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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梦游也别错占别人床啊少年(10)+番外

作者:积羽成扇 阅读记录

快步迈到木屋门前,久律迟疑了半秒,还是抬手扣响了房门。

敲门声不足三下,门已从里屋开启。

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中年男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阴沉沉黑洞洞的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久律,面无表情的脸看起来有些阴森。

“您好,很抱歉在这个时候打扰您……”见到男子令人毛悚的形象,久律晃神了一瞬,很快就沉寂下表情,收敛眉目,眼角眉梢都带上恰如其分的歉意。只是他还来不及多说什么,那阴鹜的中年男子猝然出声打断,声音竟也像生锈破损的机械,运转起来粗糙而刺耳。

“来自异界的客人,海难幸存,福祸相依,请进吧。”说着,侧身一步,让出玄关。

久律却是连退两步,瑰瞳微瞠盯着中年男子。

……又是神棍?!

心中不免涌上一线忌惮,直视男子的眼神,清洌,而且戒备。

“不必如此,天机者得天机。贵客想要回归,便需遵从天道,顺应因果行事。”中年男子面色不变,说出的话却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久律眉头微皱。莫名的,他想到小泉红子之前和他说的那些话。

他记得,那句犹绕在耳的“历史轨迹”。难道,他要代替科札特,以彭格列自卫团的立场与当局政府斡旋?或是,做些别的事情……?

不等他多想,中年男子再次出声:“贵客进屋吧,为你所求的契机,便在屋内。”

久律神色一凛,迟疑了半秒,绷着身子漫步进屋。

他虽不知中年男子的话内有几分真假,亦不知对方是否抱着别样的目的,但是此时此刻,他除了遵从男子的安排外,再无别的选择。

进到屋后,律才发现屋内的灯光并不如他想象中的明亮——之前他追寻着找到木屋的灯光,乃是屋外挂着的燃油灯——屋内仅点着一支细细的蜡烛,烛光摇曳,焰色浅淡,看起来倒和中年男子一般阴沉。颇有几分鬼屋的味道。

“请喝水。”

“多谢。”久律接过宽口的玻璃杯,一口饮尽杯中的清水,毫不犹豫——在这防不胜防的情况下,与其怀疑对方下毒草木皆兵地敌视一切,不如坦然对之,既来则安。身体脱水的情况可由不得玩笑。

中年男子默默不语,又为真宫寺倒了几杯温水,互道了姓名,倒是显得客气温和,与他的外貌及气质截然不同:“离早点尚有一段时候,贵客请先用些糕点吧。”

“恕我唐突,福维特先生刚才所说的契机……”到底是个年少气盛的高中少年,任真宫寺久律的接受神经再怎么强悍,他这个时候也无法沉住气,询问声显而易见的急迫。

在昏暗微光的掩映中,福维特似是笑了一下,将卜师巫道的神秘演绎得淋漓尽致。

就在这时。

“科札特!!”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右后方传来,身后好似有一扇轻风拂过,接着而来的便是扣住右臂的炙热温度。

久律愕然,有些不敢置信地转头。

“g……giotto?”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支持~

9回溯19世纪西西里[五]

“……giotto?”

久律吃了一惊,但他很快就收起眼中的惊讶,不动声色地将视线转开,看向小屋的主人福维特。

福维特仍是一脸阴森,烛光照着他的眼窝显得更加漆黑,黑洞洞的竟不像是活人。

移开目光,久律敛下心神,接过giotto递过来的毛巾与毯子,低声道谢。

直至此时,联系福维特先前所说的几句诡异的说辞,一个猜想在他心中定型。

所谓的契机……难道是指giotto?

带着审视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投向看起来如释重负的金发少年,久律垂目思量,忽的脑中一刺,像是灵魂要被剥离**一样,从百会穴开始,尖锐的同感向着全身辐射散开。

……怎么回事?他的心中警铃大作,虽极力想保持清醒,但对身体的掌控权却不受意志影响,渐渐消失,失去支撑的眼帘也随之合上。

「出去。」

一个虚弱的声音从灵魂深处响起,让正戒备地寻找异状来源的久律猛然一惊。

“谁?”想要冷声低喝,却无法出声,质问被封锁在意识深处,一**扩散开。

他仿佛被束缚在一个黑色狭小的空间里,无法动弹,连视线也被毫无光线的黑侵蚀,让人再无法保持最佳的冷静与谨慎。

「你不该来这……出去,从这具早已开始破败的躯壳里出去,回到你该去的地方。」

那找不出来源的声音,虚弱,却超乎想象的生硬。

……‘早已破败’,是什么意思?

更让他疑惑的是,那神秘声音不仅语焉不详,甚至,那口吻中还有着如同对亲近熟人的担忧与呵斥的意味。

……熟人?

疑虑与困惑感愈加深重,但另一个发现更让久律惊疑——神秘声音的音色,他并不陌生。那声音,与他目前占据的这具躯体有着太多相似之处。

于是他试探着问:“你是……科札特·西蒙先生?”

没有回答,那声音的主人不再作声,那谜一样的声音在他的意识之海里砸开层层涟漪,却如同来时一样毫无预兆地消失。

而此时,giotto正将暗藏锐利的目光投向半开着的可以隐隐望见汹涌海浪的斜支窗,沉声分析与对策,并没有发现久律的异常。

“没想到伊扎克,那位巴勒莫的引路使者竟然……幸而科札特与我都平安无事,但通行证件与邀请文书都在风暴中丢失,我们明天只有先进城,打探一下城里的情况……你觉得呢,科札特?”

“科札特?”

没有回应。

giotto偏过视线,这才发现他呼唤的少年不知什么时候在软椅上睡着,长而密的黑睫毛在下眼睑投下一片静默的阴影,将它主人的疲惫毫无戒备地展露在他的面前。

giotto有些无奈地弯了弯唇,拉起被久律揪在手中的薄毛毯,摊平毯面轻缓地盖在他的身上。修长的手指在掖毯角的时候无意地划过少年仍有些湿润的发梢,giotto一直没舒展开的眉尖不由蹙得更紧,小心地取过被少年压在颈后的毛巾,轻托他的后颈为他轻拭起头发来。

对于认定的朋友与伙伴,他一向抱以最大的珍视,甚至不吝以最谨慎的态度,随时关忧、细心照顾、无微不至。

即便……这位朋友正和他处于最糟糕的冷战高峰,排斥他的担忧与帮助。

正当他抬手将少年散落眼前的红色碎发拨到耳后的时候,少年紧闭的双眸突然睁开,琥珀色的眼瞳毫无焦距地对上giotto。

“科札特?你醒……”

giotto话未说完,少年的右臂突然卡住他的脖颈,左手压制在他的胸前,狠狠将他扑掼在地。

“科札特……?!”

后背撞地的痛感从脊背中心扩散,可悬在自己上方的那双空洞无物的眼眸更让他心惊。

“科札特,你怎么了?……回答我,科札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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