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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君剪韭(8)+番外

作者: 司马拆迁 阅读记录

我和齐敬恒说过,买一座城堡,天天强奸你。

他看了我会儿,硬硬地说:来啊。

我开始自慰,幻想着齐敬恒的身体,靠在床柱旁自慰,家居长裤的裤腰松垮地滑下去,我把自己从内裤里撸出来,用手指撸着茎身,眯着眼感受顶端一点点湿润渗出前液。

我想到他有一次穿着棒球衫被我操,传教士位,他躺在桌上,咬着嘴唇,手指搭在窗台。我撑着桌边站,一次次插他,一次次把被顶出去的他拉回来再插入。他说下次不要用这个了。腿被压在身边,到最后他自己抱着腿,低哑地说像翻不了身的甲虫。我把汗蹭在他身上,看着日光下他浅麦色的精干躯体,说我就喜欢你这个甲虫样。

我舌尖抵住上颚,无意识地屏住呼吸,高潮快要到了。

门忽然被敲,我手上一重,顿时低叫着喷涌出来。那门开了一线又受惊一样“砰”地关上,我看着自己手掌里的精液想,至于吗?

过了会儿,平息下来,我找纸巾擦手。外面传来小心翼翼的动静,我靠在床头想抽烟,又想起阿姨含蓄地说过,烟灰落在手工地毯上不好清理,便放弃。

走出去发现方忆杭把我的手机放在桌上,追魂夺命call,奈何静音模式。

方忆杭似乎想当方才那码事没发生。

我笑了笑,接陈炯明。他开头就问:“醒了?”

我:“梦游。”

陈炯明:“头痛不?”

我:“痛。”

他嘿嘿一笑:“我也痛。”

我说:“阁老,重点?”

他就跟我讲了投标的事,一个又一个项目的进程,但是,他说:“这不是重点。”

我来了兴致:“哦?”

陈炯明按捺地:“你还不知道呢,李成成!他家新楼盘安了个窝包小明星。”

我和李成成上次之后,快两周没来往。我和他一直这样,好起来就你狼我狈亲如一家,崩了就关我屁事干卿底事。我问陈炯明在哪忙什么。

陈炯明移开手机,让我听了听人声歌舞声,说:“跟我这,对,郊外那套,烤肉呢。”

我:“有谁?待会带几个人来我这打牌。”

陈炯明乐了:“行嘞,体谅你腿脚不好。”

我就跟方忆杭说别做了,我有朋友来。

他说粥已经熬上,设置了定时,要我晚上记得放进冰箱。

我记得他昨天问过我吃不吃西餐。

我:“怎么是粥?”

他手还放在电砂锅上,转头对我说:“本来打算做红酒牛排,早上看你倒了那么多酒。”对我笑了一笑,说:“还有,不好意思……”

我以为他想说敲门却把我卧室门敲开了那件事,心说小孩子,这种事也就他在意。要送手机的,连手机都不敢送了,跑进厨房呆着。如果我上一个,小画家,是只兔子,他就是只鸵鸟。

没想到他说的是:“我早上跟你说齐老板让我来,其实是借口。”

我“哦”了一声,打量着他。

他这时候又不鸵鸟了,我想他还是适合四个字:不合时宜。

我上午听他说齐敬恒,一瞬间放任自己相信齐敬恒对我旧情难了,既心酸又满足,还自慰了一把。我说好,多做一餐,给你加30%人工。

陈炯明来时方忆杭已经走了。陈炯明过来两辆车,进门就指挥人挪家具铺报纸,一地的娱乐八卦,然后弄进来一堆锡纸包着的烤架,说正宗柴火烤的肉,专程带过来慰问你。

那锡纸一揭,铁叉铁架铁网上都是肉和红肠,有蒜味的有黑椒的,还滋滋往下滴油。

吃完以后满厅的油烟味,分两拨人,打牌的占据几组沙发打牌,剩下的把麻将桌抬出来打麻将。

陈炯明一坐下就乐:“杂牌军会师。”

我看也是,两桌麻将三种椅子,乱七八糟的。我抽着烟,心不在焉地说:“招待不周,地方浅窄,见谅见谅。”

打过两轮,我和陈炯明都有进数,露西钱包已空,怒道:“天理何在!”

我和陈炯明对视一眼。

我抽出一沓现金,陈炯明想想,再添上一沓,说:“要不……你先拿回去?”

露西黯然点钱:“我今天才发觉原来我是食物链底端。”

我问陈炯明:“受什么刺激了?”

陈炯明:“发现卓安琪住她隔壁。”

露西住外交公寓。卓安琪就是陈炯明激动不已地跟我八卦的那个李成成新欢。我说他谎报军情,卓小姐前几年叫卓姓女星,现在一般叫影后。陈炯明就说什么影后啊,都是运作起来的。

露西还在顾影自怜,陈炯明看我一眼:“卓安琪不是吊着喻舒吗。”

我:“我说李成成前阵子怎么挑着我撕喻舒,合着他上了喻舒的女人。”

陈炯明就叹口气,说:“要不说喻舒可怜。我们都说,你明缺,李成成阴损,你们太配了。”

我回他:“省省,阁老。你以为你多有道德情操?”

露西这时回神叫碰,从陈炯明手里抠下牌来,也跟着喜滋滋地仰天长叹:“所以我说,我身边都是这种男人,怎么可能找得到男朋友。”

打着八圈,一堆人聊度假。

春节都要回家做儿子当孙子彩衣娱亲,圣诞到西历新年才是可以野的。

陈炯明说圣诞要和未婚妻去波恩,新年飞纽约倒数,问我去哪。我答维也纳,现在还搞得到票,回想上一次去已经是九七穆迪的时候,我还是个什么都不懂,临时买礼服的毛头小子。今年本想带小画家去听斯蒂芬教堂的钟声,计划外地吹了,要是陈炯明热情相邀,我也可以改道柏林。陈炯明说呸,我和我未婚妻好好的热情邀你干什么啊?

露西就说,你们怎么都不留在我中华大地上。

我说放心,春节又回来了。今年你再抓壮丁怎么也轮到陈阁老了。

露西含着期盼问:“阁老,您老春节回来应该还没婚吧?”

露西家里每年要她带男朋友回家,为的就是在她外公床前说一声外公,您放心,这是我男朋友。她这么些年来没认真谈过男朋友,每到年底就开始抓壮丁。我说你每年换一个究竟是让你家那位放心还是担心,露西就沉默一会儿,苦笑说其实你以为我外公还认得人吗。

她家那位在特护躺了十几年了,她偷偷说过,开喉手术,呼吸机,可能外公早就想死了。可是那口气断不了,国家养着,医院就千方百计给吊着命。

陈炯明想想,说:“我回去问问吧,不抱什么希望啊。”

露西就笑:“知道知道,您老未婚妻德国人,特别严谨,只差没在你脸上打标签了。”

又哀哀地问我:“学长,不然今年还是你吧?就说,呃,两年过后我们复合了?”

我说:“我像会吃回头草吗?”

晚上人都走光了我开始饿。陈炯明走时恋恋不舍,说唉,韩扬,你这房子客房也忒小了……赶紧换一套……对了你答应我的酒呢?

我说:“男人的醉话可信度多高我以为我们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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