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彻耳边听到急促而压抑的呼吸声,他觉得自己都跟着喘不过气来似的,“你怎么进来的?”
“调虎离山计啊,老袁没说的,好兄弟!我勘察了地形,踩了点,然后在我舅舅的指导下混进来的,开玩笑,人家可是专业刑警,反侦察能力一流。”陈永灿牛皮吹得哗啦啦。
罗彻还是惊魂甫定,“那你出去的时候怎么办,会给抓到。”
“那就看你怎么配合了,你引开追兵,我就能跑了,这还不简单?”说着他将罗彻抱起来转了个圈子,“为了见你一面,搞得跟职业特工一样。话说,我这样像不像罗密欧?我刚刚还真是从窗口爬进来的。”
罗彻赶紧走到窗前,将里外两层帘布全部拉上,他压低声音凶道:“你疯了,他真的会宰了你!”
“所以你屈服于你爸的淫威,就要跟我分了?”
“曹维宁当年就是不信那个邪,我见识过,我不能再承受一次……”
陈永灿心中一恸,更紧地搂住他,“这么说我在你心里,已经跟他一样重要了?”
“等你跟他一样死得透透的,你就知道这一点也不好玩。”
“我知道,我知道!”陈永灿拍了拍他的背,“所以,我们要抓住你爸爸的弱点,给他致命一击,让他再也不能动我们,好不好?”
罗彻摇头,“怎么可能?他要宰了一个人,当然不需要他自己动手。而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就是在特权之外,当年曹维宁的事情,我不是没有想过为他讨回公道,可是一来,我知道我做不到,二来,父子一场,我不想跟他对簿公堂。我不能明知道结果,还冒险跟你在一起。”
“你别急,你别急,你先听我说,你爸爸是人,不是神,他也有弱点。”陈永灿把罗彻拉到床边,两个人相对而坐,“你想想,他有什么弱点?”
罗彻想了一圈,想不出个结果来。
“面子!”陈永灿稚气的脸上第一次显出阴险的笑容,“等着吧,我保证把他制得死死的。”
“你要是让他丢了面子,他真会宰了你。”
“嗯,我知道,所以我们要计划好,让他恨得牙痒痒了,也不能动咱俩分毫。”
罗彻一脸狐疑地看着他。
陈永灿将他揽过来,细细碎碎地吻着,“哎,那么长时间联系不上你,我都害相思了。”
“一开始是不能给你打电话,后来他也不禁止了,是我自己不想打,没意思,长痛不如短痛。”
“你也狠得下心啊?”
“活着总还有希望,也许等他死了就好了。”
“我估摸着你也下不了狠心弑父,那就只好等他老死了,就凭他那身板,烟酒不沾,活到九十岁都没问题吧,那会儿你都六十多了,我也五十多了,咱俩还搞得动吗?”
罗彻哭笑不得,“搞搞搞,就知道搞?”
“你不喜欢跟我搞?”陈永灿说着在他裆里掏了一下,“柏拉图就寡淡了,我的精神境界没有那么高,怎么办?“
罗彻侧耳细听,楼上楼下都没什么特殊动静,他将陈永灿一把扯过来,千辛万苦地见上一面,反正人已经在床上了,不搞白不搞。
两个人很快滚到一起,衣服脱了个七零八落,一边吻着一边空出来讲话,“没有套套,没有KY,怎么办?”
依陈永灿的尺寸,加上几个月的禁欲,如果真要搞,会出人命的。
集合两个人的唾液,陈永灿将湿亮的前端顶到穴口,试了几次都没能进去,“不行。”
罗彻翻身下床,走进卫生间上下翻找,陈永灿也跟进来,他上下扫视一番,惊叹,“哇靠,你这卫生间比我们家都大!”
卫生间有一个超大浴缸,已经是温泉的规模,下面还砌了台阶,可以坐在池子里泡着。浴缸后面摆着一张红木躺椅,说是躺椅,也是双人床大小的标准,靠另一边的墙上是斜格子的橱柜,里面零星地放着一些杂物,计有毛巾,书本,红酒,摞成排的CD,组合音响在四周露出一点点外观,绝对的环绕立体声。
“原来有钱人就是这样生活的!”陈永灿这里摸摸,那里看看。
罗彻被他逗乐了,“把你关在这里,不出一个礼拜你就腻了。”
“哎,我真想在这里,跟你关上一个礼拜啊!”
罗彻翻了个白眼,他低头继续找,终于记起来在堆放沐浴乳和芳香精油的地方,尚有一瓶润肤乳液。
“哇,这个好!用来擦屁股,是不是太奢侈了?”
“暴发户才喜欢用的牌子,家里保姆的品味也就这样了,我一向不用。”
“那你用什么?”
“什么都不用。”罗彻说着抹了一把陈永灿的脸,“难道你还往脸上抹这些玩意儿?”
“姗拉娜!”
罗彻愣了愣,陈永灿解释,“去痘产品啦。”
罗彻“噗嗤”一声笑开了。
“你敢笑!”陈永灿说着去挠罗彻,两个人很快在地上滚成一团。
“哎,你这浴缸好用不好用啊?反正来了,不如享受享受?”
罗彻笑而不答,转身走到浴缸边沿,按下了几个龙头,浴缸四角“哗哗哗”不断有水流涌出,陈永灿愕然,“哇哇哇,我以为那么一大缸子,要放上个把小时,没想到啊没想到。”
几个水龙头同时出水,十分钟左右就有了满满一缸温水。
罗彻率先跨入浴缸坐到边沿,然后招招手,“来吧。”
陈永灿若不是考虑到声音太响惊扰他人,大概就以一个蛙跳扑进去了。
欠身从墙边的木格上取了芳香精油,水声哗啦,陈永灿坐到了罗彻身旁,“我给你按摩按摩。”
罗彻摇头,“不,远来是客,我给你按摩。”
“让罗少爷给我按摩,这要折煞小的了。”
“去你的!少讽刺我!”罗彻夺过精油,倒了一点在手上抹开,才按了两下,陈永灿就惨叫起来。
“怎么,太重了?”不会啊,他也是曾经享受过按摩后学来的,手法只有轻,没有更重的。
“这按摩好是好,不过我们还是先把正事办了吧?”
“?”
陈永灿一下扑上来,罗彻算是明白了,什么叫正事。
罗彻被翻了过去,下巴搁在浴缸边沿,臀部抬高露出水面,在温水中浸泡之后,穴口变得柔软,加上润肤露的作用,要进入显然不是那么困难。
陈永灿耐心地用手指开拓,小心插入两根,然后稍稍分开距离,朦胧的灯光下,内里是朦胧的粉红色,他身下一紧,只觉得欲望快要爆炸一般难受。
“没事,进来吧。”罗彻鼓励他。
陈永灿于是拔出手指,扶着自己梆硬的性器一点点插了进去。
穴口一点点吞噬了整个儿因茎,罗彻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陈永灿怕他还疼,停了下来。
“干吧,不疼。”罗彻哑着嗓子道。
陈永灿由缓至疾地控制着律动,浴缸里的水花像海浪似的来回拍打着大理石岩壁,一个狠顶,罗彻手没撑稳,“轰”一声巨响,两个人跌入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