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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妖逸闻(69)+番外

享桦提着剑苦恼的一皱眉,也不知道该不该打扰这二位野合的兴致。但那狐妖先是偷了他们的食物,又打扰他们睡觉,实在可恨。正想着,身边忽然有人抓住了他的袖子。享桦一回头,看见了脸色惨白的张缘谛。享桦一愣,压低声音道:“我不是让你等着吗?”

他是这么说的没错,可张缘谛那个胆子,哪儿敢独自留在原地等他?享桦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跟了上去。本想看看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大半夜不睡觉在乱叫,哪知却目睹了如此生猛的一幕。张缘谛先是不知所措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岸边一眼,然后万分羞涩的又看了他一眼,最后低下了头。

映衬在这么个淫乱的背景之下,享桦被他这两眼看得竟有些脸红,同时喉中干渴、两手不觉地冒了汗。

正在两人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岸边却起了异动。那原本高一声低一声的哀叫渐渐小了起来,交媾之声便清晰地传进了两人耳中。享桦一皱眉,想要拉着张缘谛离开,岸边冷不丁又传来一声与刚才截然不同的呻吟,他回头望去,就见上方的狐妖正扼着身下人的喉咙,张开嘴作吸食状,而对方口中渐渐升出一个红色光球,眼见着就要被狐妖吸进嘴里。

享桦终于明了,原来这狐妖借交媾之机吸食对方内丹精气,这种作为就算是妖也少见,实在够无耻下流。享桦愤然之余停住脚步,口念一诀将宝剑朝它用力掷去。

青莲剑化作一道蓝光破空而至,吓得那狐妖一个机灵,连忙松开猎物,猛地向旁边一翻。旁边就是小溪,它“噗通”一声掉进河里,摇身一变变成了一条小鱼。

可惜它没游多远,享桦就追了上来,两三下将它斩于剑下。把鱼的尸首拎上岸后,享桦却发现其中并无内丹。河底红光一闪,有什么东西顺流而下瞬间不见踪影。

“竟然还能逃?”享桦向它逃去的方向看去,犹豫着没有追。

而张缘谛来到岸边,好奇地弯腰审视了地上躺着的那只小妖。只见它虽然也长了个狐狸尾巴,但胸腹结实平坦、四肢修长,却是人类成年男子的身体。张缘谛看罢多时既惊奇又紧张,其中还带着一点小兴奋,蹭到享桦身边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双修吗?”

享桦看了眼那半死不活的小妖,摇头道:“那妖孽是想借双修之机吞噬同类,其心险恶歹毒至极。”

张缘谛心有同感的点头,又自语般道:“他们都是公妖精呢……”

享桦看了他一眼,之前那股不自在的劲头又冒了出来:“我们快些回去睡觉吧。”

“那就不管它了吗?”张缘谛指指地上。

“不必管它,它还有气,缓过来之后会自己走的。”

两人转身走了。而那小妖迷糊了好半天才猛然惊醒过来,爬起来四处看了一会,心中惶然如擂鼓,就地一滚化出原形急匆匆地跑走了。

翌日清晨,享桦与张缘谛继续上路,行了半日终于在晌午到达了山顶。

山洞还是那个样子,张缘谛轻车熟路地拿出那一套生活用具,开始打扫石床。享桦放下包袱,来到石壁前,轻轻抚摸了壁上的刻画。那些形态各异的妖魔鬼怪,都是自己儿时无聊画上去的,如今年深日久也有些浅淡了。

两人在洞中稍作休息,享桦准备前往遥河灵仙的住处。

“现在时间刚好,我去试验下师父留下的方法,看看能不能召回他老人家。你就在这儿歇歇吧。”

“我去外面砍些藤条回来做门行吗?”

“别走太远。”

张缘谛点点头。享桦见他一派乖巧,忍不住低头亲了他的额头。刚要起身,却被张缘谛拽住了衣襟,只见他微红着脸,一仰头,在享桦嘴上“叭”地亲了一下。享桦先是一愣,随即笑开来,拍了下他的头,转身去了。

张缘谛坐在床边憨笑片刻,觉得现在的生活真是好,心里装着一个人,那个人还就在自己身边,随时都能看到他的笑,随时都可牵到他的手,从此再不必一个人流浪。张缘谛在石床上快乐地翻滚一圈,然后起身出门去寻找制作大门的材料。

他背着一把砍刀,先是在峭壁之上砍下几根粗大结实的老藤,又找了些粗树枝堆在山洞中,正准备将它们捆在一起时,洞口探出了一个尖脑袋。

张缘谛看了一眼,见是一只红褐色的狐狸,他知道这里比较安全,就算有妖怪灵兽也是扶黎的部下,便没停下手中的活儿,单用眼睛斜着它。火狐见他看自己了,竟立起了前爪向他招了招,口吐人言道:“恩公你还记得我吗?”

张缘谛摇了摇头。火狐跳下石头,四肢着地之时已变成了人的躯干。他站直身体笑道:“嘿嘿,我是昨晚被你们救下的那只狐狸啊。”

张缘谛顿时惊呆了,不是因为对方能化成人形,而是因为对方依然保持着昨晚的造型——一丝不挂。张缘谛放下手中活计,犹豫着道:“这位狐狸兄弟,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火狐抓了抓头上的尖耳朵,迷茫地问:“为什么要穿衣服?”

张缘谛指着自己的道袍:“我不就穿着衣服。”

火狐屁股后面的大尾巴一甩:“你是人啊,我又不是人,穿什么衣服。”

说话间,他自来熟地迈步进山洞,在张缘谛身边蹲下了。

张缘谛看着他不解地问:“那你来是想做什么?”

火狐诚恳地一笑:“报恩。”

“你打算如何报?”

“不知道。”

张缘谛想了想,指着地上的东西道:“我正要做一道门,你来帮我吧。”

火狐十分痛快地答应了。

这只火狐年纪并不太大,法力有限,但制作一道简易的门还是可以完成的。没用多久,山洞口便有了两道栅栏大门做遮挡。张缘谛很高兴,正打算答谢它一番,可回头看见它叉着腰、摇晃着尾巴,一脸天真无邪,毫无避讳地袒露着身体,便有些窘迫。人形的火狐全身皮肤亮白,唯有胯间一根物件通红,且随着步伐一动一动,让张缘谛联想起昨晚他与那坏狐妖交配的场景。

张缘谛作为一个思想比较纯洁的青年,常年守着一套保守的认知,活得单纯至极,可一旦开了眼,那想法也是万分多彩的。板着一张微微羞红的脸,他轻咳一声道:“你还是穿上衣服吧,我的朋友——一只黄鼠狼精,他都是穿着衣服的。”

火狐想了想道:“可是我也没有衣服啊。”

张缘谛从行囊中找出一件享桦以前穿过的旧衣服递给它。这只火狐还真是从善如流,接过来便套在身上裹严实了,这回张缘谛终于可以心平气和地和他讲话了。

“我说……你昨晚为何要跟那妖怪做那种事情?”

“那种事情是哪种事情?”火狐见他眼里闪着兴奋与好奇,可脸上还故作严肃,便不解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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