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不知道, 现在我已经想明白了。”柳珣说, “求我, 求我我就告诉你。”
“好少爷,最最聪明的少爷,你就告诉小的这是为什么?”
“这县令不开口很好理解, 你看我们去查案, 都查出些什么。他夫人非常不堪的生活信息, 这种话我们都很难说出口,你说你问他他要把这些事都说出来, 他还能有面子活?不说出来别人就当他不知道, 只会怜悯他, 可怜他,不会说他是个主动带绿帽的活王八。”
“可是他要不说,他就被当杀人犯要砍头的,都死到临头了, 怕什么活王八?”得得儿不解说。
“他没辩解自己无罪,但是他也没有认罪啊,这不,碰上咱们杨大人这么英明神武,智勇无双的人不就帮他结案了。”
“再说,都能有人送万民伞,最后死不死的还另说。名声得站住了。”柳珣说,他抬头问杨峤,“我说的对不对?”
杨峤抚着他的背,“中心思想抓的非常准确。”
柳珣得意的看着得得儿,“看吧,你家少爷还是很聪明的,不准朝秦暮楚,琵琶别抱。”
“你这两个词用的不对吧?”杨峤笑说。
得得儿表示少爷你这话我没法接,我出去了,马车留给你两,请尽情的,不要顾及我。
“我听你的话,得得儿也听你的话。”柳珣有些不忿的说。
杨峤干脆靠在车壁上,把人揽在怀里,“不是我听你的话吗?”
“咱么去沁水干什么?”柳珣问。有些时候是自己要听他的,得一句都听你的也是白得。
“沁水是天下粮仓,这次去,沁水有多少冤案咱都不管了,得看看那八十个粮仓里的粮是否都在。”杨峤说。
“又无天灾又无人祸的,粮仓应该没动吧。”柳珣乐观的说。
“没动是最好。”杨峤说,“陛下给出了二十个粮仓的余裕,如果只有二十个粮仓不满,处理贪官点到即止就可,若是超出了二十个,不只是沁水,恐怕朝中也要大动荡。”
“沁水的官员应该做好了我们会去检查粮仓的准备。”柳珣说。
“但是他们不一定明白我们检查的决心。”杨峤说.
“怎么办,你这样说着我觉得接下来会很危险。”柳珣说。
“是啊,所以一定要紧紧跟在我后面。”杨峤摸着他的头发说,“我护不住很多人,护住你还是可以的。”
一行人到沁水,沁水之繁华,远胜与一路来其他州府,便是和京城也不相上下,沁水的官员从上到下都是一团和气的弥勒形象,笑呵呵的,杨峤说什么都点头,但是接风要照旧,繁华的沁水城是要去逛一逛的,晚上的宴席少不了美娇娥,下榻的地方是私人会馆,亭台楼阁一应俱全,是个销魂窝。
柳珣照旧和杨峤一个院子里,等到晚上就睡一个屋,柳珣躺在床上,底下是上好的江南织造出的缎子,“出来这么久,睡的最舒服的一张床。”
“明天要去粮仓。”杨峤说。
柳珣在床上翻个身变成趴着,“可是我看粮官的神色,并不像是有事情的不安,很从容嘛。”
“去看看就知道了。”杨峤说,他上床拍柳珣的屁股,“今天老实睡觉,接下来都会很累。”
柳珣扯着杨峤的衣带把玩,“就是接下来都会很累,没心思做点别的,今天要是浪费了不觉得可惜吗?”
柳珣推倒杨峤坐在他身上,“你要不想动,就躺着,接下来的我做就好了。”
杨峤笑着扯过几个靠枕垫在颈下,看这柳珣忙碌。柳珣把衣服解开却不脱掉,裤子是全脱掉,柳珣学着杨峤做的,小猫一样,从脖颈一路舔到胸膛,腹部,下腹的热气仿佛具象化,熏的柳珣面蒸红霞,眼睛像要滴出水来。
咬这个事,杨峤对柳珣做的多,柳珣对杨峤做的少,杨峤充满意味的看着他,“要来吗?”
柳珣被他话里的意思激的直接以口俯就,没有技巧的强吞,结果抵着嗓子眼,几欲做呕,连忙离开,偏着头咳嗽,杨峤忙下床去给他端水来漱口。
柳珣觉得失了面子,灌了几口水就倒在床上裹着被子面朝里面,扯着做作的小呼装睡。
杨峤本没有兴致的,现在被柳珣挑起兴趣,吹了烛火,拱进柳珣的被窝里,黑夜中除了视觉一切感官都放大,被窝里是他的爱人,他的心肝,无处不香,无处不甜。从心底升起的这个人独属于我,让杨峤想把柳珣吞进肚子里合为一体。
柳珣别扭的哼几声,还要拿脚去踹他,“明天要忙呢,不要来招惹我,我体力可没你那么好。”
“你躺着就是。”杨峤闷声说,他伺候柳珣是熟了,只伺候得他双腿绷直又放松,无力的架在肩膀上晃动,身体软的没骨头似的,声音从鼻息里出来异常享受。
杨峤伏身上去堵他的嘴,“小声点,LANG叫声十里外都能听得到。”
柳珣下面被口的又热又麻,伸手揽住杨峤的脖子。哼哼道,“平常见你跟我一样弱鸡似的,怎么在这件事上又这么厉害?嗯~”
杨峤轻笑,他也会锻炼身体,只是他锻炼的时候柳珣不是还是睡就是还没醒,自然没发现。
他抱起柳珣,让他跨坐在他腿上,两人对看着,虽然没有烛火,但是两人都是看熟了的,黑暗中也能看清彼此的脸,便是如此□□炽热之时,对看也是温情脉脉,笑着接吻,拥抱。
一番折腾到半夜,柳珣只管呼呼大睡,杨峤还得给他清理一下身体,然后再抱着他睡去。
柳珣身子柔韧,在别地的好处没见着,在床上的好处还是显而易见的,一晚上胡闹,除了后面有点胀痛外,并不影响走动。用了早餐后,穿着官服,一行人在粮仓小吏的带领下去到粮仓。
粮仓自有府兵把守,进出都要凭令,一切合乎规矩尺度。先去看的账本,杨峤让随行官员留下来查看账本,他要进仓场看看。
小吏原以为是走个过场,但是杨峤每个粮仓都要仔细查看,先看粮仓前的牌子,上面写着是什么时候入的仓,入的稻谷还是麦种,再让人用三角刀分别选三个袋子戳入取种出来查看。
每一个粮仓都如是,等查完最前面十个,天色都要变黑。杨峤摆手,“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再继续。”
等回了院子上,杨峤才对柳珣温情问询到,“累了吧,我背你?”
柳珣轻推他,“说的你不累似的。”
杨峤牵着他的手默默的走,“那个小吏看你如此认真,之后果然脸色都要变了,怕是之后几天会有重重阻碍,来防止你来检查。”
“是一场硬战。”杨峤捏他的手心说。“今天你看出有什么不对了吗?”
“嗯。”柳珣是做记录的,“不管粮仓的牌子上写着什么时候入仓的粮,取样的粮看起来都是一样的。”
“这是作假给我们看呢。”杨峤说,“现在不知道他们是做面子工程,把新粮换陈粮,还是整个粮仓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