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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无能患者(4)

“今晚上不回去了。”只发来这样的一条短信。

孙敬寒打过去的电话被挂断了,只好发短信:“你在哪?”

但陈墨亭早已把手机调成静音丢到一边去了。

“喝点儿吗?”黑嘉诺扬扬手里的酒瓶。

陈墨亭挡开了:“不了,我不喜欢喝酒。”

“不怕小孙担心吗?”黑嘉诺问。

陈墨亭笑笑,垂下眼帘,任他的手穿过微微开敞的睡衣。

第五章:生日快乐

“要走?”

“嗯。”陈墨亭认真地缠绕着围巾。

“以后,”黑嘉诺上前揽住他的腰,“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一定效劳。”

“请便。”他戴上墨镜,转过身面对他,“我想要的昨天晚上已经得到了,我们互不相欠,再见。”

黑嘉诺愣了一下:“再见。”

在出租车上坐定,陈墨亭摸出手机,数十个未接电话全部是孙敬寒的杰作。他没这个闲心去理他。“生日快乐,有空吗?一起吃顿饭吧。”发出这样的信息,陈墨亭闭上眼睛,他实在不想沾着别的男人的气味去见陈树微,可像生日这样堂而皇之的见面借口少之又少,又怎能错过。

“爸。”

“啊??”

“啊,柳姐。”尽管听出了柳雅的声音,陈墨亭但还是下意识地看了看来电显示,并不是他所期待的陈树微的号码,“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

“因为我是你女朋友。”柳雅笑道,“你现在在哪?”

“不在家。”如果是别人,陈树微连敷衍都懒得。

些许响动从电话那端传来,孙敬寒的声音响起:“到底在哪?”

“我就知道。”陈墨亭冷笑:“马上就回去,我带来了好消息。”

“你和他睡了?!”

“嗯。”陈墨亭面无表情。

“你从哪儿学来的这种事?”孙敬寒差点失去自控,“就算他答应长期赞助你也可以随时赖账,你怎么……怎么能这么随便就……”

陈墨亭打断他:“就算他翻脸不认帐我也在床上爽到了,就算不和他上床,我也会找别人。我就是这么随便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他挑衅地看着孙敬寒的眼睛,“你有什么资格管我的私生活?”

轰走孙敬寒,陈墨亭认真的洗了澡,换了衣服,转了几辆出租回到曾经的家。他站在门口许久,好不容易决心按下门铃。当初因为进演艺圈的事和陈树微闹翻,他一气之下扔了钥匙,现在已然成了外人。

“啊,墨亭,好久不见。”开门的却是凌剑。

“凌叔叔,好久不见。”陈墨亭措手不及,“嗯……我爸呢?”

“刚打电话来,已经在从机场回来的路上了。”凌剑侧身把他让进屋子。

“哦。”陈墨亭换上拖鞋,提着蛋糕走进饭厅,桌子上却没有多余的空间,“都是你做的?”他是指满满一桌的饭菜。

“我哪这么厉害,是请厨师来做的。”凌剑接过蛋糕走进厨房,再次出现时拿来一盘水果,“匆匆忙忙的没准备。如果不是你提醒,我们恐怕又会忘了。”

“我们”……陈墨亭默默地重复:“没想到你们还是这么忙。”

“已经不是很忙了。只怪他生在年末,正是谁都要忙的时候。”凌剑把削好的苹果递过去,“所以总是忘了。”

“这样。”陈墨亭微笑着接过来,看看墙上的钟,“也该回来了吧。”

“应该是。”凌剑同样希望着陈树微的出现,可天不遂人愿,两人足足等了一个小时他才拖着行李包出现在门口:“不好意思,堵车。”

“墨亭等很久了。”凌剑帮他拿过行李,“菜也凉了,我再去热热。”

陈树微向凌剑感激地微笑,坐在陈墨亭身边摩挲着脸:“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几天,计划都被你打乱了。”

“别赶回来就是了。”陈墨亭垂下头小声嘀咕。

陈树微一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有你这么和长辈说话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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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亭开始砸车窗的时候孙敬寒已经睡得像死猪一样,陈树微在一旁带着酒意大笑不止:“打他手机试试看。”

“我砸窗的声音绝对大过手机。”陈墨亭不以为然。

陈树微夺过他的手机:“你叫他什么?”

“孙敬寒。”

“孙-敬-寒。”他在通讯录上找到名字,按下拨号键,“你别不信,职业习惯是很可怕的。”

孙敬寒一跃而起一头撞到车顶,顾不上疼痛接起手机:“你好?”

陈树微举着手机敲敲车窗,等他看向自己便挂断,冲笑到抽搐的陈墨亭耸耸肩,“你看。”

孙敬寒尴尬至极,揉着脑袋钻出车子:“陈先生。”

“你好。”陈树微冷笑,“好久不见了,孙经纪。”

孙敬寒更加尴尬,他还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情形,以及他世之罕见的尖刻:“抱歉。”

但陈树微视他为无物,拍拍陈墨亭的肩膀:“上车吧,记得别太累了,身体要紧。”说罢,狠毒地瞪了孙敬寒一眼。

我和他绝对是八字不合,孙敬寒一边自我解嘲一边暗自观察陈墨亭,自车子驶出陈树微的视线,陈墨亭的脸色便一直不好,完全不见刚才嬉笑的影子。从前“陈树微”就是陈墨亭听不得的禁语,孙敬寒以为是他后悔和父亲决裂,不想现在父子二人再度相亲相爱他反而更加阴沉。

“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孙敬寒?”

“我怎么会知道。”他望他一眼,后者似乎没有说下去的意思,“为什么?”

“怎么说呢,”陈墨亭吐出一口烟,“好象后爸一样,所以讨厌,我有自己的老爸,怎么也轮不到你来关心。”

“还不睡?”凌剑洗过澡走进卧室,从陈树微手中抽走一沓厚厚的文件,“毕竟是生日,早点睡吧。”

“我一点儿都不想过生日,转眼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一事无成。”陈树微咳嗽一声,拉开抽屉,看到的却是满满一抽屉码得整齐的喉糖,“你做得也太绝了吧,”他翻了一通毫无收获,“竟然一根烟也不给我留下。”

“说要戒烟的人是你。”凌剑躺到他身边,“怎么叫一事无成?公司最近搞得挺好的。”

“好什么。”陈树微啪的一声拍上抽屉。

凌剑无奈的笑笑,陈树微一直以来就对两人收入的差距耿耿于怀,虽然陈树微不说,他却猜得到:“你刚起步,那比得上我们家几十年的基础。”

“不止是公司事,我还不是个称职的家长。”陈树微有些焦躁,戒烟期间的正常反应,“我没照顾好墨亭。”

“别这么想,我觉得他现在挺好。”凌剑拍拍他的背,“睡吧,明早还要赶飞机。”

陈墨亭的房间里空无一人。

孙敬寒陡然升起一股怒气,陈墨亭恐怕早在车上的时候就已打定出去过夜的主意,连床都没有碰过,只等自己离开便开始行动。想到陈墨亭一心盼望自己早点消失,孙敬寒竟然忘记多次的前车之鉴,一边拨打陈墨亭的手机一边向楼下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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