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小心一点。”霍文才嘱咐。

“好。”

被人如此护着，可真好。

霍文才离开之后，柳青阳和张绝跳上一个花船，这花船上没有船家。柳青阳抽出别在药箱子侧边的油纸伞轻轻将船帘撩起便看到船里的景象。这番景象让他眯了眯眼。

“亚瑟·柯克兰。”张绝轻声地念着船舱里金发碧眼的男人名字。

船舱里，亚瑟·柯克兰和沙拉那·阿诺德捆绑着一只墨绿头发的绿尾人鱼妖精。这人鱼妖精便是当初上岸找柳青阳买药缺水晕倒在太平路上的那个“人”。

人鱼妖精浑身颤抖，眼中尽是绝望。当他看到张绝和柳青阳的时候激动地扭动身体。

“这是我捕捉的猎物，可不能交给你们。”说着，亚瑟·柯克兰手一挥，无数蝙蝠从他的衣服中飞出将柳青阳和张绝逼退到另外的船只里。把人逼退之后，船只自动航行离开水上集市，站在船头上的亚瑟·柯克兰对着张绝和柳青阳一个飞吻：“Bye-bye。”

张绝对着离开水上集市的船只自言自语地说道：“真是找死啊。”他的话一完，柳青阳退后几步，他拿着油纸伞然后摆出奔跑跳跃的姿势，下一刻，一阵劲风卷过张绝身边，柳青阳身影如子弹般射到亚瑟·柯克兰的船上。刚好，他人落到亚瑟·柯克兰身上将其一脚踩在脚底下，亚瑟·柯克兰惊叫了一声。柳青阳拿着油纸伞的伞尖顶住亚瑟·柯克兰的额头，柳青阳道：“这里，不是你们可以任意妄为的地方。”

“Sorry，是在下的错。”亚瑟·柯克兰摊手求饶。

太强大了！这人完全看不透！广州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自己却一点都不知道。

柳青阳露出狐狸一般的笑容：“哦？”他提起油纸伞要将亚瑟·柯克兰脑袋刺穿的时候，一条鞭子甩过来缠住他的油纸伞。柳青阳看向沙拉那·阿诺德，在接触到他的目光时候，沙拉那·阿诺德不禁后退一步。

柳青阳踩过亚瑟·柯克兰的脸到船舱。

“唔……”被踩了一脸的亚瑟·柯克兰疼得呻吟了一声。

水上集市的张绝只看到那艘船摇摇晃晃，不时从船里传来痛苦的惨叫声。直到有个身影往水里跳，还有一群蝙蝠从船舱里飞出来之后这船才安静下来。

难怪隐世里的妖精会害怕，原来是亚瑟·柯克兰在秘密抓捕他们。张绝总算找到了源头。

船再靠回水上集市的时候，船上只有柳青阳一个人。张绝跳上船蹲在船头边，不一会，一头墨绿色头发的人鱼妖精从水面上探出头来。

张绝伸手摸了摸人鱼妖精的脑袋：“下次要小心点。”

“本想上岸却不想被捕获。那个金发碧眼的人是什么妖怪？”人鱼妖精问道。

“妖怪？”连人鱼妖精都这么说了，亚瑟·柯克兰可不是人类这么简单了。

“那个男人有着一半人类的血统。”柳青阳道。

“难道欧洲也有妖魔鬼怪不成？”张绝好奇这片从未踏足的世界。

“或许吧。”柳青阳道。

“谢谢柳大人。”人鱼妖精对着柳青阳露出纯碎美好的笑容。

“没事不要上岸，也不要靠近人类。”柳青阳道，

“是，柳大人。”人鱼妖精回道，他的鱼尾不经意地在水中甩动着。

“你叫什么。”张绝问道。人鱼妖精回道：“绿。我叫绿。”

“绿，能帮我一个忙么？”

“张少爷请讲。”

“从元宵节开始这江里在闹鬼，我想请你帮我查查这件事情。”

“水中确实有恶鬼，她的存在令鱼儿感到恐惧。我尽我所能去查。”人鱼妖精说道。

“尽你所能。”张绝说道。

“嗯，我去了，有消息我上岸找张少爷。柳大人再见。”人鱼妖精挥挥手。

“再见。”柳青阳道。

人鱼潜入水中不见了。

霍文才和马文瑞调查无果。

这么美如天仙的美人要是在水上集市出现过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但没有！一点消息都没有。霍文才疑惑，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判断失误？这不可能，出事的可都是水上集市的花船。一定有线索的！一定有！

眼看天色已晚，水上集市开始散去。霍文才上岸在岸口等张绝和马文瑞。看到马文瑞之后，他招呼道：“文瑞，怎么样？”

马文瑞摇摇头：“一无所获。”

“明天再来。我就不信真的一点线索都没有。”霍文才道。

“好。辛苦了。”马文瑞拍拍他的肩膀先回去了。

张绝和柳青阳一起上的岸，柳青阳独自离开。张绝和霍文才两人一起回去，途中，霍文才把自己的调查告诉张绝。

一点线索都没有。

“别着急，我已经托了人鱼妖精帮我查查这水下的事。”张绝道。

霍文才瞪大眼睛赞道：“真是厉害！”

如果水里的妖精真的能查出点什么，那么他们就抓住了线头，这样真相也不远了。

牵着张绝一路回到太平路家中之后，霍文才一把抱住张绝：“累了吧。”

张绝回抱：“不累。”虽然他这么说着，霍文才还是让他坐着等自己给他烧水洗澡缓解疲劳。两人一起把澡洗了之后，霍文才把他们的衣服洗了晾在桃花间。

进了厢房钻上床，两人交缠抱在一起——

经过昨天晚上，他们之间更加亲密了。

张绝身上的爱痕依旧很深，这没几天是消不掉的。他抱着张绝抚摸着他的身体：“我给你按按吧。”

“好。”张绝趴着让霍文才给自己身体按按。还在佛山的时候，霍文才为了讨好师傅可是学了这按摩的本事。所以，他给张绝的身体按的时候张绝不时发出舒服的咕哝声。

在舒服的按摩中，张绝渐渐闭上眼睛。待到张绝睡着之后，霍文才拿出白天买来的药膏给张绝的后穴抹去。这个承受了自己一个晚上后穴红肿不堪。把药膏抹好之后，他轻轻地将张绝翻个身然后抱着他入睡去。

一夜好梦。

霍文才早起的时候张绝也跟着醒了，他让张绝再多睡会，张绝温顺地继续待在满是两人味道的被子里。

把早饭做好之后，霍文才草草吃了，给张绝留下一些，然后出门上警察厅。

昨天在城中巡查的所有巡警把昨天调查的事情报给魏宗和于贤。

竟然没有人能调查出一丝蛛丝马迹，这实在是诡异至极。

“连水上集市都没有……”魏宗抱胸。

“魏哥。”霍文才凑到魏宗耳便将人鱼妖精会在水里调查的事情告诉他。魏宗点点头，然后让巡警们继续调查。

大家散去，霍文才和马文瑞再次前往水上集市。

早上八点左右的水上集市，这个时间，白鹅潭零散地靠着船，这些船大多是花船，整个江面显得冷清不已。毕竟不是晚上，白天是不会开市的。在白天里，那些赌船船家会划着船捕鱼或载客做点小生意。至于花船，由于它的布置和用处，他们只得停靠在白鹅潭白天租给打算游山玩水的租客使用，费用自然也是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