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乖,会配合我依赖我,叫声好听,皮肤细滑,身体柔软。
89.现在的对方符合您的理想吗?
李:就是他啊,我喜欢的人,天菜!
黄:刚才是按照他描述的。
90.在H中有使用过小道具吗?
李:有。
黄:试过绳子口球眼罩耳塞一类的道具,但不经常。
91.您的第一次发生在什么时候?
李:20岁生日当天。
黄:17岁生日派对之后。
92.那时的对象是现在的恋人吗?
李:是的。
黄:不是。喝多酒,记不住是谁了,应该是阿姐请来的客人吧。
李:不成,我必须得咬你一口,一听这我就来气。
黄:(乖乖伸胳膊)
李:(直接咬脸)
93.您最喜欢被吻到哪里呢?
李:耳垂。就着我的耳钉咬,特别够劲儿。
黄:嘴。
94.您最喜欢亲吻对方哪里呢?
李:哪儿都喜欢。
黄:嗯,全身。
95.H时最能取悦对方的事是?
李:抱住他不撒手,叫他名字,说爱他。虽然我经常说不太清楚,但他听得懂。
黄:一直看着他,用心看。
96.H时您会想些或者额外做些什么呢?
李:我会想,幸福真的是可以抓住的实体。我上辈子大概做了不少好事儿。
黄:有时候会担心是不是把他弄得太累了。
李:我不累,哥你以后不许想别的。
97.一晚H的次数是?
李:一般都是一两回,偶尔我俩第二天都没课,就直接到天亮,做会儿歇会儿,统共四五回吧……
黄:春秋两季次数会多一些。
98.H的时候,衣服是您自己脱,还是对方帮忙脱呢?
李:都有啊,但是互相脱最有感觉。
黄:同意。像在拆一件礼物。
99.对您而言H是?
李:我每天想和他做的事,能让我们快乐。
黄:表达爱意的方式,使两个人的联系更紧密。也是无法用意志控制的事情。
李:也不用控制。
100.那么,最后请对恋人说一句话。
李:这话我想好半天了。希望哥越活越轻松,不用对自己要求那么严格。你现在,有天有地,也有我爱你。
黄:(笑了)嗯,还请小橘继续把人生交给我。
李:一生一世?
黄:(继续笑)一生一世。至于以后,我应该死得比你早,会等你的,小橘要记得找我。
李:我还得咬你一口,黄煜斐,你到底会不会说吉利话!
黄:回家随便咬。
第84章 番外二:Tangerine Dreams
有关青春期、遗憾和时空倒错的相遇。
——假若许愿有效,我要回去拥抱尚未拥有我的你。
上/
睁开眼睛的时候,李枳是恍惚的。他稳稳地站着,在一条冷清的马路中央,周围街景全然陌生,仔细一看,路人非黑即白,就是见不着几个亚洲人。
街边小铺门口挂着的是美国国旗。
穿越?刚才站着睡着了?还是现在正在做梦?李枳发觉自己身上既没钱包也没手机,只得插起裤兜,一边往人行道上走,一边眯眼,往那写着英文字母的路牌上瞅,还没来得及瞧太仔细,他就迎面撞在一人身上。
抬眼一看,李枳差点把舌头咬破。
“啊,你来啦。”那人冲他笑了笑,简单道,“竟然是真的。”
“……什么真的?”李枳看着眼前高瘦的男孩,看着那张分外熟悉,却显稚嫩的脸,也听着那仿佛刚刚变声完毕的硬邦邦的声线,心说我果真是在做梦。又想,这梦也太好了点。
“他们说只要对一棵自己最喜欢的树许愿,就能梦到,并且一旦见面,就能感觉到你就是那个人,”男孩很自然地把李枳拉在身后,于人群中穿梭,隔着卫衣的袖子,手腕上搭着的力量松松的,“我知道就是你。我未来的恋人。”
“这是什么少女情节?”
男孩并不在意:“你要在梦里陪我直到午夜,然后消失。我也多半会忘记这个梦。”他又略显消沉地补充,“可是现在已经是下午了。”
“等等,你说做梦,应该是我在做梦吧。”
“不会啊,现实里我中文讲不了这样好,一定是我在做,而且环境也是我熟悉的,”男孩扬脸看了看阴云密布的天空,又道,“不过也许我们两个都在做梦。”
李枳还没反应过来,怔愣着,又见那人回头看他:“你应该认识我,对吗?”
“确实,”李枳试图解释清楚,也试图说服自己,“确切地说,是认识长大后的你。”
“那就是我啊,没有区别,”李枳感觉到腕子上的力度重了些许,又听那人道,“你应该知道我的名字。叫一声给我听听。”
这哥们从小气势就这么足吗?李枳腹诽,还是开了口:“黄煜斐。”
少年黄煜斐好像很开心,把他拉到身边,垂眼道:“我们会是一种怎样的恋爱状态?”
“我们结婚了。”李枳举起左手,在他眼前摆了摆,“我在你家族谱里,跟在你名字后面。”
黄煜斐显然吃了一惊,看着眼前明晃晃的,戴在一根无名指上的两枚指环,半天才问:“为什么有两个?”
“都想给对方惊喜,然后撞车了呗,”李枳唇红齿白地笑,“不能浪费呀。”
黄煜斐不好意思多看,也不好意思不看,捏了捏鼻梁问:“那我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正式说上话,是在你二十三岁生日。”
“当时你几岁?”
“十九。”
“哇,”黄煜斐好像又有了勇气,露骨地再度打量起李枳,“比我小,我喜欢。”
“我现在可比你大。”
“现在你几岁?”
“二十六了。”
黄煜斐脸忽然红了,手上却把李枳抓得更紧,不再隔着衣服握,而是在大街上,十指相扣。
李枳脸也红了,被这么一小孩儿当宝贝似的拉着,哪怕明知自己在未来成天叫人哥哥,他也只会越想越害臊,只觉得自己这梦未免做得有点太不要老脸。心中却又有种及时行乐的趣味作祟:“你不问问我叫什么?”
黄煜斐反问:“你不问问我现在几岁?”
“我猜,十六七吧。”
这不是瞎猜——倘使现在就是梦境,那在醒着的时候,就是前几天,李枳正好看到过一张黄煜斐在美国时的青春期照片,照片背面写的是2010年。
这相片据说是谢明夷照的,李枳记得很清楚,画面里黄煜斐立在艳光四射的傍晚街头,好像是刚刚看完球赛的样子,脚踩AJ5白水泥身穿尼克斯队球衣,拎着瓶矿泉水,冲着镜头比中指。脸上是几道橙色的颜料,像是擦花了的队标,微笑的表情十分不屑。其他地方正和身边这少年一模一样,头顶不安分地翘起来一撮毛,三七分的刘海却软软地搭在额前,很瘦,晒得有点黑,脸蛋轮廓比长大后柔和,上面还有几颗青春痘。
虽然显得未曾经世,那种叛逆也略带莽撞意味,可是眼中“全天下我最屌”的嚣张,以及那乖僻的笑容,倒和天天见面的,三十岁的黄煜斐并无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