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从恶性(8)
加维尔得拳头收紧,随後又放松,一握一收之间可以看得出他的挣扎。
「很不甘心吗?加维尔,你保护了这麽久的东西,就要被我弄坏了呢。」萧莱扬着笑,艳丽而阴沉,而加维尔只能收紧了拳头,美丽的贝齿紧紧的咬在一起,「如何?想要背叛我吗?我可以给你选择,加维尔,背叛我带着他逃,或是继续听我的话做事。」
「这是测验吗?」
加维尔抬起脸,轻叹了口气调节自己的激动情绪。
「当然,因为你有背叛的前科。」
加维尔望着带笑的萧莱,握紧的拳头放弃似的松了……「你知道我没有办法背叛你的,少爷,因为那时我早就向你发誓过我会一辈子效忠你。」
没错,他加维尔的命早就不是自己而是萧莱的了--
「很好,那你现在跟我去教训一下那只天真的野狗吧……」
加维尔无法反抗萧莱的命令,沉默了些会儿,微弱的声音从他嘴里传出,「是的,少爷。」
***
哈克从黑暗的昏迷中醒来,他感觉身子有些冷,但身上盖的棉被明明是厚的,哈克猜想,自己可能有点发烧。他缓缓的坐起身子,头有些疼痛,但左小腿传上来的剧烈痛感却让他更痛苦不堪。
然而,还来不及喊疼,之前如恶梦般鲜明的记忆伴随着这股痛一一在哈克脑里苏醒,哈克的唰的一下苍白许多。
--那真是个恶梦。
「肖就是萧莱……少爷?」
多麽可笑呀!哈克逃避似的捂着脸,由自己脸上传来烫热的温度却让他着实明白他所遭遇的一切是多麽真实。蜜色的眸子暗沉了下来,哈克闭上眼又再度张开,很遗憾的再度得知一切不是梦。他的的确确爱上了兰格斯特家的新一代主人,他也像个傻子一样被骗的团团转,而现在的他,已经触犯了兰格斯特的家规中最严重的一条--企图想要逃离兰格斯特家。
「哈,以前那种悠闲的日子恐怕没办法过下去了呢,早知道当初就乖乖听加维尔的话不要随便妄想,现在也不至於落得连接下来会遭受什麽处罚也不知道。」
哈克无奈的苦笑,觉得眼眶里的液体很热,因为脑中忽然浮现了肖……应该说是萧莱的身影。
「我是笨蛋吗?」
即使那个人这样对待自己,自己却对他还是--被心爱的人被判的感觉原来是这样呀?哈克压着自己胸口,因为心脏剧烈的疼痛几乎快让他无法呼吸。
「可恶……像个女孩子一样,真没用!」
哈克用虚弱的声音咒骂着自己,用袖子擦擦脸上早已溢满的泪水,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换过了。哈克拉开厚重的棉被,卷起裤管,诧异的发现自己的脚伤也被包扎好了。
--是加维尔!哈克猜想,他还有一点点印象,最後上前来扶他的人似乎是加维尔。
「加维尔……」
哈克无奈的叹了口气,沉思了会儿,决定先起身看看现在情况如何再做打算。不料,哈克才刚踩上地板就发现自己全身无力,只能狼狈的跌倒在地。
而此时,房间的门在哈克无预警下被打开了。
「医生,怎麽就这样趴在地上呢?」
哈克认得这道声音,这声音让哈克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剧烈的甚至每一下都让他感觉到痛,当他抬起头,那人瑰艳的黑眸正冷酷的凝视着他。
「肖……」
萧莱阴柔的一笑,然後将地上趴着的哈克扶起,随後狠狠压倒在床上!
「是呀……我是医生最爱的肖,也是兰格斯特家的主人,萧莱。」
服从恶性11
眼泪很不争气的一直落下。
「你骗我,你一直都在骗我。」
萧莱望着哈克那张因绝望而惨白的脸,刚毅阳光的面容现在只有狼狈可以形容。
「不,这顶多只能说是考验,况且,你要说是骗也太过份了,是你自己一直要这麽认为的,我不过是没有辩驳,这并不代表我承认你的认知。」
「你……」
哈克只能瞪大着双眼却无话可说,眼泪的热度刺痛着他冰冷的脸。
「再说……一切都怪你企图要逃跑,医生。」
萧莱靠近的脸庞彷佛要亲吻哈克一般,但他的毫无温度似的手指先缠绕上了哈克的颈子,逐渐收紧的力度甚至让哈克几近窒息。
「少爷!」
站在在一旁的加维尔眼看着哈克越来越痛苦,忍不住出声阻止。
「放心,我不会这麽轻易杀了他,毕竟……」
萧莱松开手,哈克则是面无血色的咳了起来。
「医生非常合我的意。」
哈克一刹那间愣了,他不明白萧莱所谓的合意是什麽意思,因为他知道萧莱对他根本没有爱的因子在。
「别开玩笑了!」
哈克使尽所有的力气将身上的萧莱推开,转身要往反方向逃开,但受伤的脚让他行动不便,很快又被萧莱勾进怀里。
「逃过还想逃吗?不乖的狗就是得给一些教训才会听话……」
萧莱在哈克耳畔轻声道,宛若恶魔的嗓音。
哈克感觉到耳上一痛,萧莱的手指正压在证明他医生身分的绿色耳环上。
「这个耳环真该换一个颜色。」
「你这是什麽意思!?」
哈克觉得他的头顶在发冷,惊慌的问道,但身子後方的人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加维尔,你应该知道他的罪是重到了可以处以最重的私刑的地步?」
加维尔握紧了拳,望了眼萧莱的背影还有在萧莱怀中微微颤抖的人。
「我知道。」
「那你不希望我在他身上动用私刑吧?」
「是的。」
加维尔看到萧莱转过头来那令人眩目的美丽侧脸正挂着冷笑。
「那就替他换上紫色的耳环。」
萧莱有磁性的嗓音在加维尔和哈克心里投下了一枚不小的震撼弹。
「少爷!」
「加维尔,你只能选择要当医生的处刑人还是当他的调教者。」
哈克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看着自己原本企图拉开萧莱环抱着自己的双手的手正连指尖一起颤抖不已。可恶!这一切一定都是恶梦一场,他会在早晨的闹铃响时惊醒……可是为何闹铃就是迟迟不响?
「你……到底想干嘛?」
哈克听见自己略为沙哑的嗓音虚弱的问道。
「现在还用问?这当然是对你逃离的惩处,由我,兰格斯特家的主人所下达的。」
「可恶,你真的是太可恶了……」
哈克觉得眼前的景物开始不停的旋转,像跳针的影带,抱着他的人一点温度也没有,只有骇人的冷。
「医生,你恨我了吗?」
萧莱的声音在哈克脑里缠绕,哈克觉得自己一定不是个疯子就是个可悲的傻子,因为当萧莱如此问他时,他虚弱的声音是回答--不,其实……
怀中的身子软倒了下来,萧莱噙着一抹笑,怀中再度昏倒的男人刚刚说的话他一字不漏的都听进去了,男人的话是更令他想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