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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论与系统决斗的可行性(106)

作者:没有尾巴的狐狸 阅读记录

秦湛没什么表情,两手抱臂斜倚在墙边。

黎峥早已习惯了秦湛的沉默不语,只泰然自若地走过去牵住他的手,“走,我们出去吧。”

来到宾客来往众多的走廊上,黎峥还是微微松开了手,表现出一副正常的模样。

没办法,他可不想再一次被哥哥以人格分裂的病症拉去看心理医生了。

衣着华贵的男男女女纷纷和他打招呼,黎峥有些烦了,便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蓝牙耳机戴上,打开开关。

“阿湛,宴会好无聊。”

“你应我一句嘛秦宝。”黎峥用耍无赖的口气说。

一片寂静。

身形透明的秦湛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薄唇紧抿,神色漠然。

黎峥不以为然,继续在和他碎碎念,然而外人眼里的黎总只不过是在通过蓝牙耳机和某位亲密有人谈话罢了。

这是黎峥惯用的掩饰手段。

他一直站在走廊上吹风,一边和秦湛聊天,直到晚宴开始,黎峥才摘下耳机,走进大厅内。

今天是他一发小的生日,两人交情不错,否则黎峥也不会愿意出席这种无聊的场合。

拿着杯酒站在角落里,碍于往来的人太多,黎峥没法和秦湛交谈,手指一直有些不正常地颤动着,就像是面对毒品诱惑的吸毒者一样。

心里烦躁得不行,他厌烦地扫视一眼醉生梦色的宴会大厅,还是忍不住从口袋里拿出蓝牙戴上。

“秦宝。”说出第一句话,黎峥的神情顿时放松许多,不再像之前那样焦躁不安,“我好无聊。”

没人应他,黎峥偷偷伸手勾住秦湛的小指,心里有些小孩子的得意。

这时,一位妙龄女士来到他身边。

黎峥看到秦湛往旁边让了让以免和女人撞到一起,有些不悦地皱起了眉。

“黎总。”女人的声音娇媚温柔,一袭海蓝色鱼尾长裙让她玲珑有致的身材线条展露无疑,“不知能否和您跳一支舞?”

“不能。”黎峥冷冷道,转身就走。

经过那女人身边时,她突然哎呀一声,脚下一崴,姿势袅娜柔弱地就要往黎峥身上倒去。

黎峥一转头就发现秦宝不见了,心里又慌又急,偏生这没事也能在平地上摔倒的蠢女人还来惹他,更是不耐烦,直接一把将人推开。

“想爬床这里男人多的是,别来烦我!”黎峥眉宇之间尽是骇人的狠戾阴鸷,女人吓得一颤,也顾不上面子自尊,有些惊慌地快步离开了。

黎峥也没理她,着急地往厅外走去,直到走到刚才的回廊上,他才看到秦湛正静静地站在栏杆前抬头看天。

“阿湛,”黎峥松了口气,快步追了过去,“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虽然知道秦湛不会回答他,但黎峥还是一脸笑容地继续往下说,“以后别乱跑知道不,我会担心的。”

“你看你现在没法说话,也不能打电话,我要是找不着你怎么办?”

鬼魂一般状态的秦湛依然冷漠。

“好啦,我知道你无聊,那我们就先回去吧。”看四周无人,黎峥牵起秦湛的手。

那小道士虽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和他强调这绝不是秦湛的魂魄,否则他不可能看不见。但黎峥才不在乎,他家秦宝凭什么要让不相干的人看见?

见秦湛顺从地和他往前走,黎峥的笑容不由得扩大了几分。

“我才没有人格分裂呢,你就是存在的,是不是?”

秦湛步伐不变,只是若有所感地转过头看向黎峥,半透明的眸子里倒映着远处的万家灯火。

半晌,他缓慢地点点头。

黎峥高兴地握了握他的手,声音雀跃得像个孩子,“走,我们回家去给小狐狸喂饭!”

不远的身后,刚才还缠着黎峥的女人被他诡异的举动给吓得打了个哆嗦,暗自庆幸还好刚才没不管不顾的硬是贴上去。

原来圈子里关于黎总有些精神问题的传言竟都是真的。

女人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样,迫不及待地走进大厅里想要炫耀一番。

三、

齐濂带着儿子齐湛来扫墓。

“爸爸,这是谁?”齐湛咬着手指头,好奇地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好好看的哥哥。”

“这是爸爸的朋友。”齐濂摸了摸齐湛的头,“最好的一个。”他轻声说,俯下身把墓碑右侧已经枯萎的花束扔掉,换上仍沾着露水的新鲜白菊。

齐濂已经结婚五年了,第一年就和妻子生了个孩子,但夫妻之间相敬如宾的生活让妻子很是不满,第三年时终于忍不住出轨,投奔她更加温柔体贴的上司的怀抱。

自然,齐濂毫无压力地去民政局领了离婚证,然后带着齐湛继续生活。

其实就算妻子不提他也会提出来,毕竟和一个不爱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实在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没人能再带给他那种感觉。

齐濂有些落寞地抚上照片中秦湛的脸,少年嘴角有着小小的弧度,神情温和柔软。

“爸爸。”齐湛揪揪齐濂的衣衣角,新奇地指着墓碑,“哥哥名字里的这个字和我的一样。”

齐濂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按下儿子的手,“别这样指着哥哥,不礼貌。”

这个时候不是清明节,并没有多少扫墓的人,墓园里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齐湛有些害怕,也不敢四处张望,只能把目光锁定在秦湛墓碑前的一小块空间上。

齐濂动作熟练地点上香烛,拿出新的杯子倒了酒放在墓前,再摆上两盆果品。

“小湛,来给哥哥鞠个躬。”齐濂冲齐湛招手。

齐湛哦了一声,乖乖地走到墓前,一本正经地鞠了三个躬。

齐濂笑了,拍拍儿子的背,“阿湛,这是我儿子,已经五岁了。”

齐湛知道爸爸不是在和他说话,也就没吱声,黑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父亲嘴里的‘阿湛’。

“你可别生气,只是我母亲她……”说到这,齐濂顿住了,半晌,他才摇摇头自嘲一笑,“算了,你本来也没动什么心思,又怎么会在意。”

他沉默地站着,心里沉淀了许久的感情此时竟有些翻腾起来。

最终,齐濂还是没有说什么,眼里的光线也渐渐恢复暗沉。叹了口气,他轻声道,“希望你能过得好,不管是在哪个世界,不管陪在你身边的人是谁。”

他最后摸了摸照片,然后牵起齐湛的手,“走吧,我们回家。”

“爸爸。”齐湛一蹦一跳地走在齐濂身边,“你什么时候还要来看哥哥,我想再来,宝宝觉得哥哥看着好舒服。”

“下次吧……”

“下次是什么时候?”

“就是下个月。”

“爸爸每个月都来这里吗?”

“对的……每个月……”

齐濂沙哑低沉的声音渐渐消散在风中。

四、

这天,白墨躲过师父,拿着剑直奔天峰雪山山顶。

天峰雪山终年严寒,山顶的积雪百年不化。

白墨没费多少时间便破解了师父布下的阵法,动作灵活地跑进一个洞穴里,里面放着一副冰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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