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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妖逸闻(22)+番外

老者捋着胡子摆摆手:“举手之劳不必言谢。老朽一介隐士谈不上什么大名。”

“那晚辈该如何称呼您?”

“老头子我不过是年纪大一些,外面有人赠了个名号叫做盛龄翁,你愿意叫就这么叫吧。”

享桦猛地坐直了:“您就是盛龄翁?”

“是啊。”

“那我在林中问您时您为何说不知道?”

“我何时说过不知道?”

张缘谛坐在一边,嘴里含着一块萝卜饼也惊呆了。

享桦此时的感受只能用哭笑不得来形容:“您是没说,您光顾着打岔来着。”

常忆蹲在门口笑成一团:“我爷爷耳背的时候什么都听不清,还爱自顾自的讲话,你们运气不好,偏在那时遇见了他。”

享桦瞪着他道:“那我也问过你,你不也说不知道盛龄翁是哪位?”

常忆托着脸作无辜状:“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从来都是叫他爷爷。对不对啊爷爷?”

无人回答他。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盛龄翁,只见老头低垂着脑袋倚在桌边似睡非睡。

常忆提高音量:“爷爷您又困了吗?”

盛龄翁一个机灵抬起头,迷茫地看向他:“什么油烧滚了?”

享桦皱着眉看向常忆,常忆叹了口气道:“现在到点儿了。”

……

两个时辰后,盛龄翁恢复了正常,拿着享桦的照妖镜感慨道:“你是遥河灵仙的徒弟,我与他已经快一百年没见面了,原来他把这镜子传给了你。”

这盛龄翁看着是八九十岁的模样,但实际真正有多少岁无人知晓。享桦见有门儿,忙问:“那这镜子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盛龄翁捧在手中仔细端详一阵道:“邪气入内,看着像是被人施了法术。”

“那该如何破解?”

“找到施术人,让他解了。”

享桦沉默片刻,言语中带了一点为难:“这恐怕做不到,还有别的办法吗?”

盛龄翁捋着胡子想了想:“玉泉山金霞洞内有方神泉,能化万物之邪,将这镜子放在其中七七四十九天,便可恢复如初。”

“金霞洞乃是玉鼎真人的洞府,想要进入,谈何容易啊……”

盛龄翁呵呵呵的笑起来:“那就得你自己想办法了。”

享桦也一笑,抱拳道:“晚辈明白了,多谢前辈指点。”

晚间时分,张缘谛在享桦的指使下,把那只小蛇妖的尸体悄悄拿去房后烤熟了,然后拿回屋两人分食。肉虽然没多少,但也暂时满足了两个人的胃口。

饭后张缘谛边收拾残局边问享桦道:“到底是何人给镜子施了法术?”

享桦低垂了眼眸,但还是挡不住目光中的杀气:“李凤天。”

张缘谛已经知道李凤天是个妖怪,而且还是个坏妖怪,所以早将当初交好的情谊抛到脑后。

“如此说来,找他解术是不可能的了。那我们要去金霞洞吗?”

享桦无奈一笑:“仙家府邸岂能说去就去?罢了,这件事先放一放吧。”

张缘谛走过去,拿起镜子看了看,自语道:“可惜了,这么好的宝贝却不能用。”

享桦伸出两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在下这对金睛也不比照妖镜差吧。”

张缘谛嗤笑道:“你就吹牛吧。”

“你见我何时看走眼过?”

“还用我提醒吗?李凤天不就是个例子。”

享桦被噎了一记,眼中满是不甘,转而正色道:“那是因为他用了法宝,吃一堑长一智,如今我可留着心眼呢,下次肯定不会错了。”

张缘谛见他还认真上了,只好作诚恳状:“好好,我相信你。”

享桦从怀里掏出个金项圈递给他道:“这个金甲锁我让盛龄翁帮忙修好了,你带在身上防身用。”

张缘谛又惊又喜的接过来:“真的给我啊?那、那就多谢啦。”

享桦见他欢喜得一派天真,忍不住也有些高兴,弯了眼眉道:“以后可别说我对你不好,过来帮我换药。”

作者有话要说:

☆、临梅山庄(上)

作者有话要说:白天上不了网了,以后都改成下午更新~ ^_^

三天之后享桦的伤势痊愈了,并且一点疤都没留下,肤色光泽均匀和原来一样。

张缘谛按着他后背看了又看,啧啧称奇。虽然享桦自称肉体凡胎,但他还没见过哪个肉体恢复的速度这么快。张缘谛暗自佩服的同时也又对享桦增加了几分好奇心。

既然伤好了镜子的事情也问明白了,那他们就没有必要继续留在山里。其实主要原因是在常忆家顿顿吃素,吃得享桦面带菜色、愁眉不展,他感觉自己再这么吃下去也要变成兔子了。

临行前他再次拜谢了盛龄翁。常忆对他们二人很有好感,他家难得有外人来,还是两位能说会道见多识广的外人,听说他俩要走了常忆非常舍不得,一直将他们送出山口才转身回家。

享桦和张缘谛出山后行了没多久看见前方有家驿站,便打算进去买两匹马。

歇脚时,张缘谛见此处人来人往,多是三五成群服饰奇异之人,身后腰间还佩带兵刃,便好奇的问享桦:“这些都是什么人?为何打扮如此怪异。”

享桦抿了一口茶水,目光扫过临桌两个背背降魔杵的高大汉子。

“腰系灵符怀揣法器,他们都是捉妖师。”

“哦!”张缘谛来了精神:“难怪难怪,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是赶着要去什么地方。”

享桦望天算了算,露出一点了然的神色:“原来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前面不远应该就是盐城了吧。”

“你说得没错。”

“盐城每年这个季节都会举行论法大会,天下的能人异士修行之人汇聚一堂。如今天下动乱妖孽横行,这些人聚在一起大概是为了商议除妖之事。”

张缘谛目送走一位付账离开的道士,眼里带着羡慕,回头对享桦道:“那你去过吗?”

享桦摇头:“没去过。”

张缘谛好奇:“你为何不去?”

享桦揣着手迟疑了一下:“我……和他们没有什么好说的。”

张缘谛嗤笑:“你有这么不合群?”

这回享桦难得没有反驳。张缘谛坐了一会儿就闲不住了,见隔壁桌正激烈的讨论着什么,便端着茶碗过去凑热闹。

享桦背靠着柱子面朝土道,慢悠悠喝完一壶味道寡淡的茶水,眼中神色飘忽,也不知在想什么。不多时,张缘谛兴高采烈的回来了。

“喂,你知道吗?论法大会是在临梅山庄举行,这临梅山庄号称盐城第一庄,庄主姓苏乃是当地首富,家中良田万顷金银无数,而且乐善好施经常接济过往僧侣道人。”

享桦在他脸上搜寻一圈,生出了不祥的预感:“你想干什么?”

张缘谛凑近他道:“你知道这次论法大会最人道的地方是什么吗?”

享桦摇头。

“参加其中的人吃住全在临梅山庄内,这也就意味着无论是吃喝还是住宿全都是免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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