鹰的自控力瞬时崩塌。
雷鹰的大手,抚摸著牵念的脊梁,火热的手掌,似乎在熨著牵念的皮肤,让他的每一丝幽怨、每一点悲哀都化为水汽,烟消云散。
紧贴著的身体,贴得很紧,互相摩擦著,寻找对方的慰籍。
雷鹰穿著的紧身的黑背心,被牵念撩起,他的嘴唇,贴到了雷鹰的胸。
雷鹰仰著头,凝视著苍穹,享受著牵念的膜拜和爱抚。有这个人这样宠著,无论哪里,都是自己的家。
背心被脱掉,扔在了地上。
雷鹰的背脊弓了起来,肩胛骨处,两对翅膀探出身体,慢慢地展开,直到全然打开。翅膀轻轻地拍打,动作越来越快,带起风声,呼呼作响。
雷鹰抱住了牵念的腰,低声问:“我们,飞吗?”
牵念的心脏几乎要跳出来,只会点头,伸手搂住了雷鹰的脖子。
翅膀扑扇著,越来越快。雷鹰脚用力一蹬,两人飞了起来。
雷鹰的双臂,似乎比翅膀更有力,而他的呼吸,在牵念的耳旁也变得粗重起来:“你看,那是我们住了两年多的家。”
牵念侧头细看,几乎看不出来。他们已经飞得很高了。灰扑扑的房子,淹没在夜色中。
牵念眯著眼睛看著上面,他们似乎在向著弯月飞去。慢慢的,眨眼的星星越来越多。而低下头,城市的灯光,也好像星星在闪烁。
牵念感觉到雷鹰的身体还是那麽滚烫。呼啸的风,并没有让他冷下来。牵念用力,更紧地搂住雷鹰的脖子,然後好像爬树一样,双腿向上蹭,直到圈住雷鹰的腰。
雷鹰放声大笑,那笑声,真的好像雄鹰在高唱。
双手往下,托住了牵念的屁股,揉搓起来。
两人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著,感觉对方的欲 望在自己的身体的磨蹭下变得肿胀起来。
“怕不怕?”雷鹰大笑著问。
牵念仰起头,把自己的脖子送到了雷鹰的嘴边。
雷鹰兴奋得狂笑起来,低下头,啃咬著牵念的脖子,一双翅膀有力地扇动著,另一双翅膀弯曲,折了起来,托住了牵念的身体,然後双手飞快地剥去牵念的衣服,随手抛下,又将自己的欲望暴露,找到地方,刺了进去。
“看啦!”雷鹰喊道:“那是浏阳河!浏阳河大桥!”身体耸动著,快速猛力地抽 插。
牵念也肆无忌惮地呻吟起来。雷鹰的欲 望,就像一把燃烧的剑,插入他的身体,把那些阴暗的哀怨的悲惨的不堪的往事和怨念烧成灰烬。
“啊啊,这里是岳麓山了!”雷鹰叫喊著:“你看得到吗?你看过吗?那边,是二环线,那时,在那里,我还以为我们永远都不能有这样快乐的时候了!”
牵念自顾自地燃烧著,无暇回应雷鹰的话。他也知道,用不著回应,只要包容,身心的包容,就足以取悦这只误入人间的妖物。
我们都是另类,可是我们也能像一般人那样快活!
牵念的眼泪,随著他的欢愉迸发出来,激烈的呻吟和雷鹰的呼啸,在天空中回荡著。
地上的人们听不到吧?他们离不开地面,他们离天空太远了。听得到又怎样?那是生命的欢呼,是对活著的赞歌,是茫茫宇宙中我终於有了你时的狂喜的旋律呀!
天空渐渐地白了,远处,黎明到来,太阳冉冉升起。
当雷鹰最终将激情释放在牵念的体内的时候,当牵念最终攀到愉悦的巅峰的时候,太阳升起来了。
雷鹰用翅膀挡住了牵念的脸,却被牵念轻轻地推开。
阳光,撒在了牵念的脸上,那白玉般的脸颊,似乎也有了红晕。炙热的光芒有些扎皮肤,可是却不难受。
雷鹰看著牵念不断流淌下来的眼泪,低声说:“没有什麽吧?能够忍受吗?方言告诉我,铜尸不同於鬼魅,是可以在阳光下生活的,虽然会比一般人觉得难受些,对你的身体却不会有什麽伤害。最初你被太阳灼伤,应该是因为你的功力还不够高。现在,应该无恙了。你,不怕吧?”
牵念的脸在雷鹰的身上蹭著,将眼泪擦在雷鹰的身上,轻声说:“我们,回家吧。”
两对翅膀用力地扇动。两具赤裸的身体在黎明的阳光下闪烁著光辉。
第69章
“喂,我说这是为什麽呀?”方言穿著大裤衩和背心懒懒地趴在床上,嘴巴里嘟嘟喃喃的。空调很管用,可是方言还是觉得烦闷,已经过了午夜,他仍然睡不著。
魁无声无息地从玉观音中出来,坐在床边,看著床上的人,不知道那问题究竟是关於什麽的,自然也不知道该怎麽回答。
这几天方言有点儿怪。这个人本来是懒洋洋的,不大操心,日子似乎是混著过的,这段时间倒是出奇地勤快。早晨很早就爬起来出去跑步,然後去游泳池游泳,中午呢,就在外头吃盒饭啦快餐啦米粉什麽的,下午就开始搞卫生,把整栋楼上上下下弄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所有能洗的东西都清洗了一遍,还把被子一床床地抱出去晒。下午那麽大的太阳,他也不管不顾,把那破车擦洗得干干净净,要不就是整理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不过几天,方言就变得黑亮黑亮的,身上的肌肉似乎也鼓了起来。
练功,明显有点心不在焉,进展不大。
这个变化有些蹊跷,感觉那家夥在拼命地让自己不闲下来,所以做些体力活,把自己累个贼死。
魁看得出来方言有心事,可是什麽心事,他却无法弄清。方言的灵力提高了,很轻而易举地就能屏蔽魁的窥视。
魁也很无聊。那家夥不开电视,不开电脑,让习惯了从早到晚看别人的故事的魁很有些无所事事。那家夥也不跟他说话,当他不存在似的。
方言翻了个身,见魁用探索的眼神看他,有些恼怒,一脚踢了过去,当然,又是穿身而过。
魁轻轻一笑,侧身问道:“什麽事情想不明白?”
方言犹豫了一下,说:“我的灵力提高了,见到了各种各样的妖和鬼,这个很正常。可是我从来没有真正地做过道士该做的事情,收妖嘛,踢到铁板,一点好处没有还不说,还把自己弄得惨兮兮的。大妖怪和铜尸,一般的道士都没见过呢,Susan和我师兄们也都没见过,结果呢,别说降妖捉鬼了,我连跟他们动手的机会都没有,反而跟道士打了起来,然後还帮著给他们治伤,弄得我跟妖鬼大夫似的,这就够奇怪的了。更奇怪的是,为什麽自从你来了之後,我认识的,无论是人,是妖,是鬼,怎麽都他妈的是Gay啊?莫非人界妖界和鬼界的Gay的比例有那麽大,举目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