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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你家魔头说饿了(59)

他只是贴上他的唇,舌顺着半阖的唇探进去,一点点的接近,碰触。像是蜻蜓点过水。

醉闲不依不饶的缠绕住他,他便也顺着他的意,缓缓厮磨。

醉闲环住不知的手有些无力的下滑,贴着不知的胸口感受着手心那颗跳动的心脏。那颗心还是不疾不徐的应原有的频率跳动着,而醉闲却已经软了身子,吐息渐促。

醉闲突然偏开头喘息着,唇边滑过一丝红线,他低哑着嗓子,“和尚,强压着,这伤会更严重的。”

他指腹抹开唇边的红线,低笑了一声,“不过正好便宜我了。”

不知唇角缓缓溢出一道血痕,他起手想擦去,却被醉闲凑过头张唇抿了过去。

醉闲吐出一口气,“我怕是没什么定力,再闹下去就该我吃亏了。”

他反身软软的窝进不知的怀里,头靠在不知的胸口,手捞起自己身后的一缕头发,准确的从中挑起一根白发展现在不知的眼前。

“你说你执迷不悟,呵,我很高兴,但是和尚你也要将我拿起又抛下么?”醉闲在不知的沉默中拔下了那根白发,“我无意间看到了,也不知道在我没有看到的地方又白了几根头发。

说烦恼丝三千,我这儿到底是不止三千的,但是也总有白发苍苍的那一天。你若不急,不若再留上一段时间,不会长。我死了以后你再将我看破吧。说不定......我死了,你也就不留恋了,那个三千相镜你也不用去了。”

不知沉默这抱紧了醉闲,他迟缓的低下头,醉闲抬起眼对上他的眼睛。一者淡漠算计,一者清净而......哀伤。

“醉闲。”不知低声开口。

醉闲平静的问了一声,“怎么?”

“我钟情于你。”

魔头怔怔的盯着那双琉璃般的眼睛,现在那双眼睛里唯有一个他而已。那拳头大的东西忽的抽搐了一下,有些疼,有些酸,醉闲猛的就红了眼眶。酸涩的眼中似有泪,可紧绷着的眼中就是落下不来,哭不出来。只能红着眼,忍住酸涩的疼。

不知将那一根白发包裹在手心,话语平静却带着大誓愿般的认真虔诚。

“我不会,让你......”他唇舌动了动了,却发现那个字太过沉重,他竟没有能力将之说出口。这一句,好似他十多万年的执念,每一个字都让心口颤抖,那道愈合了十多万年的伤疤又被一刀一刀重新划的鲜血淋漓。

他搂紧了醉闲,还好这具身体还拥有体温,还会说会笑,还能抱紧。

“......你且放心。”

醉闲半晌无言,他闭上眼睛,恍然笑了,“我想我是喜欢你。所谓情有独钟,我怕是给你不得了,到底日后再还你吧。”

魔头低低的一声,收敛了所有锋芒,温顺如同一只认了家的小奶猫儿。

但是下一刻他又束起了满身的刺,将自己的手顺着不知的指缝,执意扣进去,“但是我允许你在我活着的时候忘了我。你现在是我的,而我的东西若是有一天不再有我的标记,我宁可毁了。”

十指相扣,许的是一生的相守,永不分离。

他仰起头,狠声道:“我不管我们之间是谁亏欠良多,就算是我,我也不会还你了。和尚,我就算不择手段也会将你留在我身边。就算我不是你对手,让你去了什么三千相镜,我也绝不会让你摆脱我。”

火堆“毕剥”两声,洞外灌进一股夜风,火光摇曳,明暗不定。

不知轻叹一声,低声道:“带着佛珠便能找寻到我,你且放心。我此去找寻因果,待你伤好,亦可来寻我,我必不会躲避。”

他低声说话,不疾不徐的,如同一缕袅袅升起的烟岚。

“我心有魔障,修为跌落。大劫将至,你我皆是局中之人,逃不开的。你肩上有魔界之责,我亦有我逃不开的背负。只是,我记忆模糊,许多因果难以找寻,天道冥冥,怕是不愿就此放过我。我一行相镜,去找答案。醉闲,舍不得的。”

叹息着一句句,也不知是在解释,还是在......哄他?

他三言两语,醉闲竟觉得心下妥协了。他心中埋汰自己没出息,可心底又隐隐觉得高兴。他挑着眉目,低笑了一声,得寸进尺道:“和尚,什么时候学的甜言蜜语,好一张唇舌。莫非以前那笨口拙舌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舍不得?你舍不得什么?同我说说。”

不知苦笑,如此便可算的上甜言?

他方要启唇,外头忽然传来整齐的跪地声,有人高呼道:“属下俟浮,恭迎君帅。”

不知舌尖一转,到了嘴边的话变成了,“魔界来人了,可起得来?”

醉闲撑着不知得手臂坐直,然后突然又吻了一下不知的唇角,道:“你还没回答我。”

不知顿了一下,“......委屈。”

一刹那,有多长?

大概,就是不知的两个字,大概就终于从眼眶掉落的透明,一颗颗,如不知手中的断了线的佛珠般掉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要香艳点的【捂脸】不过大概这两个字跟介只没什么缘分啊~【望天】

第36章 三十六章 谋划

三十六章 谋划

外头全是醉闲的下属,这魔头死护着最后一点面皮不放,一定要自己走出去。不知想起当初自己背着他一路从沙漠回到魔界,也没见他这么大的反应。或许是因为当初他好手好脚,便放得开,而如今受了伤,反而越发不肯示弱了。

只是知道是一回事,做或不做又是另一回事。现在醉闲下地,同走在刀尖没有两样,不知是绝不会答应的。他难得不应允醉闲所求,强硬的表示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他背他出去,要么他抱他出去,他看着选吧。

醉闲当即一口气憋在胸口,那个要命。直说和尚你变了,哄到手了就不要了,占了便宜就不认账了如此云云。

不知:“......”

是哪个哭完就不认人了。罢了罢了,他现在能这般闹是好事。

于是不知又可耻的妥协了,纵容了,折中处理了。最终醉闲是被不知搂着腰,看似是自己走出去的,事实上......是被提出去的。

左首大人大手一挥,没问题,反正在不知这里他也没什么脸了,大不了就不要了呗。

俟浮与五千魔兵在地上跪了许久才见醉闲出来,刚一抬头见醉闲的模样,又立刻将头埋了下去。同后头的魔兵又行了一次理。

不知略微后退了一步。醉闲答应,让他们起来。他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眉,不动声色的扫了四周一眼,却依旧没有什么异样。

俟浮是跟随醉闲的老人了,虽是三大巨头建立新政之后,但也跟着醉闲七八万年了。大部分的新鲜血液都是俟浮接手的,他不可谓不信任。如今盘燎派俟浮来也是如此,实力够看又忠心耿耿。

俟浮起身上前对不知行了一礼客气了两句,不知回礼。一个是魔族大将一个是佛界高僧,不知道是看不出什么,俟浮那是真别扭啊。他说了两句就准备扶住醉闲,不知迟疑了片刻。醉闲自己伸手搭在俟浮的手臂上了,笑道:“带轿子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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