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亦璟脸色发沉,“你自己都不正,来教训我做什么?”
“至少我不会随意对待婚姻,更不会婚内出轨。”路少珩这话说得有点重,让路亦璟的脸色一下子更加难看。
路亦璟的眼眸竟然有些发红,拼命抓着路少珩的衣袖,“二哥,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每个人都觉得他无用,是个纨绔公子,别人这样想,家人这样想,连同他自己都这样想了,那就将就吧,可他偏偏遇到了那样一个女子,拿得起,放不下,身后还有这么一座沉重的婚姻压在肩膀上,“哥,我认真的,我是真想离婚,继续下去,我会疯的。”
黎婳和苏絮经常通话,路少珩也能了解关于苏絮的一些信息。
尤其是黎婳常常在他面前绕舌根,让他也清楚苏絮的态度。
“你知道这不可能,只要你姓路一天,就不能开这个口。”路少珩将他的路堵死了,想也别想会出什么例外,老老实实待着。
“二哥,你说凭什么,我凭什么要为了这个家委屈我自己?她江知语是个大小姐,我就不是人了吗?你们知不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脾气暴躁,动不动就发脾气,乱摔东西。看着我就是冷言冷语加讽刺,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我需要的不是那样一个整天将我看成奴隶的女人。继续下去,我真会疯。”路亦璟说了这一长串话,大口的喘着气。
路少珩却只是耸了一下眉,“我只是提醒你,你喜欢的那个女人,真的存在?”
路少珩的眼神太过阴厉。
“二哥是在说笑?”
“你的一切行动都在江知语的掌控之中,你会喜欢上别的女人,江知语会不知道吗?她为什么一点行动都没有?你没有想过原因吗?”
路亦璟顿了下,“听说……听说江知语有一个双胞胎妹妹,难道……”一切是一个局?
路少珩闭了闭眼,“江知语的妹妹,在七岁的时候便因被人绑架出事,早就没了。”
路亦璟大惊。
“你现在想想,你在法国遇到的人是谁?”路少珩看着震惊的路亦璟,大概对方有点想明白了。
原本路少珩也没有怀疑过,只是路枃延曾提醒过,在法国查不到那个女子的任何信息。在慈善晚会上,有人曾将苏絮喊成
了另一个名字。路少珩刻意的去询问,对方才疑惑的说那个女子和他们在法国遇到的那个女子很像。世界上可能存在两个长相相似的女人,但这么像,像得这么离奇,一定有问题。
何况,苏絮原本就擅长演戏。
路少珩联想到以前自己查不到黎婳的信息,而路枃延查不到法国那女子的信息,还和苏絮长得那么像,那么,很有可能是同一个人了。
至于苏絮为何要扮演另一个和自己性格截然相反的女子来勾引自己的丈夫,就得问她本人了。
好笑的是,她扮演的另一个身份,还勾引成功了。
路少珩看着路亦璟,他要做的事,本就是提醒一二,“好自为之。”
路亦璟却还是站在原地,许久都恢复不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分掉,这算不算分手过?
☆、第四十七川
第四十七川
黎婳加班走出来,揉着脖子,那里酸疼不已。看到路少珩的车后,不带任何情绪的走过去。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第一次看到他在这里等着她时,会感动。次数一多,反倒没有太大的感觉了。
她走到后,路少珩对她似笑非笑,现在她翅膀硬了,只要他不主动捉她回去,她一般不会到“冬泠”,“越发的大牌了。”
让他在这里等了这么久,似乎潜意识中总觉得,他的时间比她宝贵似的。
拉开车门坐进去,“我可没求你。”
瞧瞧这语气,他哼了一声,“最近很忙?”
“不及你。”黎婳将安全带系上,带着笑,这个世界上原本就没有什么应该值得让人难过,那就努力笑吧,何况……她看一样身边的这个男人,既然她连最痛苦的事都经历过了,无论未来多差,总不会差过那个“最”。
或许就是路少珩的存在点醒了她,也或许生活本就是最好的教科书,她只是发现,想要得越多,越不能幸福……她执意的想要抓住永远会属于自己的东西,可这样的东西即使对方承诺了永远,就会真变成永远吗?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再强求了。
心境的改变,让她突然畅快多了。
她进公司的时间最短,许多事都交到了她手中,她就全当锻炼自己好了,也不会抱怨。
夜色前的黄昏最让人感慨,像无数沙尘飞在空气中,一层又一层,迷离着,混沌着。
她拿出手机,随便玩着手机游戏。
路少珩则在下一个红绿灯停下后,笑了下,“笨。”
这么简单的游戏都过不了。
沉默的将手机递给他,既然她笨,那就让他来显示一下聪明是什么样子。毫不犹豫的接过,三两下就过了关,递给她时,表情刻意的收敛,一副“我不是故意打击你的”。她取过手机,抿抿嘴,死也不承认这真和智商有关联。
绿灯从新亮起,路少珩开出了一段距离之后,才对着仍旧研究着游戏的她开口,“明天是卓翼庭订婚的日子。”只是阐述,却盯了她五秒。
她顿了下,手指不知碰到了手机屏幕的那一个位置,再次全军覆没,“哦……”表示知道了,也清楚那样的场合,她肯定不得去了,“帮我准备份礼物吧。”
说着她又垂下了头。
他低低哼了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这一声中包含着让她不舒服的音调,她又抬起头看他,轮廓分明的脸在时而钻进来的光中硬挺异常,“难道你不会出席?”
路少珩这才看她,“你们分手不久吧?”
这话说着,那潜台词便是她和卓翼庭也就这样,那感情淡薄得如同大海中航行的船桨随时翻船,“你觉得……你有资格这样说?”
莫名的有股气,是啊,他凭什么,
用局外人的目光,俯视的角度,点评一切?
她的怒气很是显眼,“这算生气?”他并不打算妥协,“哦,老情人订婚,你难过个什么?”
“我喜欢难过生气,不行?”她对上他的脸,还是这张脸,怎么看着就别扭了。
他将车开进车库,这才将她拉扯出来,“你到底是在不满意什么?”自从从北城回来之后,她似乎就这样,眼眸总是淡淡,让他,烦躁,好像抓不住似的。偏偏平时的时候,又表现出温柔大方的姿态,虽然内心不满,也算相处和谐了。
“我没有不满,是你自己无理取闹。”说着就要挣脱他的手,怎么好好的又会争吵,已经对自己说不和他吵闹,就这样平静的过着每一天。
“我?”他似乎觉得这是一件多么好笑的事,“我记得我说得很清楚了,我的婚姻只会由自己做主。”他笃定她又是听到了什么闲言闲语,然后放在内心,突然间爆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