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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醋苦瓜(7)

男孩不可思议地摇摇头:“这儿可是暴力街区,一个人多加小心。”

约翰叫住他:“你叫什么名字?”

“你不会还要纠缠昨天的事吧?”

“不,我初来乍到,想和你做个朋友。”

“啊,”男孩笑了,“线人。”

“是朋友。”约翰伸出手去,“我是约翰。”

“大家都叫我艾伦。”

名字和脸叠加起来,又有什么掠过脑际,想要捕捉却来不及了:“我们认识吗?”

男孩闻言凑近约翰的脸仔细辨认着,摇摇头:“完全不认识。”

大概只是在某个地方听到别人叫他的名字而无意间一瞥留下的印象吧。艾伦有一张很容易使人留下深刻印象的脸,金发碧眼却并不显得轻浮。这张仿佛天使一样的面孔,也许在梦中见过也说不定。

为什么会对他如此在意呢?约翰一边在脑海中努力搜寻一边用牛奶送下难以下咽的三明治,他还不想用咖啡和可乐把自己的肚子喂大。

“太凄凉了,约翰。”老警察麦克从另一个街角转过来走进店里,带着一股暖烘烘的酒气坐在约翰身边。

约翰笑着看他:“我劝你还是离我远点,当心沾了霉运。”

“我就要退了,那些狗屎能把我怎么样。”麦克大声咳嗽向地上吐痰,“你得破几个大案子,不然再这样下去就要去当交通警察了,都劝你说话不要像放屁那么难听。”

约翰无话可说,放下钱起身:“我吃饱了。”

“这几天留神自己的电子邮件。”麦克说。

“什么?”

“快滚吧。”麦克摆开架势,准备对几个甜甜圈大快朵颐。

戴上帽子,约翰叹口气,自己刚直的个性带来了太大的麻烦。破大案子,说得轻巧,那些案子的线索岂是他这种层级的小警察能够接触到的?

走在前面的两个人中,有一个的背影看上去很像艾伦。

打个招呼吗?不,自己一身警服,还是算了。可另一个不正是那天打他的人吗?

两人相依偎的样子像是一对情侣。

究竟为什么会如此介意他?

约翰不知不觉跟踪他们到一座荒废的楼下,艾伦似乎察觉到什么突然回头,约翰不能确定他有没有看到自己。

他没有勇气跟上楼去。

【这是我弄来的绝密资料,别问怎么弄到的,反正就用这些打个漂亮的翻身仗吧。老喜鹊:麦克。】

打开电子邮件,约翰为麦克自封的绰号笑笑,附件里竟是些保密层级很高的连续杀人犯资料,一页页翻看下去,全是些令人发指的罪行。

编号NY0714

姓名:艾伦·H(自称)

性别:男

年龄:19~25

身高:5.8英尺左右

罪行:连续5年流窜作案,可核实的受害者有17人,实际受害人数预计超过30人。

其它:金发,体型偏瘦。理智型罪犯,手段利落,一刀切断心脏动脉致死。受害人皆有死前性行为,除此之外无任何共通点。作案动机不明。

模拟肖像:【暂无】

约翰握着的鼠标再也没有向下滑动,他愣愣地盯着电脑屏幕,鬼使神差地拿起外套赶往最后一次见到艾伦的废墟,月色下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将他引向楼顶,一具赤裸的男尸身边用石块压着一张字条:“我对无法成为你的朋友感到抱歉,我也不太熟悉这条街道,而且我必须走了,再见。”

约翰把署名是艾伦的字条揉成一团装进口袋,擦掉通往楼顶的大门上自己的指纹转身下楼,死亡的臭味会借助即将吹起的季风撒播开来,尸体被人发现是早晚的事。

发现尸体的人不会是他。

第10章 BE-荏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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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杨煦看着几步远的短发亚裔男人。

他的侧脸像极了段杰,但段杰不戴眼镜,也不会适合这样干练的短发,他的头发总是半长不短地垂在耳边或者抿在耳后。

那人大概会在奥地利或者巴黎,或者鬼知道哪个欧洲国家,而绝不会出现在这一家纽约的酒吧。

杨煦又要了一杯酒,目光仍旧定格于男人的侧脸,直到那人无意间望向自己才不慌不忙地躲开。

惊鸿一瞥,连正面也有几分相似。

“不好意思。”有人说着中文轻轻搭上他的肩膀,声音像手指的力道一样迟疑,“小煦?”

杨煦喉中一哽,转头看到一只手惶恐地撤开,抬眼看向声音的主人。

十几年过去,段杰当然已经老了,老到杨煦不能一眼认出,甚至第二眼第三眼也只是觉得相似。

“段老师。”

段杰的手依然举在半空,似乎忘了收回:“你好吗?”

“你朋友?”一位褐发碧眼的女人穿过人群来到两人面前,亲昵地挽起段杰的胳膊,伸出右手,“西莉亚。”

“杨,”杨煦跟她握手,“我曾经是段先生的学生。”

西莉亚做出个夸张的惊讶表情:“你是画家?”

“不不,”杨煦笑了笑,“如你所见,我是个乏味的人。”

“华尔街?”

杨煦就只剩微笑了。

“好吧。”西莉亚颇具风情的笑道,“中国男人果然全都是神秘的美男子。”

“被美人夸奖是我的荣幸。”杨煦抬手看一眼手表,“我该……”

一群人突然包围了吧台,吵闹嬉戏推推撞撞。

“你们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我先走一步。”西莉亚喝完杯中的酒,转身仰头亲吻段杰的脸颊,“明天不要迟到了,帅哥。”

“我送你。”

“不用。”西莉亚用手指轻轻抵住段杰的胸膛,“你们聊。”

杨煦目送她消失在人群中,转头看向段杰。

“她是我的经纪人。”段杰转用中文简短解释一句,握住杨煦的手,“干我吗?”

“你以前不会这么对我说话。”杨煦没有抵抗,看着他在灯光下略显苍白的侧脸。

“因为你长大了。”段杰说,“跟我回家。”

欲望在公寓门关闭的瞬间决堤,没有留下任何喘息与思考的机会,两人撕扯着彼此的衣物踉跄,寻找支撑的手弄乱了家具,弄皱了地毯。

“我去洗澡……”段杰从欲望中挣扎出来,喘息道。

“不行。”杨煦把他翻个身,埋头于他的臀间。

“哈啊……”段杰握紧拳头,“油在我的口袋里。”

他从未像今天这样厌倦前戏,润滑带来的些微快感仿佛酷刑,他的喘息愈发急促,翘起臀部分开双腿让整个身体展现出邀请的姿态:“干我吧小煦。”

杨煦没有作声,他的手指嵌入肉体,用力掰开臀肉露出收缩的肛门,握住性器抵住了俯身贯进他的肠道。

段杰全身战栗着高声呻吟,因为被填满的快感,也因为杨煦在他肩头用牙齿用力撕咬,跟他做爱的记忆早已模糊,但段杰记得那时的少年,那个开朗的男孩,绝不会是现在这样一个掠夺者和破坏者。

“不……”段杰本能地想要摆脱他粗暴的操干,抓住床单试图逃开。杨煦把他抓回来,拔出性器掀起他的一条腿打开,毫不停顿地直插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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