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四壁将肉体的撞击之声扩大得更为响亮,张缘谛从虚弱中缓过神来,不禁羞耻得面如火烧,伸出手去捂耳朵。享桦尽管下身动作凶狠,但心中却柔软一片,低头噙住张缘谛的嘴唇不住地亲吻舔吮。
张缘谛委屈又迷乱地抬头看他,见享桦目光炯炯,汗水顺着脸颊流淌至下巴,神情是少见的严肃与正经。张缘谛虽然疼得有出气没进气,但依然觉得他这样子很动人,就痴痴地盯着他的面孔,嘴里依旧哼哼呀呀的呻吟着。
享桦可以很持久,但他并不想做得太久,在对方股间狠狠撞击了几十下后,他抽出勃发的性器,射在了对方的小腹上。
一事毕,享桦抱起奄奄一息的张缘谛再次下了水,将两人都刷洗干净,又上岸穿好衣服。张缘谛歪枕在享桦肩上,撅着嘴一声不吭。享桦知道他大概是有些生气,也没说什么,只在他嘴上亲了亲,便抱着人回了山洞。
张缘谛回到山洞后,终于长舒了一口气,精神也好了许多。然后,他开始发脾气。
“为什么要在那里做,万一被人看见了怎么办!”他一拍石床,质问道。
享桦展开从山下带上来的一床被褥,裹住他道:“是你先勾引我的。”
张缘谛语塞,千言万语说不出口。他本拟着凭借从火狐狸那里听来的手段“降服”享桦,没想到末了被对方做了个腰也疼腿也软,简直快要化成一滩稀泥。
委屈地往床上一扑,他捂着屁股哼哼道:“疼死我了,你这讨厌鬼,一点都不疼人。”
享桦把手伸进被里,摸索着覆盖住他的屁股,笑道:“第一次肯定要疼的,下次就好了。”
说着他从旁边包袱里拿出一瓶小药膏道:“来,把这个涂上。”
张缘谛防备地盯着他:“这是什么?”
“伤药。”
“哪来的?”
“百凤楼。”
“你居然跟人家要这种东西!”
享桦很坦然地挑了挑眉:“早晚都要经过这一遭,事先预备上不是很好。”
张缘谛任他把自己裤子扒开,掰开腿上药,嘴里嘟嘟囔囔道:“没有下次了,哼,我再也不相信你了——哎哟,轻点疼死啦!”
上好药后,享桦吹灭蜡烛,钻进被窝将张缘谛捞进怀里,在他嘴上一吻,又蹭了蹭他的脸蛋,道:“睡吧,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张缘谛虽然还在为屁股而愤慨,但感觉享桦对他的态度较之前亲密温柔了许多,火气便有所降温。
两人相拥着睡了一夜,第二天起来,张缘谛发现青楼的药膏果然管用,原本肿痛不堪的穴口已经闭合严实了,只有在走动时会微微刺痛。他一向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货,加上享桦起来之后主动做了早饭,端到床前吹凉了喂给他吃,张缘谛心中的不痛快便渐渐消弭。
而一天之后,两人重归于好,他在吃饱喝足后,毫无防备之心时,被享桦骗着扒了裤子又做一场……
—番外一完—
番外二 九华山顶的一天
清晨,享桦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土灰色的洞顶,他迷茫一阵,想起自己原来已经回到了九华山很多天了。然后他偏过头,看见了身边的张缘谛。张缘谛枕着他的肩膀睡得正香,两手虚虚地抓在胸前,下身两条腿则紧缠着自己。
享桦醒明白了,同时生出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这里是他曾经生活了十六年的地方,那时他虽有师父管教修行、有师兄陪同玩耍,但始终是一个人居住,这空荡荡的山洞永远都是自己一个人来、一个人走。那时他从未想过会像今日这样,有人跟他同吃同住、同榻而眠;也没想到自己会像今日这样喜欢上一个人。
诚然张缘谛相貌不错,是个惹人喜爱的俊俏青年。享桦之前的路友老道其貌不扬,说话时还满脸跑眉毛,嘴角直抽筋,就算他不死,享桦也觉得自己看够了。后来享桦见识了张缘谛的真面目,他才发现,自己还是喜欢看美人,美男子也算在内。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虽然这位美青年是个呆笨蠢傻的小骗子,不过没有关系,自己可以帮他重回正道,况且有他相伴路上也不会无趣,岂不是一举两得。可这小笨蛋改邪归正之后,对自己崇拜景仰、掏心掏肺、全意信任,让自己在自得享受之余也身不由己地沉陷下去,于是喜爱之情渐生……
享桦感慨地呼出口气,侧过身仔细打量了张缘谛,就见他一张小白脸蛋睡得粉红粉白、热气腾腾,大概是在梦里受了什么委屈,还微蹙着眉头,嘟着嘴。享桦一见他这副示弱的模样就五指做痒,颇想捏着他的两颊朝两边拉扯。但他控制住了自己的手,一路向下摸住了张缘谛的屁股。张缘谛生得很好,不光脸蛋和嘴唇饱满丰腴,连屁股也是浑圆挺翘。享桦将这两瓣弹性颇佳的肉团抓在手中揉搓,心情非常之好。
被他如此骚扰许久,张缘谛终于哼唧着醒来。
“你干什么!”张缘谛醒来发现享桦的作为之后,恼怒地捶了他肩膀一记道。
享桦此时也摸够了,收回手笑着坐起来道:“叫你起床练功。”
张缘谛揉揉眼睛,把被子往头上一蒙,闷声道:“我想再睡一会儿。”
享桦隔着被子拍了拍他的屁股:“别睡了,起来,我要检查昨日教你的心法口诀。”
前段时间,张缘谛缠着享桦让他教自己一些法术,以备将来保命之需。享桦答应了,可张缘谛没学几天便告了饶,不是嫌口诀太长就是说无法集中注意力,想要放弃。享桦没见过像他这么懒惰散漫的学生,登时把人揪过来掐了一顿脸蛋子,这回张缘谛不学也得学了。
赖在床上滚了半天,张缘谛终于被享桦掀了被子,赶下床去洗漱。洗漱完毕,两人吃了点菜粥,撤掉碗筷,享桦将一个小茶杯放在石桌上,对三米开外的张缘谛点头道:“来吧。”
张缘谛叹了口气,努力集中了精力,默念口诀,随即睁大眼睛对着桌面一伸手。洞中寂静了片刻,茶杯依然安然无恙地呆在原处。张缘谛一跺脚:“怎么回事,我念的对啊。”
享桦平静道:“再来。”
张缘谛又试了一次,这回好一点,茶杯在桌上移动了两寸远,“啪哒”一声掉在地上摔了个稀碎。
张缘谛对享桦吐了吐舌头,享桦拿过他吃饭用的碗放在刚才茶杯的位置上,道:“再碎你晚上就不用吃饭了。”
张缘谛哭丧着脸:“别这样嘛,我真的不会这隔空取物,要不我们学点简单的吧!”
享桦无奈地走过去:“学是你说要学,现在又要换,这些天换了几个了?你学会几个?”
张缘谛低下头揪着衣服上的线头,委屈地嘟囔着:“真的学不会啊,是我太笨了,师父怎么还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