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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爱婚途(93)

那老板连连笑着,还摇摇头,似乎被人耍了,可又觉得不错。

程沂北向西淳走过来,西淳擦了擦嘴,有些奇怪的看他,“你们说了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他问我们是什么关系。”他淡淡的回答,好像无足轻重。

她手中的纸被她揉成了一团,眼睛直愣愣的看他。

“我说我们没有关系。”他的一句话成功让她的眸子黯然了下去。

她起身跟在他身后,他又接着说,“我说我们没有关系,他怎么都不肯相信。”

她低着头看自己的和他的影子。

他却自己开口,“你相信吗?”

她抬头看他,有些不明所以,有些恍然。

他嘴角慢慢扬起一个弧度,“反正我不信。”

直到上了车,她还是不能平静下来,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就要破茧而出了,却又显得那么的煎熬。

“送我去医院。”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已经一天多没有看到妈妈了,她很是不安。

“你现在上班已经迟到了。”他淡淡的提醒她。

她诧异的看他,怎么会和她提到时间这概念了,“可你不是一样迟到了吗?”

“我是老板。”

恩,她只是打工的。

“那不是更应该当表率吗?”

“我更喜欢特权。”

她张张口,皱着眉头,“会扣工资?”

“会。”

“你不差钱吧?”

“那可说不定。”

终于到了医院,西淳下了车,走了几步,回头发现他正看着自己,转身又走了几步,回头发现他竟然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再转身回头的时候,看到他正向自己走来。

她有些狐疑,突然想到一句话:满身风雨,只你向我走来。

他走近她,用手扶开左耳边的发丝,然后将一枚耳钉给她戴上,“你似乎忘记了这个。”

她只是没有注意,“谢谢。”

他点点头,“记住,不要丢掉任何属于自己的东西。”

“恩?”

“即使走,也要带着所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她看着他的背影一步步远离,看着他上车然后发动引擎开着车离去。

她很想问,那些东西可不可以包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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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沂北忙碌了一整天,然后回到别墅。

夏立科一如既往的坐在沙发上看一些综艺节目,他抬眼看了下,主持人有些面熟,可节目没有听说过。

他坐到夏立科身边,“妈怎么喜欢上这样的节目了?”

“生活太压抑,所以需要放松的渠道。”

他含笑,“你的那些牌搭子恨不得来家里把你给拖出去,怎么将最爱的麻将都给舍去了?”

“突然觉得还是待在家里好,有儿子陪着,欣然也会常常来看我。”

程沂北点点头,“那丫头近段时间常常乱跑,也不知道在忙着什么。”

“她只是没来缠你罢了。”夏立科叹了叹。

程沂北的手指又放在茶几上轻轻敲打起来,这似乎已经变成了他现在的习惯,心中有事或者焦急或者烦躁的时候都会做出这样的动作。

“欣然,也该谈恋爱了,不在家也是正常的。”

夏立科蹙了下眉,转移了话题,“公司最近怎么样了?还好吗?”

“还好,不用担心。”

“还是要推行‘百花恋’?”

“是。”

“为什么?”

“我认为它非常具有市场价值,值得我费尽心思去投资做成一个品牌。”

“就只是这样?”夏立科看着电视栏目,“这几个主持人全都是被从别的电视台给挖过来的,当他们在别的电视台时,永远是绿叶,而到了现在这个电视台,终于当了次红花。也许他们的确有那么一些实力,但重要的是给出了不同的平台,没有这样的平台他们也不过只是普通的主持人而已。”

“有能力的人,就应该得到更好的平台,不是平台造就了她,而是她值得这样的平台。”

夏立科端起杯咖啡慢慢的喝着,“是值得这样的平台还是有私心,你自己比谁都清楚。”

程沂北嘴角抖了下,有些难掩的疲惫,“就算是私心吧,但我愿意。”

夏立科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的儿子,“你怎么会成这个样子?”

“其实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只是你们把我想成了另外的样子。”

“为了一个女人,就让你这样了?”夏立科摇摇头,眼中划过失望和疼痛。

“为个女人?妈,你不就是这样来想我的吗?”他皱着眉头,“如果你不是这样去想我。怎么会故意向李观透露出西淳母亲正在住院需要一大笔资金的事,你明知道他可以动用手上那笔后期款,却还是暗示他西淳给不出那笔钱。而当李观动用了那笔钱之后,便直接报警,连给他想清楚事件缘由的时间都没能给。如果你不是算准了我会为个女人,不希望她去亏欠另一个男人,怎么会做这一切?又怎么能逼我回来?”

夏立科看着自己的儿子,仿佛不认识了一般,“你本来就是唯一的继承人,你回来是天经地义的事。”

“可你为什么不来问问我,愿不愿意当这个接班人,想不想要当高高在上的领导人?”

“这是你的责任,与你愿不愿意无关。从你出生那一刻便已经注定了的事。”

他叹了叹,“是啊,注定的事,可是,心是自己的,它总不能一直按照你和爸的要求来。”

“你想做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做。”

他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他们便常常吵架,只是从不在自己面前吵。夏立科总会大声冲程志沿嚷嚷,然后口不择言的提及另一个女人,然后又是一番吵闹。而这样的吵闹每每都像周剧般上演,引发的事件众多。也许是因为程志沿身边有了一个年轻美丽的女秘书,也许是程志沿晚上回来晚了,也许是程志沿身上多了什么香水味,这一切都会引发新一轮战争。

他记得最清楚的便是夏立科对着程志沿开口:你要滚就滚,滚了就永远不要回来,滚到那个女人身边去。

那样吵吵闹闹的日子一直持续着。

一直到某一天,夏立科生了一场重病,她仿佛想通了一般,对程志沿说:你发誓,今生再也不要去见那个女人,再也不要去管那个女人,否则我们就离婚,我也累了。

整天没玩没了的怀疑,没玩没了的争吵,没玩没了的担心。

从那之后,他们便再也没有过争吵了。

那个时候,他想,自己在没有确定要和一个女人生活在一起前,绝对不要和一个女人有着理不乱剪不断的关系。

一旦有了案底,信任值便会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