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外(93)+番外
陈墨亭舔一下嘴唇,看着他。
孙敬寒低头吃面:“能不能有点新意?”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你的眼神出卖了你。”孙敬寒竖起手掌挡住他的目光,“昨晚太过火了,今天得缓缓。”
“我没那么饥渴,我是想说你的衣柜该更新了,我陪你出去买衣服。”
“光天化日的。”
“约会不光天化日,难道还要月黑风高?”陈墨亭不以为意,“难得变成过气演员,不趁机出去浪一把,过几个月重新红起来就错失良机了。”
孙敬寒听出他真的没为这一时的挫折而沮丧,稍微放下心来:“被人发现就惨了,我的同志身份是公开的。”
“逛个街,又不是去开房。有人敢问到我面前,我就敢堂堂正正承认,就怕他们没这个胆。”
他越说越离谱,孙敬寒笑了:“私底下放放狠话过过嘴瘾就行了,被人发现或者问到面前,就说是好朋友,毕竟我是你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经纪人,感情好很正常。”
陈墨亭眼睛都笑弯了:“你这是答应跟我出门约会了?”
“你怨气这么重,倾诉欲这么强,不让你得逞一点,哪天失控了没法收拾局面。”孙敬寒揉揉他的额头,“地下情又安全又舒服,对我来说足够了,你怎么总是想见光。”
“你错了,我对地下情没意见。”陈墨亭把手盖在他的手背上,“我只是想做一些爱人之间正常会做的事,比如在你出门的时候可以陪在你身边。我想看街头的阳光照在你脸上的样子,还想看你点菜的样子、挑衣服的样子、排队的样子、跟别人说话的样子,这些可都是最低限度的要求。”
“……”
孙敬寒半天没反应,陈墨亭疑惑地转头去看,见他摘了眼镜脸朝下埋在臂弯里趴在桌上,赶忙拿过装着冰的杯子:“都知道辣了怎么还吃?”
他拽着孙敬寒的胳膊拉开,那一整张红透的脸绝对不是因为吃了辣。
孙敬寒挣脱他的手,眼神游移着看向别处:“以后少接言情剧本。”
陈墨亭绷出一脸正色:“我很久没接了,你也太不关心我的工作了。”
“那以后少说话。”
“我懂,少说多做。”
陈墨亭一把没拖动他,绕到他身后用手臂绑住他直接从凳子上拔起来,让他双脚离地往卧室里走。
孙敬寒一双手臂紧贴在身体两侧挣扎不得:“你刚才还说要出门约会。”
“先来一次再出门。”
“只能二选一。”
陈墨亭顿了一秒,手臂一松让他落地,低头埋在他肩膀:“好吧,我选约会。”
孙敬寒拨开他的脑袋,绕过他返回饭桌:“让粉丝知道自己的偶像是个色情狂,那得多幻灭。”
“你倒是知道,不照样爱我爱得不可自拔?”陈墨亭坐下,歪头看他戴上眼镜,“你承认吗,敬寒?”
“我承认。”
“承认什么?”
孙敬寒看他一眼,掉转筷子去夹辣椒酱:“我爱你。”
他把筷子送进嘴里,辣味在口中炸开,汗水和鼻涕争先恐后地往外冒,救火似的含下一口冰块擤鼻子。
陈墨亭看着他的故作冷静,笑了一声,握起拳头挡在嘴边干咳,最终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我也爱你。”
09
陈墨亭毫无预兆地醒来,天刚刚泛亮,透过暗淡的晨光看到孙敬寒正面向自己睡着,轻微的呼吸骚扰着脸上的汗毛。
陈墨亭一眼不眨地看了他一会儿,悄悄下床,躲进娱乐室随便挑了张光盘,把电视静音,叼起一根烟。
凌晨四点半始终太早,他就这么叼着没有点燃的烟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等他再次醒来,上半身正悬在半空,眼前是孙敬寒冰冷的脸,睡衣领子正攥在他手里。
陈墨亭一笑,粘在嘴唇上的香烟掉了:“你力气好大。”
孙敬寒手臂用力,把他更近地提到面前:“说你想做爱。”
“……我想做爱。”
孙敬寒一松手,陈墨亭摔回沙发向上弹了一下,嘴唇覆上孙敬寒的嘴唇,分身已被他掌握住用力套弄。
陈墨亭觉得他要把它拔掉了:“慢点,疼。”
“你现在倒是愿意正眼看我了。”
这句话怨气深重,显然气得不轻。陈墨亭担着他坐起身,抱住他把脑袋贴在他的胸口:“我错了。”
“错在哪里?”
“不该不解释就自行进入禁欲状态,我错了。”陈墨亭伸手进他的睡裤抚弄分身,抬头看他,“一跟你眼神接触就想做爱,所以才不敢看你的。”
孙敬寒被他晾了四天了,刚被碰触就蒸干了喉咙里的水分,咽了口唾沫:“你一共休息两周,接着又要几个月不见人影,禁什么欲?”
“之前连续做了一个周,我怕你吃不消。”
孙敬寒脸色一变,陈墨亭赶忙捧起他的脸轻轻啄吻:“就怕你不高兴……身体要紧……有些事必须正视……包养好身体才能长长久久做下去……”
孙敬寒兴致全无,挡开他的手翻下沙发,陈墨亭跳起来从身后抱住他,摆腰用坚挺的分身蹭他:“你把我摸硬了又想一走了之?真是施虐狂。”
“找飞机杯去。”
陈墨亭不松手,嘴唇蹭着他的耳朵笑道:“你吃飞机杯的醋啊?”
他边说边揉孙敬寒的胯下,用手指捏着他愈发明显的轮廓,极尽诱惑地发出性味十足的低吟:“为了你好,后面就受点冷落吧,我帮你吸前面。”
孙敬寒心脏狂跳,仰头枕在他的肩膀上,咬牙忍住喘息:“这样只有我一个人爽,还算什么爱人。”
“你太不了解变态色情狂的心理了,”陈墨亭说,“只是想象帮你吸出来我都要射了。”
他拉着孙敬寒推在沙发上坐好,跪在他腿间仰起脖子索吻,在唇舌纠缠的工夫掏出他蠢蠢欲动的分身,嘴唇顺着他的脖子向下,隔着睡衣含弄硬起的乳粒。
“腰抬起来。”陈墨亭抓着睡裤边缘褪到膝盖处,并起手指来回摩挲会阴,“我爱你,所以你的舒服是第一位的,别多想。”
孙敬寒被他眼中浓郁的性欲所挑逗,转眼看向别处:“知道了。”
陈墨亭的口交技巧是为孙敬寒量身定做的,哪里敏感、多紧多深最合适、发出什么样的声音会让他更羞耻更心动……全都清清楚楚,在他大腿开始颤抖时掐紧他分身根部,用舌尖舔掉顶端溢出的浊液。
孙敬寒腰都要绷断了却射不出来,要撤退又被他掐住动弹不得:“干什么?”
“这就是我这几天的感觉。”陈墨亭歪头舔柱身,手指仍不放松,“其实挺爽的,有种自我牺牲的使命感和快感。”
他说完最后一个字,张口将孙敬寒的分身一吞到底,孙敬寒猝不及防,精关大开射了出来。
陈墨亭啜净最后一滴,把手里湿漉漉的抽纸纸团扔进垃圾桶,为孙敬寒提好裤子。
孙敬寒这才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用抽纸接住了他自己的射精,想说点什么却因为刚才那一阵汹涌的快感舌头打结,勉强摆动仿佛担负了千斤重的手指抚摸陈墨亭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