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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旧迎新(28)+番外

作者:机械性进食 阅读记录

好不容易冷却的郑俊再度沸腾,呼着白汽哆嗦,蜷动失去知觉的脚趾:“没问题吗?”

“陌生人都能享受到的事,怎么可能不照顾到男朋友。”

郑俊关了窗,转身迎上一双笑眼,耳边一阵万马奔腾的轰鸣,弯下脖子把额头抵在他肩上:“我现在又想上你了,我……立场太不坚定,你刚才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吧。”

“我刚才没想干什么,那不是前戏,只是为了碰你。”白新说,“你一直在不自觉地诱惑我碰你,郑老师。”

他抱住郑俊,嘴唇若即若离地上下扫着他的脖颈:凉透了却在回暖,带着几乎消散的沐浴液余香,还有些别的、难以言喻的懦弱安稳的味道。

郑俊声音都有些发颤,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寒冷:“我对你的诱惑不是性吗?”

“不只是性,性是衍生品。”白新放开他,“脱衣服,到床上去。”

郑俊着了魔似的走进卧室,白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带给他一种错觉,仿佛四肢并非由自己驱使,而是听从于白新的意念宽衣解带。

郑俊坐在床边,胳膊搭在膝头,双手交握遮掩住下身,吞咽口水滋润干涩的喉咙。白新关上阳台的门,反手在身后拉起窗帘,雪后的白日阳光凶猛,穿透窗帘将他的轮廓描金,郑俊呆看他走近,本能地张嘴凑向他胯间的性器,被白新卡住下巴向上一提:“想好在上在下了么?”

“没有,我只是,想做爱。”

“做爱?”

郑俊被他的反问弄糊涂了:“怎么了?”

“没什么,很少听见这个词。”白新握着他的肩膀推在床上,双手撑在他头侧罩住,“多久没在下面了?”

他脸上的神情无比陌生,仿佛是色欲又与以往大不相同,郑俊心跳加速,带动整个身体微微颤动:“两年多。”

“我会尽量温柔的。”

白新的意图彻底清晰,郑俊蹭着床后退,他紧跟着将他保持在自己的笼罩之下:“拒绝吗?”

“不拒绝。”

白新吻住郑俊,温热的手掌抚过他的脖子、肩膀,有力地摩擦着皮肤,滑到胸膛、腹部,掠过性器包住囊袋,手指越过会阴点在肛口,揉动却不刺探。郑俊煽动鼻翼试图吸入更多氧气,喘出一声声微弱闷哼,一手穿过白新脑后的短发一手揉搓他紧实的臀部,硌在身体间的两根性器都是愈发挺硬滚烫。

“你在某种意义上是第一人。”白新舔掉口唇间扯出的唾液,抚开他额上汗湿的头发,“只有你,郑老师。”

“我不太明白。”

“不需要明白。”

润滑液的凉意浸入郑俊的肛口,一根根手指充满耐性地接连插进浅处撑大入口,温柔拖沓得令人麻木,又或者是抚摸与深吻吸走了全部注意力,让他无暇他顾。

白新抽出手指,把他的双手并到头顶,合握住两只手腕,单手托起臀部暴露肛口,摆腰顶住:“我进去了。”

两年多的生疏使郑俊不由自主地绷紧身体,肠壁的窄仄抵消了润滑的效力,明明是滑溜深入却又是迟缓摩擦。两人唇齿分离,口舌自由却只能无言粗喘。郑俊只觉得下身在填满之余又被捅得更深,而快感就源源不断地来自于此,精神和肉体都在叫嚣着想要疯狂索取。

性欲在催促白新贯动,他却浸淫在被整根包裹的快感之中,灼热的肠道在吞纳挽留,要的是更深而非抽插进出。两人就这样契合相连着对视,嘴唇凑近又分开,相互引诱又不允许对方得逞,在彼此的性感中胶着。

“你干起来真舒服,”白新说,“真怕我就这么上瘾,丧失别的乐趣。”

郑俊腾的红了脸,双手被缚只能别过头去躲开他的视线,被白新一抽一顶爽得仰起脸来:“你、你上起来才更舒服。”

“这种事就别谦虚了。”

白新更高地托起他的腰臀,使他身体圈成一个圆弧,肛口完全向上承接垂直的贯穿。郑俊看得到自己不断滴落粘液的性器也看得到抽干肛口的肉柱,羞赧地挣扎却挣扎成了迎合,而白新深情的双眼又堪比烈性的春药,促使他渴望快些达到高潮,又怂恿他尽可能长时间地享受快感。

他完全被动,毫无自主能力,但白新显然明白他想要的是温存绵长,慢慢抽插着让他细品,每每让他接近攀顶又回落。郑俊在这样的体贴下渐渐爽到极致,射了一注想忍到白新也射,却无法得逞,断断续续忍着射着拖沓射完,吊挂着疲软晃动。

他满腹精液的样子更诱人,脱了力气的身体更易于摆布,白新把他干到另一侧床沿,扳直即将滑到床下的上身,抱住了让他跪坐在自己腰间:“高潮完还这么紧,嗯?郑老师?”

他操着的肠道在羞耻中再次紧成刚刚开拓的程度,白新被他吸得一阵挺腰,干得郑俊不断弹起落下,咬着牙发出爽极的呻吟,猛地抽出性器嵌在郑俊臀缝中射了出来。

高潮的痉挛使他的腹肌轮廓如雕刻般深硬,郑俊的性器疲软其上仿佛展品。白新握住它,凑近郑俊的胸膛啃咬胸前的硬粒。

他的动作使郑俊向后一滑,尚未软化的性器摩擦会阴带来阵阵酥麻,与胸口的痛痒上下汇聚,抽走郑俊最后一点力气,但凭借着白新的臂力,郑俊却居然能保持端坐与其相拥。

“……白新。”

“嗯。”

“你打算咬多久?”

“咬到你主动下去。”白新中断唇齿的流连,手掌还在他背后摩挲,“干你不能彻底满足我,碰你才可以。”

他的面孔英气逼人,郑俊屏息一秒,笑道:“我还是想不通我好在哪。”

“哪都好。”白新问,“想洗澡吗?”

“可以再等等。”

“来吧,”白新拍拍他的后腰,“我帮你洗。”

他不等郑俊开口,托住他的屁股挺身下地,把人直接端进淋浴间。郑俊脸上的诧异转瞬即逝,落脚的同时捧起他的脸吻住。

与人共浴对郑俊而言并非新鲜体验,但向来是前戏的一部分,事后共浴总有种危险的令人惊骇的温情,是炮友间不敢逾越的雷池。

从告白到现在不满两个小时,他还没有建立起充分的心理预期,经年累月的孤独感便像一场阴冷长梦,骤然破灭而立即回到唾手可得的温暖现实。

郑俊早就忘记了恋爱的感觉,但这股无孔不入强势侵袭的暖意,似乎就应当冠以恋爱之名。

他任凭白新借口清洗来碰触自己,透过水流和雾气看着他的手在皮肤上上缓慢抚过,想说些未雨绸缪的、请他永远不要离开的话,却又自觉可悲作罢。

但白新察觉到了他开口的意图:“想说什么?”

郑俊一时想不出其它合理的台词,又记起他立下的唯一规矩,只得实话实说:“别离开我。”

“我像是要走的样子?”

“不像,”看到白新觉得可笑,郑俊也跟着苦笑,“我对自己的吸引力没信心,总觉得不会太持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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