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影武林史(27)
这便是江湖对这个男人的传说。
但,仅仅只是传说罢了。
没有人见过他杀人,但是并不代表他便不会杀人。他那一身青草清味丝毫没有那血腥与死亡之气,这样的人,究竟有没有杀过人?
“这伞,你且拿着。”
于是,弃了剑,拿起了一把伞,不管风雨日下,撑着这把素伞将那个人给保护了起来。
“这伞……坏了,不如我明日去山下给你买上一把?”龙钰好意说道。
“多谢龙少主,这伞尚可修好。”白募痕低沉住声音说道。
这般小心翼翼的待这把伞,就如同对待自己所爱的女人一般。龙钰有丝错觉,但这龙钰不懂爱,若为武器,于他来说也只是杀人的工具罢,若是不喜了便丢弃重新换一把。
这,并没有什么不好。
秋落冷风,竹林庄上沙沙声响,龙钰离开那无趣的白募痕后找起了袭风。为何而找?龙钰只是心中堵着一口气罢了。在当日地牢,自己被带走之后那人与杜梦寒拿自己做了交易,龙钰心中恨不得杀了他们两人,但自己被绑着却是无可奈何。而让他后气的便是那七公子与袭风到牢中救走了朱妙姬与白募痕之后竟未想过要救自己,若是把自己救了那自己便不会成为那人与杜梦寒手中的筹码。心中,龙钰将此事怪罪于袭风身上。可那袭风并不知晓龙钰的心思,即使知晓,恐怕也只会冷声带过将龙钰给伤了。
这袭风,从未将龙钰放在眼里。
而龙钰却不知不觉之中将袭风放在了兄长之位上……
龙钰再一处偏院中果然找到了袭风,龙钰心中高兴,但那心中一闪而逝的高兴被怨气与愤恨所取代。
袭风与一名锦衣女子站在竹林下,袭风温柔的为那女子拿掉落在女子发上的一片枯叶,那女子。这面上,竟是如此温柔。这,竟是冷漠伤人的袭风?是那完全不将人命当回事的袭风?龙钰阴着脸不动声色,他倒要瞧瞧这女子是谁值得袭风为她温柔?
那女子从袖中拿出一护身符为袭风带上,即使是冷着脸那心也是柔软的吧。
龙钰等着、等着,这一等便是日落西山才等到那女子单独一身。
是初警惕不已,在庄上与袭风一起之时便感觉之中有一道视线刺到自己身上,但那人倒是隐得极好。是初自信自己从京城来竹林庄上不会被人发觉,若是被发觉,自己也便不会平安出现在竹林庄上。同时,是初也定相信不会有人敢在萧怜君的地盘上乱来。
除非他不想活命了。
是初嘴角挑起一抹笑意,箭术极好的是初一个闪身再出现之时三支箭从龙钰的脸上擦了过去现了身。
“你是谁?”是初冷声对龙钰道。
“是要杀你的人!”那惊心三箭差点伤到了自己,受到惊吓的龙钰怒道剑从手中抽出一道道凌厉的招式想将是初置于死地。是初箭术一流,但近身之搏便显弱势。不擅长近身斗争的是初被龙钰压住,龙钰阴笑道:
“说出你是谁,与袭风是何关系我便放过你!”
是初不敢大意,她冷笑:“与你无关,同样,袭风也与你无关!”
龙钰被是初踩道痛处下手更是狠,是初渐渐吃力。眼看龙钰那一剑要伤到自己身上,龙钰一笑,下一刻便再也笑不出来。
“锵!”充满杀意与霸气的剑截住了龙钰的剑,那剑离龙钰的眉心只有一指之远。
“滚!”袭风眼底掩不住的杀气让龙钰心底颤了颤。
这人竟为这女人可以对自己动了杀意,龙钰相信自己若是真的伤了眼前这个女人一根头发他便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杀了。
龙钰心中一阵酸楚,从未流泪的龙钰没来由的滴下了眼泪。
龙钰的眼泪让袭风心中一震。
这龙钰究竟是怎么回事?
“袭风!我恨你!我这辈子最恨的人便是你!”
龙钰说完飞身消失了,留下不知心思的袭风与完全不知所以的是初……
第30章 030:不与薄情终是恨
龙钰的事是初未问,但从龙钰眼中也多少的知道了龙钰与袭风之间多少有些瓜葛。而袭风看消失掉的龙钰,有一瞬间想追上去,但是还是没有追上去。
本就是无关之人,即使他说出了他们是兄弟这样的话也不能让自己改变任何心意。至少,在袭风心中,没有龙钰与龙家的一席之地。
“唉,真是没有想到你真是这般冷情,龙钰不比你们这样的江湖之人多心,可是会被人伤了或是利用了。”出现的三个男人便是杜梦寒、七公子与唐稳。
“与我无关。”袭风未有一点感情的声音道。
“罢了,便让他在这浑水江湖之中游一番罢,让他好好看看这江湖不是龙家那般处处让着他。”杜梦寒摇摇头便转身离去。
白募痕自从到了竹林庄上的时候便一直修缮这把普通的伞,今夜便修好吧。七公子伸手拿起白募痕的伞,撑开,却是和当初无异了。
“这伞中有你的心意了。”七公子含笑道。
“一把伞罢了。”白募痕道。
“对这伞倒是有心了。”七公子含笑在月光之下撑起伞离开了。白募痕也不得不跟了上去。
在萧怜君厢房中是初、袭风与萧怜君早就等候着七公子。看着打伞的七公子与跟在他身后的白募痕便知他又在戏弄那白募痕了。
“这伞倒是与七公子这般般配。”萧怜君忍着笑意认真说道。
“呵呵,盟主的眼光倒是与我一样了。”七公子也笑。
“两位坐。”萧怜君道。
“是初从太子身上带了什么消息?”七公子道。
“太子他等不及了。”是初面上凝重说道。
“嗯,继续。”七公子道。心中也替太子担心。
“皇上中了一味毒,已有半年,到冬日便开始发复,症状与普通发烧一样,只是定挨不过在这冬日。”是初说道。
“这可是太子下的毒?”萧怜君问道。
“不是。”七公子将扇子打在手心,继续道:
“太子赌不起,落错一字便全盘皆输。太子手中权力还不大,他不会为自己找危险。”
“那便是二皇子了。可这二皇子为何这样做?他手中权力甚大是太子的几倍,只要再等几年这皇位恐怕便是他的。他犯不着去谋害皇上的命,赌起来,太子还不是他的对手,他没有理由去害怕太子殿下。”萧怜君疑惑了。不仅仅是萧怜君疑惑了,就是七公子也是疑惑的。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除非二皇子有着不得不杀皇上的理由。”是初道。
“可这理由,是什么呢?”七公子沉思。
少年时,自己与二皇子有交好,这深沉之人确实有丝难以琢磨,但是从头到尾他掌握一切没有在这节骨眼上冒危险去杀皇帝。皇帝就是皇帝,而能坐上皇帝这个位子的人都不会简单。即使今日不发现,一旦入冬,身体质变,一日心无怀疑,五日之后便会起疑。皇帝身边养着一批阴于暗处的锦衣卫,这一批隐藏的锦衣卫连太子也不知在哪里?又是何人?所以当初将是初与醉心、漠然等人送给太子也完全是因为不需要他们了,而那时年少的太子也恰想将这几个人讨了去为自己所用,皇帝也便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