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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窈窕(10)+番外

作者:司马拆迁/北海十四娘 阅读记录

后来生下的,却是个男孩。

母亲却坚称,他是个女孩。

丧女之后她大受打击,父亲察觉出端倪,却因为她是一生挚爱,决不许人说她一句不好,更不要提说她疯了。

她也一切举动如常,唯一不对,就是把幼子当成女儿一般宠溺爱怜。

倒不是说百里思归被她勉强过一丝一毫,他小时候十分爱美,见女子衣裙艳丽妩媚,便要穿一穿。见男子衣衫鲜亮风流,也要穿一穿。只是当年觉得女子衣裙总是美过男装,于是穿女装多过男装。

他四五岁时少不更事,又怀着一份小心思。做大小姐,以后长大了便可以嫁给哥哥。

百里江楼如今以修为深湛,端严淡漠闻名江湖。当年也不是什么易与之辈。

百里世家诸长辈早早看出,百里江楼绝非池中之物。

对他寄望颇深,并非因为他是家主之子,长子嫡孙。

八岁时,母亲去世,父亲大悲之下,几乎想随她去。却被长子百里江楼阻止。

他寡言少语,可一开口就点中要害。他对父亲说了三句话:百里世家可以没有父亲;我可以没有父亲;思归可否失去父亲?

百里世家没有家主,可以由长老会裁决。长子自幼沉肃有主见,也不需父亲照拂。可幼子……时而举手投足如男孩,时而言语态度如女孩,若八岁丧母之后再丧父,谁能护持他不受欺辱?

百里江楼说完,一丝不苟地叩首,兀自离去。

而在他走后,那柄要自刎的剑锒铛坠落,百里家主不饮不食不睡三日后,抚着爱妻棺椁,热泪纵横。最终还是活生生地走出了灵堂。

可七年后,百里思归十五岁时,父亲还是郁郁而终。

百里江楼距离二十弱冠,接任家主,还差一年。

这一年中,他按惯例要出门远游,磨炼武功。

百里思归与长老会几番矛盾,他若偶尔着女装,就被斥为奇装异服。不到半年,就被扔进刑堂。

刑堂之内暗无天日,冰室森寒入骨,他只穿一件单薄红衣,跪得膝盖冻伤,瑟瑟发抖。死都不愿意脱下发簪衣裙认错。

跪到第二天,竟是百里江楼赶入刑堂带走他。他小时候男装时,百里江楼会背他;女装时,却会双手把他打横抱在怀里,因为他穿着裙子,他就会对待他,如一个小姑娘。

他很疑惑百里江楼是怎么带走他的,长老会古板又死要名声,不把他这爱穿女装不男不女的毛病改掉,宁愿要他死在刑堂里。

后来才知道,这六个月里,百里江楼约战六位武林名宿,胜负各半。可居然没有一个人,能给他留下修养一个月不能痊愈的重伤。

半年之内,名动江湖。约战书如雪片一般,百里江楼择其中名望最高的应下,到百里思归出事,却去信给所有还未比试的对手,道是:“舍弟重病,即日返家,乞择日再战。”

这么一来,各门各派慰问礼品纷至沓来。长老会不能自败百里世家声望,把实情公布。自然没有人再敢动百里思归。

百里思归从未见过有人如他哥哥一般,既不顾人情世故,又极懂人情世故。

百里江楼是一个淡漠寡言的美男子。这样说许多人会想起清清冷冷的翩翩公子,他却不是这样。

他如一座巍峨玉山,身材高大挺拔,一举一动都有种礼法森严,叫人心惊的英俊锋利。可以弃人情世故于不顾,需要之时,又很有城府手段,一眼就能看穿事物的关窍所在。

百里公子十五岁知道自己对他起了邪念,一片痴心的时候,就觉得颈上冰凉,仿佛这条小命已经丢了一半。

实话实说,论武功,他是不可能强过百里江楼的。论容貌,百里江楼对他的容貌十几年下来看惯了,接近无动于衷。

百里公子痛定思痛,想起父亲对母亲的言听计从,千依百顺,开始装疯。

自从长老会与百里江楼的对峙败下阵来,对他眼不见心不烦之后,百里公子对女装的兴趣并没有那么浓了。

越不给他什么,他才越朝思暮想地非要去做什么。虽说女装漂亮,但他少年年纪上忽然醒悟,男装也可以做得漂漂亮亮的。

但是为了让百里江楼对他心生怜惜,抛却戒心,他假戏真做地做起了百里大小姐。

十天里总有三四天,每天晨起梳妆,对着哥哥坐着,捧着脸凝睇他。一双美目含情脉脉,时不时霞飞双颊。

二十岁弱冠之日,他脱下冠服,回房潇洒换上一身衣裙,高挑娉婷地倚在他哥哥房门外。

他带了一壶酒,举着一只蜡烛。

正所谓灯下看美人,百里公子肖母,穿上女装,挽起头发,已经很动人。他还不知足,薄薄扫了一层粉,又对着镜子描眉,用小指挑了点胭脂点在唇上。

烛光摇曳之下,发间珠簪,颈上珍珠,肤如羊脂,眉眼盈盈,双唇却红艳欲滴。

百里思归筹谋已久,药没下在酒里,而分两半,一半下在烛芯里,一半下在他唇上。等到酒酣耳热,装着忘情,哀伤痛苦地强吻他哥哥。百里江楼一惊,要运功已经迟了,脸色恢复寻常,但全身已经软倒。

百里思归点上他的穴道,为防万一,又喂他吃了几种药。才敢坐到他面前,握着他的手,低低倾诉千言万语相思之苦。待到百里江楼脸色潮红,眼中幽深,百里公子胆子更大了。

他宽衣解带,脱得平坦白皙的胸膛上只剩一件抹胸,就把他哥哥摆上桌。强迫他双腿大张,如同他馋了好几年,终于烹治好了待他享用的一道菜肴。

裆部已被挺立的阳具濡湿一块,他用羞辱的手法撕开裤裆。百里江楼周身上下衣冠严整,却袒露私处,穿着开裆裤任他亵玩。

这时百里江楼已经知道他要做什么。

他冷冷地说:“你怎么敢?”

百里思归在他唇上响吻一下,胭脂便印上他的唇。百里江楼拧开头去,那胭脂便在他唇上晕开,从来英俊淡漠,连头发丝都不乱分毫的人,在这烛光之下,竟也浑身泛红,涂着胭脂遭人侵犯。百里思归长发垂散,面容鲜妍,在他耳边轻声说:“哥哥这样子真骚。”

他揉着百里江楼的屁股,说:“哥哥以为我喜欢穿女装,就只会想张开腿给人操吗,现在反而是哥哥张开腿,露出屁股等我开苞。”

连血都快要烧起来。

百里江楼的眼神却如一捧冰水浇下。百里思归怕他看,连忙将他下摆撩起,暂遮住脸。定了定神,在百里江楼屁股上吻一口:“哥哥屁股真紧。”

又扒开臀缝,对里面的小嘴亲了几下,暧昧地问:“哥哥沐浴的时候,会洗到这个地方吗?”

他嘴上的胭脂沾到双臀沟壑阴影之中,百里江楼下面那张小嘴上,竟有几分美艳。百里思归又取出一颗红丸,一根手指深深推了进去。

那红丸一点点化开,小嘴一点点软化,渗出红汁来。混着外面的胭脂,百里思归眼里点着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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