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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啷当(36)+番外

作者: 司马拆迁 阅读记录

第40章

商汤拖夏柯回公寓,要他一身汗一身雨赶紧洗澡,免得感冒。

夏柯洗澡出来,调戏他:“见过家长,该干嘛了?”

商汤一时没反应过来,夏柯悠然去翻自己的运动裤,掏出一个小包装袋扔给他。

商汤接住,竟是个安全套,脸立刻红了,又瞪夏柯。

夏柯无所谓地撩T恤:“做不做?”

商汤喉咙发紧,不能让那王八蛋取笑,就二话不说先亲上去。

一边吻一边把那王八蛋往卧室拽,推上床,干脆利落扒他衣服直奔主题。

那王八蛋的手也掺和进来,抓住自己的关键部位,指腹正面反面摩擦,商汤背上泛起一阵战栗,就被那个不要脸的吻着脖子,黏糊糊地说:“尺寸差不多,我还担心安全套不能买一个型号。”

商汤听不下去他说话,把他死死摁在床上,掐住他的东西。

夏柯哑声痛叫,又笑到岔气:“媳妇,轻点,这是命根子。”

商汤把自己送进他手里,被他摸得喘气:“你自己解决多了吧。”技术那么好。

夏柯大言不惭:“这叫有悟性。”

他们前端都湿了,一点点前液粘在掌心里。夏柯嘴唇碰他的耳垂:“商汤,别紧张。”

都是第一回和男人做,为什么那王八蛋这么轻车熟路?

商汤说:“少啰嗦,套呢。”

夏柯跪在商汤身上,反手摸到安全套,用牙撕开包装袋,冲他一笑,牙白森森的很有侵略性,商汤的心狠狠一颤,呼吸几乎停住。

好不容易手滑几次戴上,问题来了。夏柯问:“为什么是你戴?”

商汤脸一黑,就要把套扒下来给他。夏柯一想,从商汤那小兄弟上取下来自己再戴,这叫什么事:“算了,你来。”又装诚恳,看了看两个人剑拔弩张的部分:“说真的,你知道怎么来?”

商汤正要给他点颜色看,夏柯的手机铃声响起。

夏柯听了几句,就坐床边说:“我马上来。”切断来电。

商汤把安全套扯掉:“什么事?”

夏柯搂住他:“老四他导师,就是刘老师,出事了。”

赶到学校见了老四,沈晓白同学还在那祥林嫂,一开口就是:“我真傻,真的。明知道老师最近精神头不行,还没多注意。”

夏柯就说:“这事你注意也没用,你根本不在那课上,拦得住刘老师?”

老四就又叹气。

这事说到底就是赶上了,点背。老四他导师刘教授讲近代史,今天下午课上,有人故意问他对某个敏感政治事件的看法,第一次刘教授还太极过去了,第二次人家直接激他,说死了的都是蠢死的,被人当枪,死了活该。

刘教授居然没控制住,这么些年来头一回在课上生气,翻来覆去说“你们懂什么”,然后就是“不应该啊,不应该”。

夏柯就感觉不对:“战战兢兢一辈子,怎么今天说了这种留把柄的话?”

老四苦笑:“你不知道,老师以前有个学生,他和师母也没孩子,特别喜欢那个师兄,当亲儿子养的。谁知道师兄吧……你知道,就……某些事件,掺在里面了。好不容易捞出来,结果人还是毁了。心总悬在那事上,一辈子都像活在那件事里,没再振作起来。前天还是大前天,人没了,才五十岁。老师这心情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这几天上课都是硬撑着上,那还经得起人别有用心激他。”

本来他说了也就说了,激动之下说的也不是什么太犯忌讳的话。没想到竟然有人拿摄像头偷偷拍这段,还放上网。发酵一下午,没来得及被删,刘教授亲眼见到,以为是学生这么整他,气血一上涌,眼前一黑,进医院了。

刘教授老夫妻没儿女,老四和两三个学生分工,女生陪师母,老四在医院陪了一下午,吃过晚饭才换另一个男生陪床自己回来。

怕就怕这事还得再闹大,老四那边也找人合计合计。

他们这会儿看,提问的人多半不是他们校的学生。这年头媒体无良,时不时有搞新闻的到他们学校来听课,比如法学院某个教授的课,总有人蹲点,巴不得人家教授课上说漏嘴,给他们搞个大新闻。

夏柯按他肩膀:“别急,稳住。不一定有事。”

这种时候夏柯异常可靠,老四望着他说出心底的不安:“就怕有人想趁这事整老师。”

夏柯心说多半如此,他倒是听过小道消息,说他们院党委有某个人和刘教授过不去,这回逮到机会,刘教授一脚踩到政治高压线了,还不借题发挥。

但是他们在这讨论也讨论不出个屁。

好在学生里比较有号召力的人都知情了。

夏柯今晚住宿舍,有些事要和老四老马聊。

刚上床未遂,这会儿就抛下商汤一个人,夏柯摸一把他脸:“一个人回去,回去又一个人,孤不孤单?”大有只要商大小姐一开口说孤单,他就放弃宿舍兄弟卧谈会回去陪心上人二人世界的意味。

商汤面无表情:“我乐得清静。”夏柯就笑,明知商汤有意表态让他过得自由点,不是谈恋爱就要做连体婴。

最后商汤一个人下楼,大步往外走。走到楼下回头,就看见那谁高高大大靠在四楼等他,手上提着个从隔壁宿舍顺来的手电筒,一下亮一下暗笑嘻嘻对他打“晚安”,打完还挥挥手。

商公子沉着脸看他,努力不要扬嘴角。却实在忍不住鼻子发痒,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第41章

商公子次日果然感冒。

要是被那谁知道,才离开他一晚就害相思病,免疫力下降到感冒,一定得意。

夏柯得意自己就牙痒。

商汤浑身骨头都在痛,鼻子塞了,想要多睡一会儿再给夏柯发消息,却一觉睡过头。

醒来时身边有人坐着,夏柯在看论文,伸手往商汤额头上摸,用一种没什么大不了的口气说:“没事,有点低烧。”起身去给商汤冲了杯东西,递给他:“感冒冲剂。先喝完我送你去医院。”

商汤想开口说话,发不出声。夏柯就又摸了把他的脸,深情款款:“不用说了,媳妇,我都知道。——万一你不幸了我会找下家的。”

商汤恨不得掐死他,坐不起来只能捶床。

他们学校校医,那属于青春痘进去,皮肤癌出来的地界,曾经发生过学生拔牙,坏牙没拔掉,好牙拔错了的惨剧。事后还十分官僚主义的推诿责任。

于是学生但凡有点时间金钱,都选择往外面的医院跑。

夏柯开商汤的车送他去医院,病怏怏的商公子有气无力,眼里水光闪动,面色苍白又透出点红晕,还倔强咬唇,靠在夏柯怀里被他架进医院,实在是前所未有的小鸟依人娇弱可怜。

夏柯不舍得商汤折腾,厚脸皮找了上次认识他舅舅那医生。诊断出来咽喉有炎症,先吊两天水看看。

商汤昏昏沉沉一天,到晚上醒来,夏柯居然还陪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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