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旧迎新(67)+番外
“不出,就赖在你里边儿。”
“再给我撑松了……”
“我大,没事儿。”
“就是因为大……”
钱卫太困了,不得不放弃立场中断辩论,枉顾肠道肛门的阵阵胀痛,劈腿周公。
第二天醒来,他屁眼里还夹着根屌。
钱卫握住环在自己腰上的胳膊,轻轻摆到旁边,刚想起身,被已经软掉的玩意儿一磨肠壁,不由得呻吟出声。
“真好听。”
钱卫失笑,背过手卡着老板的屌根,一鼓作气把腰往前送,肠道失去填充物悻悻闭合,将空虚向上传递,带给胃部一阵凶猛的饥饿感。
钱卫翻个身面对老板,一边亲吻他的嘴唇一边掀起被子一角,接着拱进被窝缩到他胯间含住丧失了攻击性的鸡巴。
“饿了?”
“嗯。”
老板毫不吝啬地迅速胀了他满嘴,挺腰顶进口腔深处,钱卫不紧不慢地含着,也不知是在品自己的味还是老板的味,但吃的人不腻,被吃的人也不腻,就僵持在毫无技巧的口活儿里无人挑剔。
老板突然更硬,揉着钱卫后脑勺的手指一紧,在他嘴里凶猛抽插几下,屌往喉咙狠狠一塞,大幅震颤着射精。
汩汩的吞咽声隔着被子都听得见。
“真腥。”钱卫从被窝里钻出来,坐起身靠在床头伸手拿烟和火,“我出差这几天连飞机都没打吧。”
老板握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连同点燃的烟一起递进嘴里:“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那我看你从吃遍天下鲜到只吃我一个也没什么不适应的。”
“天下鲜是俭,你是奢。”老板伸手摩挲钱卫的脸,轻拍两下,“你可是我精心浇灌出来的。”
钱卫不看他,漫不经心似的看窗外:“精心还是精液啊?”
“精心,精液加真心。”
钱卫笑了,捏着烟屁股在老板面前一晃,既狠又快地把烟按在他伸出的舌面上,擦掉明火屈指弹开:“睡吧。”
老板伸手把他拉住。
老板入侵这套房子多时,空气墙壁家具都被他的野兽习性腌入了味,房子的主人自然也被他同化,先是喜欢上了裸睡,继而习惯了在家一丝不挂,不然总像一只误入丛林的家宠,只在气势上就弱了大半截。
但每每被老板盯着,钱卫就总是有种自己穿戴整齐的错觉,而即将被他一件件剥光。
“一句‘睡吧’就把我打发了?”
“追你的时候我说过那么多句我爱你,现在已经追到手了还有什么可说的?”钱卫单手撑床,反拽住老板的手腕把他拖到眼前,“别耍嘴皮子,抽空想想怎么在床上伺候好你的房东。”
老板笑了:“哪套房子的房东?”
钱卫屁股一紧,也跟着笑:“日结的那套,一日一结。”
“我爱你,老钱。”老板握住钱卫的后颈,看进他的眼睛,“我本来决定这辈子不得好死,开够了酒吧就换个地方玩儿命去,现在我打算跟你过到屎尿失禁,就算老年痴呆了,也死命记住你一个人的名字。”
“怎么花言巧语到你这儿就这么恶心。”钱卫说,“再怎么着也是我更容易屎尿失禁吧,下次别他妈用你那驴鸡巴撑我一晚上了。”
老板哈哈大笑,松手躺回去。
钱卫走出几步,回过身来:“哦对了。”
“嗯?”
“我也爱你。”
第51章 番外 新年
地板散落着一堆层层叠叠的福字和小灯笼串,郑俊坐在其中抚额,身后白新弓腰坐在茶几上,手臂拄着膝盖嗑瓜子,嗑到手掌填满,把瓜子皮全部扔进垃圾桶,拍拍手心的碎屑按住郑俊肩膀起身:“好了好了。”
郑俊扬手盖住他的手背,还在盯着一地的多余看:“一个教数学的还数不清自己家的窗户和门,真是太傻了。”
“确实。”两人的手指嵌入彼此指缝,白新收缩手指夹了夹郑俊的,“不过我也有错,眼睁睁看着你买多了,但就是不提醒。”
郑俊转身抬头看他,满眼无奈的质问。
白新笑了:“反正也没花多少钱。”
每年春节郑俊都只是回父母家吃顿年夜饭就走,别人阖家团聚的年三十却是他一年里最寝食难安的时刻,所以他从来没心思给房子做什么新春装扮,连个福字都没敷衍过。今年这套房子终于有了“家”的热乎劲儿,就骚扰得郑俊心里也是热热闹闹,想把家里好好布置一下,好好地辞个旧,迎个新。
白新当然同意了,但他不是特别了解过年的习俗,一切默认以郑俊为主导。但再怎么不了解年文化,他也还是有常识的,家里的窗户和门屈指可数,郑俊几乎买了三倍的量,怎么看都不太对劲。白新之所以没问郑俊是不是买太多,一是因为装饰品琳琅满目,每一样都巧妙地助长着购买欲,连他都被打动了,二是郑俊眼睛里的光活像孩子进了玩具城,他实在没法硬起心肠打断他的兴致勃勃。
白新顺手捏扯了郑俊的耳垂,拾起一地红色走开,郑俊看着他背影消失的方向,半晌没听见动静也没见到人影,中断沮丧爬起来去卧室找人。白新坐在铺满了红灯笼红福字的床上,弯着眼睛拍拍左侧的空位:“来,郑老师。”
郑俊坐下,左右手的手指尖依序对在一起,不安定地小幅移动试图对得整整齐齐。
“我原本打算年初一送你一样东西,作为正式交往的周年礼物。”白新说,“现在我打算提前哄你开心一下,反正‘过了腊八就是年’,对吧?”他微微歪头用眼睛试探郑俊的意思,但他的要求郑俊又怎么可能回绝。白新笑了笑:“闭眼。”
郑俊顺从地闭上眼睛,笑了:“什么礼物?”
“新年礼物都是什么颜色的?”
郑俊感到白新的手指捏住了自己的下巴,透着摆弄的企图,但并非亲热的前奏:“红色。”
“我那天偶然看到,觉得它很适合你,因为郑老师另一张嘴的里面就是这么漂亮的颜色。”
郑俊下意识地张开眼睛,膏体微凉而滑的触感已经压在唇上。白新坐得很直,稍有些居高临下地垂眼专注于自己的创作,软而充盈的唇肉被压制又反弹,以膏体为界分割出艳色与浅淡,最终两瓣唇都成了艳丽的领地,竟然兼备突兀与恰当地点缀在同样自相矛盾、既呆愣又隐约有点情色期许的脸上。
“我要把你按在红色里好好操一次。”白新的嘴唇摩擦郑俊发烫的耳朵,“习俗里的婚床就是这样的对吧?”
郑俊无法回答,因为他几乎被性欲堵住了喉咙,而白新也没给他机会发出声音,微凉的嘴唇覆盖上来,紧接着是暴风雨般肆意搜刮的吻。像火药遇着了明火,像水抵达了沸点。
郑俊深陷于红,勃起的性器与白新的隔着布料抵磨,手指陷入白新的肉体,舌头被他吞了又似乎是吞了他的,然后白新像是吸血鬼得到满足一般伸直双臂将上身撑起向后的弧度,发出野兽似的低喘,再次低头咬住郑俊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