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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异常调查官(738)+番外

“万国大概八字克秋白素。”

祈行夜忍不住吐槽:“真担心他哪天把秋白素折腾死了。”

商南明轻笑一声,抬手落在祈行夜肩膀上:“有你这个总教官在,怕什么?他蠢,但他有个好教官。”

“两个人里有一个聪明的就够了。”

祈行夜:“……你这么一说,感觉秋白素是什么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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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秋白素有六点想说:“……”

#救命,谁来带走拆家的哈士奇#

#没人为我发声吗?#

第209章

纪牧然没有回家。

他谎称自己要去补习班。

但实际上, 却坐在巷口的小店,望着夕阳发呆。

摆在手边的面条早已经放凉又发胀,没了汤汁。

团成一团放在一旁的校服已经破了, 他身上也沾着血迹,嘴角青紫, 看着狼狈, 似乎和谁打过一架。

店主不忍,问他:“那些小混混又来找你麻烦了?欺负你?”

纪牧然怔怔的缓慢转头, 看着店主时眼神还空洞无神。

他抿了抿唇:“没有。”

店主摇摇头, 没信。

纪牧然长得人高马大, 就算不说话站在那,都足以震慑整条街的小混混。

他每天天刚亮就绕着街区跑步锻炼,同龄人还在赖床睡觉的时候, 他就已经跑了好几圈回来,帮沿途的小摊贩们和邻居们做做杂事,提起他们拎不动的东西, 沉默帮完忙就走,也不图什么。

简直比小摊主们自家的孩子还懂事。

十几年, 他们是看着这个好孩子慢慢长大的, 从会抱着他们小腿撒娇喊“爸爸”的小豆丁,成长为如今的沉默寡言。

纪牧然的异常, 哪能瞒得过店主。

“那些小混混又欺负你了?”

店主忍不住生气:“下次他们再来,你要揍回去!又不是打不过, 你这孩子怎么总是搞得自己一身伤?”

纪牧然却垂着头,抓紧了校服只闷闷问:“阿叔, 针线盒能借我?”

趁着妈妈不在家, 把破损的校服修补好, 她就不会看出异样了。他不想让妈妈担心。

店主气得简直想自己拿菜刀砍出去。

“牧然,你什么时候能动手,阿叔我都算烧的高香有用了。你到底在怕什么?下次再来,你就揍回去!揍坏了算我的!”

就算不是自家孩子,这么多年在他店里帮了这么多,连他年迈的母亲上次从楼梯上摔滚下来,都是纪牧然发现,又背着老母亲狂奔去的医院。

大夏天,一身都是汗像从水里捞出来的。

医生说,幸好来的及时,没有出大问题。

店主对纪牧然是真心喜欢,当做自家儿子看待——自家儿子哪有纪牧然这样优秀?

面对店主的愤慨,纪牧然却只是缓缓摇了摇头。

“我爸给我寄信了。”

他好像在笑,又像在哭:“我锻炼,不是为了打人的。有力气是要帮人的,我要保护他们。”

店主气得连把针线盒摔在纪牧然面前时,都没控制好力气,“叮咣!”一声。

“你那什么破爹啊!自家孩子都被欺负成这样了还保护?保护个屁!”

这要是他自己的孩子,说什么也得拽着上阵父子兵,砍死那群不上学的小混混算球。

但店主嘴上骂骂咧咧,却还是端走了纪牧然眼前的面碗:“吃!吃什么吃!”

转头煮了一碗新的来。

洒满了肉块,还打了两个荷包蛋,满满的几乎要溢出来。

纪牧然愕然抬头。

店主翻了个白眼:“吃你的!看我干什么?”

“正是长身体的年纪,还没成年的孩子,到底为什么要操心那么多?这些都是大人应该考虑的事情。”

他呼噜了一把纪牧然的脑袋:“什么都别想,吃你的饭。吃饱了才有力气做别的。”

“牧然啊,你得记住,不管到什么时候,人只要吃得下饭,睡得着觉,就能活下去。”

已经有了些年纪的店主叹气:“再不高兴,也得吃饭。你还年轻,太沉重的事情不适合你。”

纪牧然低下头,“嗯”了一声。

眼泪却“啪嗒”掉进了面碗里。

店主摇摇头,转身去了后厨,将空间让给了纪牧然一个人,让这年轻孩子自己慢慢调整。

夕阳斜照。

无人的店面里,纪牧然颤抖着用筷子夹起面条,眼泪模糊了视野,却还是大口大口往嘴巴里塞面条。

那架势之凶狠,不像是在吃面条,却是在咽泪水和委屈。

“你不高兴。”

身边忽然传来一声。

纪牧然顿了下,没想到店里还有人,讶然抬头。

泪水模糊的视野中,却见穿着白衬衫的青年就坐在自己身边,微笑着看他。

“你这个年纪的孩子,好像会担心的也左不过那几样。成绩,家长,被否定和无法看到的价值,同学,处不好的朋友关系,暗恋的男孩女孩,被混混欺负。”

青年歪了歪头,笑起来时,像安静绽放的白玉兰。

“但你的不快乐,似乎比那要更加深刻。”

“你在哭的是什么?被那群小混混欺负,伤得疼了,还是丢脸生气了?”

青年嗤笑一声:“但是那些单手能解决的废物,还没有动摇你的资格。”

“你在痛苦的,分明是你父亲教导你的道理实行之艰难,和你所看到的世界之间,差距之大。”

纪牧然有些愕然,没料到竟然会有人对自己说这些。

最关键的……青年说的,重击他心。

他不由得慢慢放下筷子:“你是谁,我认识你吗?”

青年瘦削单薄得厉害,穿一件洗得发白的衬衫,挽起的袖口露出一截苍白纤细手腕,骨节分明,却如玉莹莹温润。

他似乎身体不好,微蹙着眉,说几句话就止不住的咳嗽,肩膀微微颤抖着,脆弱像蝴蝶振翅欲碎。

小城镇人不多,纪牧然大部分都认识。

但他没见过眼前的青年。

那病骨支离,却醉玉颓山的气质,不是小镇能养得出来的。

青年弯了弯唇角,轻笑:“你不认识我,但我知道你。”

“我认识你父亲。”

纪牧然瞳孔紧缩,猛地站起身:“你是我爸的朋友?他真的存在……你见过他?”

青年笑得安静,颔首肯定:“是。”

“你父亲纪光,是不可以被提起名字的英雄,黑暗中的长城和生命的守护神。”

纪牧然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能在别人口中听到自己父亲的事。

这是他小时候做梦都想要看到的,却已经随着长大而逐渐不再提起的灰灭场景。

“再说一点,你再多说些我父亲的事。”

纪牧然急切牵住青年衣袖,颤抖着央求他:“告诉我,我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他长什么样,做过什么事?他还好吗,平安健康吗?”

他没忍住提高了声调,手下力气也抓青了青年手臂。

青年却只是勾唇,轻笑安抚:“别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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