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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大清皇储(9)+番外

胤礽就已经开了口:“爷要见长泰。”

“……”

胤礽的目光斜睨向他:“怎么?不是你亲口答应爷想见什么人你都不阻拦的?”

“……行。”胤禔无奈吩咐了人去低调把长泰带了来,然后自觉退了出去不碍他们的眼。

长泰意见胤礽满脸病弱面色苍白眼里一点神采都没有,脖子上脚上都是镣铐似乎还磨出了血,当下就红了眼睛,在他面前跪了下去,劝他:“太子爷,您多保重……千万别想不开啊……”

沉默了许久,胤礽才轻叹了一声,道:“舅舅,你还是改个称呼吧。”

“……是。”长泰哽咽应着。

“外头的事情,舅舅应该都知道的吧?直接说吧。”

长泰抹了一把眼泪,这才慢慢开了口,说起这几日康熙传了哪些人去说话又下了哪些旨意,最后他道:“昨日我们出发之前,皇上那里收到了一封顺承郡王上的折子,还传了直郡王前去问话。”

长泰把事情与胤礽快速说了一遍,虽然当时康熙问胤禔话的时候御帐里只有几个奴才在,但到底私下里还是传了些风声出来,该知道的便这会儿差不多都已经知道了。

“他真的是这么说的?”胤礽先是诧异,随即又微微蹙起了眉,怎么会这样?

“奴才也觉着奇怪,后拉奴才想着,许是因为他想利用这事对付八贝勒他们也说不定,毕竟,皇上才把内务府总管的差事给了八贝勒。”

“你觉得皇上是由他这么说说就算的吗?”胤礽冷笑:“何况他不一直跟八贝勒关系还挺不错的,既然自己没什么机会了这个时候做什么又要得罪八贝勒?”

“这个……奴才也说不准,不过这事……”

“算了,”胤礽打断他:“且先看看再说吧。”

想了想,胤礽又问道:“他还有没有跟皇上说其它的?”

“什么其它的?”长泰有些不明所以。

“比如……杀了爷?”

“没有,听说……皇上问起您的时候他还帮着说了两句好话。”

胤礽微微皱眉,这么说来还确实是很有些不对劲了。

“还有一事,”长泰说着从袖子里取了封信出来,递给胤礽看:“是三贝勒写给您,送到奴才这里,托奴才转交给您。”

胤礽收回心绪,接过去,随意浏览了一遍,胤祉在信里与他说是自己的牧场管事私下做主,收留了个叫巴汉格隆的说是懂医术的喇嘛,而引荐这喇嘛给他管事的人,正是之前直郡王身边的护卫啬楞,他那管事糊涂,跟人喝了几次酒就稀里糊涂将人收留了下来,他也是最近才知道,这该死的喇嘛竟然会巫术,私下里与直郡王仍有联系,做那魇胜之事,以图谋害二阿哥您,事情要如何处置,还请二阿哥明示。

长泰也显然已经看过这信了,犹豫着问道:“若是三贝勒说的事情当真,这事揭到皇上面前去,直郡王他一定吃不了兜着走,爷您看呢?”

胤礽撇了撇嘴,反问长泰:“舅舅觉得三贝勒写这信给爷的目的是什么?”

“三贝勒不是一直与您……”

胤礽笑了:“舅舅也相信皇上说的那些三贝勒素与爷相睦的鬼话不成?”

长泰闭了嘴,这个他还确实不是很清楚。

“也就比其他那些个兔崽子好那么一点而已,他这是想要揭发老大,又怕引火上身,指着爷找人帮他做呢,”胤礽不屑道:“爷倒是不信他是这个时候才发现的这事,偏偏等到爷被废了才弄出这样一桩事情来,老大一倒霉,他就成了名正言顺的皇长子了。”

其实胤禔之前说胤礽手里有可以整垮他的证据倒是不尽然,从前魇镇的事情都是老三弄出来到这个时候才请示他想要他来揭发他才知道,胤礽自己也不愿意,就找人放风声出去,让老八那伙人也知道了,胤祉被逼无奈怕被老八几个捅出去再添油加醋一番自己得被康熙打成跟胤禔一块魇胜太子的同党才不得不硬着头皮自己上了,好在康熙是没有追究他,但不过却顺水推舟又以胤礽被魇胜才会失了心智魇胜之人除去已恢复正常为由复立了胤礽,却是他想都没想到过的,最后便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爷说的是,”长泰想着还确实是这么个理,又犹疑着问道:“那到底是管还是不管?”

“先不搭理他,”胤礽吩咐道:“信你先烧了,就当做没收到过。”

对胤禔这几日的种种行径他有些怀疑,也摸不透他这回到底是在打个什么主意,不过且先留着他还能对付其他几个,倒是没必要这么快就把他也给弄垮了。

“……爷,您以后打算怎么办?”长泰到底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样的问题来。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胤礽道:“爷还没有到走上绝路的时候,倒是舅舅你,回京之后低调一些,千万别再惹皇上不痛快了。”

“奴才省得的。”长泰点头。

长泰离去之后,胤禔才又进了来,与他道:“把药喝了,腰上的伤再抹一次药,之后我们上路。”

胤礽不搭理他,孙礼安把药端进来,送到胤礽面前,胤礽看着那黑乎乎的药,略有些不悦,不大想喝,孙礼安恳求他:“爷,您还是把药喝了吧,昨晚要不是王爷给您喂药,您怕就……”

“你话太多了。”胤禔赶紧打断他,开什么玩笑,要是被胤礽知道他是怎么给他喂药的,估计他拆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胤礽看他神色尴尬,古古怪怪的,心下疑惑,却也懒得多问,还是把那药给喝了,又干脆地脱了衣裳趴下去让孙礼安给自己的腰上上药。

胤禔看他脖子和脚上都被镣铐磨破了似乎还渗着血迹,想了想,吩咐孙礼安:“帮二爷把镣铐都解了。”

孙礼安一听大惊失色:“皇上说……”

“别皇上说了,反正他现在也不在,解了吧,爷知道你身上有钥匙。”

胤禔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语气却很坚决,胤礽依旧趴在床上闭着眼不吭声,似乎是无所谓,孙礼安犹豫了一下,到底是拗不过,小心翼翼帮胤礽把镣铐都给解了。

方才戴着那玩意儿还不太看得清楚,这会儿都解了才看到他脖子和脚踝都是斑斑擦痕,渗着血丝,怪吓人的,也亏得胤礽倒是几乎没有呻.吟过一声。

胤禔看得直皱眉,当下就派了自己奴才去传太医,包扎上药过后,胤礽终于是睁开了眼,觑向胤禔:“爷有话问你。”

虽然高高在上施恩一般的语气让胤禔略有不满,不过依旧还是让帐子里的人包括孙礼安都退了下去。

人走之后,胤礽才慢慢开了口:“布穆巴上的折子,是你授意的?”

“……”

不说话就等于默认了,胤礽冷嘲:“你动作倒是挺快。”

“我本来想叫他把那张明德给料理了,后来想着你既然说得出那样的话也许手里还有其他证据,人没了也不定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