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无限异常调查官(546)+番外

音节从她唇齿间碾磨而过,像是指尖揉碎花瓣,渗出的浅粉深红花汁染红了白皙指腹,艳丽荼蘼。

柳堆烟忍不住红了脸,眼神躲闪:“嗯……嗯!”

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祈行夜:“???”

他控诉:“余荼!你对我家鬼都做了什么,都被魅惑成这样了?”

余荼无辜摊手:“我可什么都没做。硬要是说的话……人格魅力?”

柳堆烟更是转头怒斥祈行夜:“用什么语气和余队说话呢!好好说,太没有礼貌了。”

祈行夜:“……?”

他都被气笑了。

柳堆烟优雅翻了个白眼,孔雀绿旗袍将她的身段裹得漂亮,哪怕她只是坐在那里,在阳光下,就是一段百年前的旧光阴。

“我确实说过,谁拜我,我罩谁,所以我这不是确保了余队的财运吗?放心,今天只是个开始。”

她勾了勾红唇,歪头看向余荼,眸光如春江水波:“亲亲,你还有大财运在后面呢。”

“五天之后,你本应该有一次重伤,三根肋骨骨折最起码应该要一周的卧床休息和重新长好的时间。”

柳堆烟轻描淡写:“我抹掉了。”

余荼眼眸微微睁大。

祈行夜嫉妒咬手帕:“你都没这么关心过我!”

柳堆烟冷笑:“你?皮糙肉厚的,再重的伤反正也两天时间就能恢复,死不了,不用救。”

“但余荼队长可不行。”

她轻轻歪头,从阳光中轻轻抬起白皙手臂,手指落在余荼鬓边,无限爱怜般拂过,玉镯叮当。

“我的信徒,不可以受伤。”

余荼久久才回过神,轻笑着向柳堆烟颔首道谢:“谢谢,堆烟。”

柳堆烟红唇动了动,话未说出口,先红了脸。

像打了薄薄一层胭脂,艳红蔓延在眼尾,艳丽而动人。

“不用,不用谢。”

柳堆烟小声嗫嚅,眼神躲闪:“你烧给我的裙子,很好看,我很喜欢。谢谢。”

被当做空气无视的祈行夜:“…………”

“所以,我从刚刚就想问了。”

祈行夜幽幽看向柳堆烟:“祖宗,你换的这一身衣服是什么情况?”

名伶死于军阀秘宅。

死是满心怨恨,血红旗袍午夜咽气,誓要化身厉鬼,追杀军阀到天涯海角,不死不休。

从那之后百年,厉鬼都一袭红衣,藏身于老宅中,徒然看着窗外逐渐西斜的树影,阳光穿不透满室尘埃,虚度光阴。

即便是祈行夜的入住带给了厉鬼新的活力和“生机”,但是祈行夜印象中的女鬼,始终都是红色旗袍,身披一件如雪唇边的大氅,神情恹恹如长白山上过冬的狐狸。

这还是第一次,他看到女鬼从头到脚换了衣物饰品。

孔雀绿蜀锦旗袍,满绣波纹云烟雀鸟刺绣,外罩一条金丝软呢小坎肩,如雪皓腕上玉镯剔透,叮叮当当。

就连盘扣都是用的金子揉成的金丝线和羊脂白玉。

祈行夜默默在心中估算过这一身的价值后,沉默了。

“……能这么一掷千金的。”

他怀疑的目光投向余荼:“也就只有你们3队了。”

余荼丝毫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大大方方点头认下:“当然。”

她单手支着头,陷在沙发和阳光中慵懒:“3队的买命钱,只要活着,一辈子都花不完,当然要将它们用在值得的地方。比如。”

余荼勾了勾唇角,看向柳堆烟:“用在装扮美人身上。”

“钱对我来说没有意义,与其放在角落里发霉,不如博美人一笑,赏心悦目。”

余荼看着柳堆烟,真诚赞叹道:“堆烟,在你身上,它们才得以展现它们本来的美。”

祈行夜:“然后你就烧了那堆可怜的衣服们。”

这可不是从前旗袍兴盛的年代,况且很多刺绣手艺早就失传。

能做出这么一身奢华旗袍,再加上其余搭配,少说也是百万级别。

祈行夜:“所以,院子角落里的那堆灰,是你烧的?”

余荼垂眸,轻吻柳堆烟的指尖:“在你身上,它们才获得了属于自己的新生。”

祈行夜:“…………”

愤而起身!

抄起扫帚就出去打扫卫生。

聂文无辜摊手:看,祈老板不还是一样,打不过余队?

不过对于余荼的真·烧钱行为,聂文倒不觉得有什么。

就像白翎羽喜欢全世界的奢侈品牌,但买一件忘一件,根本不在意一样,3队差不多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消费观。

钱嘛,死不带走,他们这些刀尖上行走的人,说不定哪天就死了。留着它干嘛?

当然不如用来买快乐。

像聂文,他的钱就差不多都花在了装备升级上,痴迷于全世界的武器展览,所有新品展览会上都能看到他的身影。

不过,聂文看了看柳堆烟,觉得余荼说的没错,比画都好看。

他也忽然意识到,自己认识了祈行夜这么久,还没送过这位朋友礼物。真是不应该。

于是祈行夜还在呜呜假哭着扫灰的时候,就听到聂文走到自己身边说:“祈老板,我竟然一直都没给你带伴手礼,就借用了侦探社这么久,真是过意不去。”

祈行夜摆摆手,正满不在乎想说不用,就听聂文继续诚恳问道:“所以京城有哪家不错的旗袍裁缝铺吗?我也去给柳大仙订一件旗袍去,烧给大仙,就当做是给祈老板的礼物了。”

柳大仙是祈老板家的给柳大仙就等于给祈老板可以这么送礼物。

而且柳大仙赏心悦目,拜柳大仙还能得到保佑。何乐而不为呢?

计划通√

祈行夜:“…………”

“滚——”

聂文的求生雷达立刻滴滴滴开启,他果断转身:“好嘞!”

奶爸刚要推门,就被祈行夜喊得一哆嗦,连忙推门问:“怎么了?”

祈行夜委屈张开双臂要抱抱:“奶爸,被欺负了。”

奶爸一脸慈爱。

一把抱住,蹭蹭。

没有美食治愈不了的苦闷。

如果有,那就再加上刚烘烤出炉的黄油小饼干。

明荔枝是被顺着门缝飘进来的饼干香甜气味给馋醒的。

他太累了,就算是睡觉也睡不踏实,噩梦不断,接连重演他和左春鸣在云省大学宿舍楼里被污染物追杀的场景,他不断的从高处的楼梯上跃身向下,又撞破窗户坠落,漫长没有休止的奔跑,不论他何时转头看向身后,都是紧追不舍的怪物。

疲惫,恐惧,却偏偏只能咬牙坚持的仓惶。

以及没有一处不在的疼痛。

每一束肌肉仿佛都被榨干了力气,他整个人脆得像轻飘飘一页纸,风一吹,便会飘走。

然后落在了黄油和奶油打发的轻柔云朵上,洁白又香甜,将他甜蜜蜜包裹,暖烘烘像是回家了。

坐在壁炉旁,听着噼里啪啦的声音,盘腿坐在侦探社宽大舒适的沙发里,边听老板说起案件,边昏昏欲睡的安心感,和幸福。

上一篇: 一直恨着他 下一篇: 心照不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