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易铭似乎在笑。
沈西菱端着水,看他那样子,又不打算给他了,当着他的面,自己喝了起来。
展易铭本来还想伸出手去接,手刚伸出去,发现自己有那么点自作多情了,人家没打算给自己服务,于是僵了一下。
喝了一口水,沈西菱觉得自己完全痛快了,可以上去继续睡觉了。在她准备转身时,展易铭突然站起两步靠近她身边。温热的气体,萦绕在她身上,她猛的一顿。才发现,他只是伸手取过她手中的杯子。
她有些愣愣的,就连平日闻到的酒气似乎也不那么值得人恶心讨厌了,呆呆的看着他用自己喝过水的杯子继续喝水。
展易铭的视线落在她不安的眼睛上,手中的动作慢悠悠的,但视线却一直不动。她显得有些惊慌,展易铭在她要离开前一秒,将她给抓住。她想去争,就怕他手中杯子拿歪了会倒出水来,不敢太激烈的反抗。
他将她一扯,便顺着他一起倒在了另一边的沙发上。他将手中的杯子直接抛出去,原来水已经被他喝光了,此刻只剩下一个空杯子而已。
他存心让她不爽,双手将她给抱住,甚至还撕咬着她的脖子,只是动作很轻。他不仅喝酒了,还吸烟了,从呼吸的气体都能让她感受到。她下意识的便想去拉开他的手,可伸出手,摸到他手上的皮肤时,动作也顿了下来。
原本男人只是想逗逗身边的女人,适可后便止住,但发现女人似乎一点挣扎都没有,于是原本的游戏性质变了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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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段感情中,男女关系的实质进展,多半会涉及**,无关道德素质,只是将情和欲结合的最好方式。沈西菱觉得自己这种念头肯定赶得上旧社会的老思想了,可她偏偏就是这样想。**的关系,就是一条看不见的分水冷。有人对这条分水岭不以为然,有人对这条分水岭无比看重,于是有单纯发泄的人寻欢作乐,也有人因此而对另一个人负责起来组建一个家庭。
她没有想通自己当时为何不去推开展易铭,索性也就不想了。从大环境来说,因为恐怕值得被追究的人应该是她,她作为妻子,做这些事应该理所当然,拒绝才显得可笑。
她一直表现得很僵硬,一切都由展易铭主导,被动承受着他给予的激情。开始的是时候她一直忍受着,想着应该很快会结束,只要结束了一切就好了,但这个时间段却似乎太长了点。还好,之后她也没有像开始那样难受了,初始的不适之后,还隐隐有些情动,半配合着展易铭的动作。
直到最后,她都有些恍惚了,不知道自己在这场激烈中扮演着什么身份,只知道做着做着就睡着了。
她的双眼紧盯着天花板,不是她以前睡的客房,而是展易铭的卧室。思绪顿了几秒后,去摸自己的手机,没有摸到,这不是她平时睡觉的床。她半坐起来,发现自己全身酸软无力,准备站起来的腿抖个不停。
休息了一阵,才慢慢爬起来。
收拾好自己后,才去找手机。没有在客房找到,却在楼下的客厅里找到了它的踪迹,一看时间吓一跳,一上午都快过去了。
看来展易铭自己醒来也没有叫她,直接送安安去幼儿园了。她想了想,又进了厨房,发现吃过饭的碗还摆着,没有洗。
她瞪着那两个碗很久,才过去认命的洗。一边洗一边哀叹,自己吃的碗都不知道自己洗,但其实也没多气愤。
随便下了点面条吃了,她又跑上去睡觉了,一觉醒来,时间也差不多了,便换衣服去接安安。
走出门那一秒,她无限感叹,或许这就该是自己的生活。走一圈,还是回到了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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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展晓安自娱自乐的空间,沈西菱还是上网找了一份兼职,帮人翻译,在家就可以完成,只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对方的任务就好。待遇不是很好,她也没有太在意这个,只是想借此打发一下时间。
核对好信息之后,她便又拖着展晓安去逛超市,买菜,也给孩子买些小零食放着。展晓安每次回家,总要吃点什么东西垫着肚子,否则绝对撑不到晚饭就喊饿。
沈西菱完全是被展晓安给拖着,“妈妈这个好。”说着便捡着最大的土豆进袋子,像模像样的,让旁边的几位妇女一直瞧着展晓安看,最后笑笑,对沈西菱赞叹:你女儿真可爱。
沈西菱没法,跟着小丫头的脚步走。
回到家后,发现买的四季豆很多有虫。沈西菱捡出有虫眼的四季豆,“看看,这就是你挑选的,拿出来做记号,等会儿就把这炒来给你吃。”
展晓安鼓着腮帮子抗议,“我选的都是很好很好的。”
沈西菱盯着那虫孔,“反正这包菜是你装的,我没碰过。”
见赖不掉,展晓安可伤心了,跑过来,坚定的将有虫孔的四季豆全丢进垃圾桶,“妈妈,我去倒垃圾。”说着提起垃圾桶就跑。
沈西菱见自己女儿小跑着的样子,忍不住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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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易铭一回来,展晓安就跑上去,“爸爸,今天的菜全是我选的。”
展易铭一把抱起女儿,“安安真能干。”
沈西菱将菜端出来,似笑非笑的瞧着那对父女,“是啊,你女儿真是太能干了,太无私奉献了,专把有虫或者开始坏的菜捡进自己袋子中,把新鲜完好的蔬菜都留给别人,到哪里去找你女儿这么善良的人。”
展易铭一听,忍不住笑了笑,捏住展晓安的鼻子,“听到没,妈妈在夸奖你。”
展晓安歪过头,别以为她不知道妈妈在说什么,肯定没说好事,还说在夸她,她才不要信呢!
沈西菱摆好碗和筷子,“自己盛饭。”
展易铭这才将展晓安放下来,拖着丫头先去洗手,再主动去盛饭。展晓安这次比较听话,先给妈妈盛饭,“妈妈你辛苦了,给我做饭。”
沈西菱一愣,听着丫头这样说,还有那么几分感动,随即又想到了什么,“谁教你的?”
“爸爸说的。”把碗搁在沈西菱面前,“这样妈妈就会天天做饭了。”
沈西菱气。
展易铭端着碗走过来坐下,眼睛瞟了眼沈西菱,这才开始吃饭。
饭桌上的气氛有些怪怪的,展晓安夹菜进碗里,看看妈妈,又看看爸爸,又去夹同一盘菜,她就是喜欢吃土豆丝,真想只吃土豆丝,不吃饭,但应该会被妈妈说,想着又夹了一筷子土豆丝。
沈西菱直愣愣的看着展晓安的动作,“先把碗里的吃完再夹,没人和你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