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啷当(45)+番外
他在浴室水声里叫商汤进去一下,声音懒洋洋的。商汤没好气地进去,当他又忘了什么东西,夏柯却靠近他,在他耳边耍流氓吹气,“喂,我湿了。”
商汤的血从耳垂一直沸腾到全身,又涌到下腹。他当然听得懂夏柯不要脸的意思,咬牙切齿地说,“你没那功能。”
夏柯更不正经地握住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按,“有润滑液啊。来摸摸?”
手掌下的身体潮湿高热,矫健漂亮,那个人那么英俊那么坦荡,再没有控制自己的必要,两个人都直接失控了。
商汤想问夏柯为什么突然这么主动,也猜到是毕业的离别悲伤触动了他,就没问出口。
直到他们靠在床上,一塌糊涂,昏昏欲睡,夏柯揉了一把他的头发,说,“商汤,我舍不得你。”
经历那么多分别,我唯独舍不得你。
电光石火之间,商汤心上遭遇重击。他盯着逐渐睡着的夏柯,想你这个王八蛋,我这辈子不可能再放开你。如果之前他还设想过万分之一可能分手,毕竟他们都这么年轻,在那一刹那,那万分之一的可能也被他亲手打死。
那次把生米煮成熟饭,夏柯就用这种套路。可这次商汤不想和他一见面就上床。
他走进浴室,那个一条小腿被固定,根本站不稳的王八蛋扶着墙,刚洗过澡,卫衣扔在地上,正拿酒店的浴巾擦头发。
这里风沙大,他每天钻进钻出,风沙也在他身上留下印记。肤色比上次见面深了一些,显得轮廓更明显,所以比一身精英的商汤更像摸爬滚打的社会人。
夏柯眼里都是调戏的笑,“小别胜新婚,要不要在浴室试试?”
商汤冷冷说,“我没兴趣。”转身就走。
过了一会儿,果然见夏柯换了衣服跟出来。
他下身是运动裤,上身只穿着一件黑色背心,水迹洇在布料上,又勒出肌肉的线条。
商汤喉咙发紧,移开视线,夏柯也不恼怒,坐在床上打量他的下半身,“真的没兴趣?”
他声音略哑,商汤只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被他看着的地方就像被无形的手轻轻抚摸,却还硬撑着说,“难道我们见面只能上床?”
那个王八蛋笑起来,“这次我有整整两天,我们能做很多事。不过吧,你不在,我憋太久了。”他单腿立在床上,把电脑扯过来,打开一个密码文件,扭转屏幕给商汤看。
屏幕上是商汤的照片,上半身赤裸,照片在腰部打住。商汤知道他拍了这张照,上次分离前他们刚做过爱的时候拍的,夏柯那时候还开玩笑,说要是连下半身也拍上,我以后就不敢叫人修电脑了。
商汤定定看着自己的照片,看着夏柯拍下来的他眼中的自己,突然之间把那些“不要一见面就做爱”的执着都灰飞烟灭了。偏偏夏柯还正经地说,“商汤,我真的很想你。”
商汤沉着脸,吻上去。
把夏柯摁在床上,却小心不压到他受伤的小腿。
夏柯控制不住地笑起来,吻的间隙里笑,“商大小姐,口是心非——嘶!”
被商汤在舌尖上咬了一口。
淡淡的血腥味更刺激情绪,他对商汤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那种很有侵略性的,叫商汤心里一颤的笑法。居然还不以为然地丢出安全套,“两个。够了吧?”
商汤心里那把火扬起燎原之势。两个人都脱了衣服,夏柯的半条裤子还挂在他被固定的小腿上,急到懒得往下扯。
以下内容需要积分高于 1 才可浏览
商汤在他双腿间俯身下去,夏柯这回是真正被惊吓到,半挺的部分滑入湿热的口腔,他下意识阻止,“你别做深喉,会呛到的。”
腰却被商汤扣得更紧,阴茎热得发疯,头皮发麻。
商汤感觉到他身体紧绷,开始痉挛,然后软下来,低着嗓子在自己耳边说“宝贝你真好”之类话,吻自己的嘴唇,又伸手帮自己解决。
商汤把他的手按住,让他屈起一条腿,他还心情很好地配合。
但是夏柯没多久就得瑟不起来了。他被商汤用嘴弄射一次,一边插后面一边撸前面又弄射一次。等商汤射了第一次,缓过来,换了个套,又压上来,夏柯已经射不出什么了。
夏柯头一回在床上吃亏,这才想到商汤为什么主动帮他口交,“学坏了!玩阴的!”
商汤言简意赅,“跟谁学谁。”又狠狠顶进去,夏柯只剩下急喘的份。
他实在受不了,被插硬了,浑身汗水,眼前都看不清。死死握住根部阻止射精,可听到商汤语气不稳地在耳边说,“我爱你。”
手就软了,被商汤抓住按在头顶,拼命往里顶了几下。
最后高潮时,夏柯脑子里已经乱成一团,嘴唇开合口腔用力不知道说了什么。商汤眼前也模糊了,却听见他断断续续咬牙说,“商大小姐……你TMD小混蛋!”
商汤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等他们缓过来,天已经黑了。
要是射五次是去医院的程度,三次也爬不起床了。
无奈肚子叫得山响,商汤打电话要叫客房送餐,夏柯听他声音还有点中气不足,就笑他叫什么客房服务啊,自己躺床上摸手机打开了美团。
房间里乱七八糟,是个人都看得出他们做过什么。夏柯点了份饺子,嘱咐美团骑手把东西放门外,商汤拿进来才发觉,夏柯这入乡随俗的水平真是一流,除开饺子还有一兜葡萄。
夏柯还介绍,敦煌特产阳关牌葡萄,皮薄味甜无籽,颗颗饱满。据说五六年前四毛一斤,夏柯扼腕没赶上好时候,现在批发价都两块八。
商汤把葡萄洗了,说实话,有点腿软,见夏柯笑嘻嘻坐在床上看他,就问,“你不吃?”
葡萄虽好,但是夏队这阵子天天吃,吃腻了。夏柯摸了一把他的脸,“给你吃啊。”
两个人又在床上靠到一起。
不知道怎么,他们谈起同学朋友。
老马最近和澳共亲亲热热,公费澳洲访学,构筑马克思桥梁;
老四一门心思钻进我国外事部门吃公饷;
杨会长在干部队伍里小升一级,这会儿得叫一声杨处;
薛师姐已经混入某大年轻讲师行列,李颖小同学妇唱夫随。夏柯一脸惨痛,“这孩子,上次见面,你猜他在看什么?《第二性与女性性别的社会架构》。”说完又笑喷。
商汤停顿一下,“……旻旻?”
夏柯叹口气,又微笑。
周旻旻临毕业,牵扯进一个事件里。我国基层执法有时候和烂泥一样,当地某个支柱企业干了点没良心的事,旻旻同学冲了上去,不过他和跟他一起的人到底抗不过地头蛇,结果给拘留了。
夏柯那时候在敦煌,没法去看他。知道的朋友同学都在给他想办法,各出手段捞人,争取在他家知道这事前把他弄出来。夏柯连安冶的人脉都动了动,安大律师也默许。可惜还是给周小同学家里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