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2)
刑警开到高速上能停车的地方,说,“不能再往下开了,能见度太低。”然后笑起来,“怎么我每次见您都在下雨。”
大佬说,“包括XX丧事那一次。”
刑警就愣了下。
没想到大佬居然会提起。
大佬也没说话,像是安静等他。
他们第一次见,不是病房,是刑警师父的丧礼。他刚做警察的时候带他的老刑警,刑侦专家,但脾气特别臭特别倔。一个大案里得罪了公安部的领导,以前工作过的人一批批都前程万里了,就他一辈子走哪哪碰壁。
他丧事来的也多是地方和基层的人,刑警那时候陪着家属,只看见一个例外。有人晚了一步,在宾客都走了之后才赶来吊唁。没人苛责他,家属甚至有点受宠若惊,那人坐的是某A开头的车,位高权重的。
大佬说,“所以你敢查我?”
刑警就笑了下,说,“没想到您还记得。我就是想,一个会跑一百多公里来给人吊唁的人,不会计较这些事。”
大佬就也笑,“上次腿伤怎么样?”
刑警说,“肌肉伤,没事。”
“你们局长怎么说你刚出院。”
刑警就耸肩,“旧伤,原本没事,那天附近有人跳楼,三十多层,多爬了点楼就不行了。”
大佬就知道,他的伤本来不想去医院,救跳楼这种事没法等电梯,一口气冲上去,终于过度负载,不得不进医院。
“年轻也要爱惜身体。”
反正雨这么大,车走不了,刑警就转回头笑,说,“我们局长非要看肿块,差点气死,您不会也要关心关心我的伤吧?”
大佬竟然顺着话头,“那就看看。”
他还鬼迷心窍,继续往下演遗憾,“今天不巧,裤腿挽不起来。”
大佬一笑,自然地说,“那脱下来。”
第四章 毫无道理的车震
刑警手上的烟都烧到手指,烫得猛抖一下。
手臂被抓住,那种淡淡的男香变浓。大佬说,“小心。”
从被他触碰的地方起,刑警血一下子滚烫。大脑短路,再回过神,车内座椅已经被放平。
大佬说,“要和我动手就趁现在,否则我当你同意。”
刑警张开嘴,无话可说,另一个人的嘴唇贴上,温柔触碰唇线。
他突然放松身体,反手抱住那个人,狠狠把他箍进身体里。
一旦他不抗拒,千里堤坝毁于一旦。
大佬的手贴着他的腰,隔衬衫覆在腰部肌肉上,一寸一寸打开拇指丈量。把他衬衫下摆从裤子里抽出,解开衣扣也珍而重之。
刑警赤裸身体披着衬衣,分开双腿坐在他身上。外面大雨冲刷车窗,没有一丝光,车上却干燥温暖。与人肌肤相贴的地方发起潮,刑警胸腔发烫,撑起身体抓他的手按下去,“口袋。”
口袋里有安全套,大佬抬眼无声问他,刑警不想示软,却被他看得只能交代,“扫黄组扫的。”
那个安全套套在该套的器官上进入他的身体,又痛又痒,过程无比漫长。大佬耐住性子一点点推,刑警出了一身汗。
顶到一半刑警就腰发软,几乎靠在大佬身上。可贴合大佬的下半身肌肉却紧紧绷着,大佬被他夹得进退维艰,自己也痛,见他额角也是汗水,汗珠从额边滑落到眼角,像哭了似的。明知他不会哭,还是心里变软,伸出手用手指擦掉那点汗,在他耳边嘱咐,“放松。”
刑警咬牙切齿,心想换你放松一个?又看了眼下面,“别磨蹭了,快点。”
大佬几乎被他气笑,没见过这么自讨苦吃的人,但是还偏不能让他吃苦,“闭嘴。”
等到终于完全进入刑警身体,刑警只觉得眼前白茫茫一片晕眩。
大佬的手抚摸他的腿和膝盖,仔细用掌心辨认新的伤痕,然后扶住他的臀肌退出又往里顶,“不要用力。”
刑警被顶得发出声,断断续续说,“我还以为……您这几年办公室坐多了……体力已经不行了……”被弄得脚趾都蜷缩起来。
大佬仿佛认可似的说,“一次急救,一次骨折,三次缝针。你是比坐办公室的拼。”
刑警听他历数这些,明知他这种语气是动怒,却心里突然酸热。受伤时不以为然的伤,现在被他抱住,竟才隐隐觉得疼。全身的感觉都敏锐起来,尤其是两人交`合的地方。那里被撑得满满的,胀得无法呼吸,又贪婪不知足。
他示好一般主动在大佬身上动,强烈的快感不断涌上,刺激大脑,耳边只听见彼此喘息,之前软下去的阴`茎也被弄硬,顶着大佬,大佬的手安抚地停留在他身上,抚摸腰与后背。
大佬放任他动,甚至手臂给他支撑,可到最后关头,却按住他不间断往他身体里顶。他被操得狠了,挣扎不得,肌肉绷得太紧以致身体战栗,却紧紧抱住与他交`合的人,天塌地陷都不管,只要能与这个人肌肤相贴。
他前端顶着大佬小腹,早就黏湿一片,高`潮时精`液射在大佬身上,射`精后后面还绞紧,逼得大佬也射出来。
那一刹那他脑子里模糊有个念头,下次不该戴套,想被直接射在身体里。
高潮过后却突然清醒。车里都是体液和润滑剂的味道,座椅上留有精液润滑剂和汗水的印子,他这时才意识到,真的做了。顿时头脑空白。
大佬已经清理体液,整理衣着,抽纸巾将周围痕迹拭擦干净。
见他还坐在原位,便伸手为他仔细将衣扣扣上。见他还没回神,就笑一笑,从烟盒里抽一支烟,点燃了送到他嘴边。
刑警反射性咬住,抽了一口,不耐烦,“怎么那么淡。”
大佬说,“我的烟。”然后调低窗口,把刑警那包扔进连天雨幕里,“早点习惯,你以后只能抽这个。”
第五章 这回是真的HE啦
那晚等到能开车,刑警把大佬送到地方,照理说应该陪着领导,听候差遣,但是领导见他眼下淡淡的青,说了句,“去休息吧。”临走又说,“记得洗车。”
刑警心里骂了句,还是老实把车开去洗车店,车外尤其是车里清理干净。
以至于局长见到从来没这么锃亮的越野很惊喜,觉得这小子,会讨好领导了,总算放心了。
那晚的事后来简化成内网上一条“省厅领导暴雨连夜奔赴现场”的事迹,刑警几次晚上做梦,那些画面还在眼前。
他觉得自己要完,要糟,刻意避着大佬,有大佬私人号码也不联系。
直到两个月后去医院探望受伤的兄弟。
兄弟胳膊被子弹擦伤,肚子中了一弹,手术成功取出,没什么大碍。
刑警拎着东西,还抱了束花过去,说,“大家一点心意,你该吃吃该喝喝。”又勾肩搭臂附耳过去,“局长都从背着老婆存的烟钱里拿了两百,心疼得,啧啧。”
最后说你可得快点好,快点回来。
兄弟立马把东西塞他手里,推着他往外走,说,“赶快上楼!我这有你嫂子你凑什么热闹!老四,”他小声说,他们是同一批进刑警支队,排年纪论岁数,刑警排第四,“X书记就在这边住院,你拿着东西去看看,多说点好话!难得上头有人记着你,多跟领导处处关系,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