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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异常调查官(215)+番外

寒冷的夜风从破碎的门窗外灌进来,吹拂起余荼散落身后的长发。

她眯了眯眼,在抬手拢起鬓边发丝的时候,顺便一枪射中走廊转角后隐约露出的一只脚。

对方痛呼踉跄,本能向前倒去。

头颅露出墙角。

“砰!”

一枪爆头。

余荼面无表情走向前,随手又朝地面的尸体补了两枪。

她虽换下了宴会礼服,但面容上的妆容和些许珠宝饰品并没来得及换下。

在火焰和枪炮中,反而绽放出了与宴会富贵截然不同的美。

她不是需要被人精心呵护的脆弱花朵。

调查局3队队长余荼,调查局几十年历史中,历史前十的战力排位。

她是钢铁与火焰,诞生并绽放于战场的恶之花。

饭店内,凡是余荼走过之处,所有隐藏躲避的追随者全都被她准确查找出来,多一秒都不必浪费,战斗本能已经趋势子弹射向敌人,不必多看一眼就能确定的死亡。

在余荼身后,形成了一条长长的死尸与鲜血长河。

她的脚下没有红地毯,也不必奢华珠宝与礼服。

——死亡会为她铺就鲜血之路,生命是无可企及的奢华。

“商南明,在听吗?”

余荼眉眼冷肃,点了点耳机:“虽然都是徐丽丽的追随者,但他们的表现,各不一致。”

她一路走来杀了足够多的追随者,也因此而敏锐发觉了其中不同。

有的追随者一枪便死,是普通人的体质。有的却需要连开几枪,断了气仍有行动。还有一小部分,在掏出他们的心脏,斩断头颅之前,他们甚至连鲜血都没有。

像是本来就是一具尸体。

商南明在地下室站定,他垂眸,在微量检测仪的示警声中,站在紧闭的沉重黄铜大门前,静静听着耳机那一边传来的枪炮爆炸和惨叫声。

“他们并非同一期追随者。”

他向余荼给出自己的猜测:“有的是徐丽丽身边的干事,长时间接触污染源,污染程度最深。有的,只是想要引起徐丽丽注意的模仿杀人犯。”

徐丽丽回国十四年,一直以商人身份活动。但她所到的城市,必有死亡。

过于血腥恐怖的死亡现场,足够激发起人的肾上腺素,媒体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蜂拥而至,争相报道,用骇人的标题和添油加醋虚构背景后的猎奇故事,获取更加广泛的传播。

在报纸上,在网络上。

引起内心有阴暗种子的人们关注。

他们被吸引,痴迷,模仿,突破身为人的最后一道防线,开始杀人。

模仿徐丽丽的手法,制造连环杀人,用血腥残忍的现场来向徐丽丽“示爱”,表明自己的心意,试图引起她的注意。

而被注意到的连环杀人犯,会被已经得到认可的追随者筛选,带到徐丽丽面前,成为新的追随者。

源源不断的补给,更加令以徐丽丽为中心延伸出去的触角范围更广,更多,死亡人数也在不断攀升。

商南明在亲眼看到徐丽丽和宴会厅混乱后,意识到徐丽丽并非在每一次杀人时,都会将现场留下。

还有很多尸体连头发丝都没能保留,整个被吞噬掉,抹去了全部存在痕迹。

“如果徐丽丽是想要掌控感,想要以杀人这样的行为来弥补她年少时亲眼看到父母死亡的痛苦,那她也不至于屠戮到这种程度。”

余荼音色昳丽却冷然:“炫耀式的证明,和为了生存的狩猎,不是一种存在方式。”

普通人或许无法感受其中区别,即便是办案人员,他们终究是普通人社会的一员,生长于和平中,不必像3队,连睡觉都要抱着枪。

过往见证生死的经验告诉余荼,徐丽丽不仅是在证明,更是为了让她自己“活”下去。

余荼能感知到两种状态微妙的区别。

商南明轻轻垂眼:“3队擅长清扫战场,但对污染,了解并不够深,只是寻常调查官的水准。”

余荼蹙眉:“你是在报复之前我说祈行夜的事吗?”

一如既往的记仇!

商南明平静:“你感觉错了。”

“但你对徐丽丽的猜测,是正确的。她在A国被污染,缝隙在A国,她却回国,污染源远离了缝隙,会造成一定程度虚弱。”

面对这种情况,更加遵循野兽般生存本能的污染源,最常会做出两种决定。

一,吞噬污染物,以补充自己的力量。

很可能,徐丽丽的追随者越多,反哺到她身上的力量越强。而那些屠戮行为,是因为杀死那些普通人不仅能为她带来被吸引来的新追随者,还能够接受一定量的污染粒子,然后,成为她的饱餐一顿。

那不仅仅是杀戮行为,更是徐丽丽的进食方式。

其二,就是……

建造巢穴。

“余荼,徐丽丽等人之所以无法检测污染粒子,十四年隐没人群,很可能是因为她已经建造了巢穴,用巢穴,来掩盖自己身上的污染痕迹。”

商南明按停示警声,抬手缓缓落在眼前的黄铜大门上:“巢穴就在徐丽丽身上,在她被你重伤的现在,巢穴从她身上落入土地,借助地脉残喘。”

“就在津门饭店地底。”

余荼惊讶,不由得顿住脚步:“她还背着乌龟壳到处跑?”

“啧,不愧是懦夫的选择。”

她笑眯眯:“等着,我很快就去你那里汇合。”

商南明冷淡拒绝:“你自己找路。”

“祈行夜还在巢穴里,我先去找他。”

余荼听着被挂断的通讯,无奈摊手:“还说对祈行夜是普通同事情。”

是不是不知道。但反正,她是不会去救聂文的。

聂文:“阿嚏!”

他揉了揉鼻子,一抬头,就看到因为自己打喷嚏不小心多开了几枪而炸成肉泥的追随者。

“啊……”

聂文愧疚,心疼:“一发子弹造价好几千块呢!怎么都浪费在你身上了?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肉泥:……要不你还是心疼下我吧,别心疼子弹了。

在巢穴里玩得正开心的祈行夜,完全不知道巢穴外还有商南明在寻找他。

他对其他人的担忧或什么情绪全然不在意,就算有人当面告诉他很担心,他反倒会觉得莫名其妙:担心我干什么?我玩得正开心呢!

祈行夜依旧在拎着手里的头颅笑嘻嘻的聊天,边说着,边向破败庭院坟墓里走去。

——单方面聊天。

徐丽丽仅剩的头颅被祈行夜揪着头发拎在手里,原本在宴会上打理精致的漂亮秀发,现在已经变成了打结炸毛的鸡窝头,乱糟糟一团,那张漂亮的脸上也满是划痕和泥土,还沾着枯枝败叶,好不狼狈。

一开始头颅还愤怒瞪视祈行夜,但对方不仅不受影响,反而更加兴奋的侃侃而谈,说起自己曾经和秦伟伟下墓挖尸体的经历,说村子里的精怪蛊师。

“里面有个妖怪,和你长得特别像。”

祈行夜比比划划,乐不可支:“就是你比它丑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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