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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异常调查官(824)+番外

陆晴舟歪了歪头,不介意白翎羽握紧的刀再次割伤他。

他轻笑着抬手,做出邀请的手势:“担心你不相信,所以我亲自做了演示——不论你如何尝试杀死我,都是徒劳。”

“所以,能坐下来,平和的交谈吗?”

陆晴舟笑吟吟的指向石桌旁的空凳:“请。”

白翎羽眉眼阴沉下来:“你是什么东西?杀不死,也伤不了。你还算是人类吗?陆晴舟。”

在从前3队搜集到的资料中,陆晴舟可没有这一项能力。

祈行夜亲眼看到,陆晴舟跳进了核反应堆的废液里。就算医术再高明的医生,也无力回天。人都碎成渣子了,全身技能被辐射破坏,还能怎么救?

可陆晴舟就活生生的坐在她面前,打破了以往一切常规认知。

甚至,刀枪难杀。

忽然间,一个可怖的猜测在心头闪过。

白翎羽呼吸都急促了起来:“污染物。”

陆晴舟笑意不变:“严格来说,并不算。”

“至于我到底是什么……”

他歪了歪头:“不如,小姐坐下来,我们慢慢细谈。”

陈默转头看白翎羽,等待她的判断。但手里的枪已经再次对准了陆晴舟。

他不知道陆晴舟究竟是怎么做到起死回生的,但狙击手的任务就是射杀目标,不断,不断的尝试任务,直到成功为止。

一发子弹杀不死,那两发,三发……打空弹夹呢?

如果死亡的速度超过修复的速度,是否能杀死陆晴舟?陈默乐意一试。

白翎羽垂首僵立许久,还是转身,坐在了陆晴舟对面。

“说。”

她声音冷硬:“要不要杀你,取决于你说的内容。陆晴舟,想好再开口,我不介意在你身上多开几个洞。”

陆晴舟无奈瞥过依旧指向自己的陈默,轻笑点头:“当然。”

门内暂时达成了平和。

被留在门外的贾兰却战战兢兢,缩在墙角越想越不对劲。

他觉得自己没跟上那两人,是个错误。就算里面危险,但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看上去还比较温柔可靠,愿意保护他。可他留在外面,可就是生死自负了啊。

贾兰想到自己那个生死不知的同学,越发忐忑不安。

这时,身后却又响起了异响。

像人拖着沉重脚步,从砖石地面摩擦而过的声音,刺耳而令人烦躁。

他皱眉转身,却下一瞬间瞪大了眼睛。

身后的街巷……不知什么时候,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之前那些晒太阳的,路过的居民,现在一个都不剩,空荡荡的像一座鬼城。

可那脚步声却由远及近,越来越响,越来越急促。

贾兰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终于,他的心理防线再也绷不住,惊恐的起身就往老镇长家跑去。

里面再危险也比外面好!

贾兰猛地推开门,踉跄扑进去:“救……”

他一抬头,却愣住了。

他本以为那两人会在里面,但院子里空空荡荡,弥漫着腐烂潮湿的气味,像是荒废了许久都没有人居住。

地面上凝固着黑红色的血迹,早已经干涸。

贾兰顺着血迹慢慢往前看,却发现院子里并非一个人都没有。

血迹终点,是一具青白僵硬的老人尸体,血液浸透了衣服又干涸,无神眼珠瞪得老大,已经不知死了多久了。

第一次看到死人的贾兰脚下一软,踉跄摔倒在原地。

他手脚并用的想要远离尸体,可刚爬到大门处,却听见外面的脚步声越发的清晰,和昨晚一样的情形上映。

前有狼后有虎。

贾兰只能抖着手连忙关上大门,和死人待在同一个院子里大气不敢出,生怕外面的东西找到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贾兰的手脚都已经发麻失去知觉,他终于忍不住想要换姿势的时候,门外的脚步声终于消失了。

他松了一口气,浑身发软的撑着墙壁站起身。

可就在这时——“咚咚。”

敲门声响起。

贾兰吓得魂飞魄散。

…………

祈行夜倒是想象过地道尽头的模样,可能是河底,也可能是连接到小镇外的哪里。

可他没想到,等三人终于顺着仅容一人通行的狭窄地洞破爬出来时,看到的,竟然是热火朝天的炼钢现场。

入目所及之处皆是钢铁和火焰,尘土弥漫,巨大的噪音刺耳,工厂内不见天日,只有烧得火红的钢水在发出炙热的光。

只是靠近,都有种快要被烧起来的错觉。

重工业气息弥漫,和任何一间祈行夜见过的钢铁厂别无二致。

可问题在于……

“我倒是听过有人调侃自己是大学牲,但没想到,原来还真有‘牲’的吗?”

祈行夜目瞪口呆:“不对——这些工人,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是人吗?”

围绕着巨大钢炉劳累工作的,并非人类的模样。

……更像是穿着工装的牛头马面。

它们有的长着动物头,有的虽然还能看出人类的模样,但是头颅已经腐烂,或是粘连坍塌成诡异的模样,像是随手被捏扁的圆球形。

千姿百态,形状各异,却都有一个统称:怪物。

在这里工作的,都是祈行夜会在污染现场看到的污染物模样。

他抖啊抖,半晌才爆了一句粗口:“现在的老板们都已经黑心到这种程度了吗?连污染物都不放过?”

何止是打工人啊,就算是被污染了都不能请假,得继续上班??

祈行夜忽然觉得和眼前这诡异震撼的场面相比,自己都能算是温柔好老板了。

好在他们钻出来的地洞开在工厂角落的墙壁上,位置很隐蔽,让他们得以在角落中观察,短时间内不会被怪物发现。

祈行夜呼吸正常,甚至觉得先前的疲惫都被滋养,精力旺盛得能现场打一套拳。

余荼虽然微蹙眉头,但情况也还好,只是呼吸有些困难。

只有左春鸣。

他眼前一阵阵发黑,呼吸急促困难如破损的风箱,头晕目眩站也站不稳,本就瘦削纤长的身躯看起来就像将要被折断的竹柏,智能依靠着墙壁勉强支撑。

祈行夜立刻就发现了左春鸣的不对劲,连忙回身搀扶:“小左,小左?你怎么回事,意识还清醒吗,这是几?”

左春鸣的视力和听觉在快速下降,他只是抬头看向祈行夜的间隙,眼前就已经彻底漆黑。

像是世界关了灯。

他握住祈行夜的手骤然收紧,瘦削的身躯摇摇欲坠,鲜血从耳朵蜿蜒流淌而下,沾湿脖颈。

祈行夜瞳孔紧缩:“小左!”

“让开。”

余荼将祈行夜拨开到一旁,利落从身上找出一管阻断剂,捏住左春鸣的下颔强制掰开嘴,长腿将他死死抵在墙上制止反抗,将一整管阻断剂都给他灌了进去。

左春鸣呜咽如受伤小兽,痛苦皱眉。

被划伤的唇边,鲜血混合着来不及吞咽的些许阻断剂一起淌下来,顺着脖颈流淌进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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