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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绝味(73)+番外

这几日里面,街头巷尾都是讨论这件事情的。林小碗和林童却是一如往常一般开门做生意,至于那被左容捡回来的香囊,林小碗莫名的没有还给林童,反而自己留下了。

左容这几日都不见踪影,反倒是小雪来过两次。要了饭菜就让林小碗送去刘府后院刘瑜夫妇的院子。这些天天气又冷上了几分,虽然阳光灿烂然而一旦站在阴凉之处就会让人冷到发抖。

送菜时林小碗才留意到朱玉菱看着像是胖了一些,然而她脸色却不大好,小雪帮忙把饭菜摆上她起身不过吃了两口就干呕起来。送来的菜色自然是新鲜的,林小碗见她这般就不由开口道:“你若是身子不适,还是请了大夫来看看吧。”

“免了吧,不过是胃口不好,若是再请大夫只怕那人又要作怪了。”朱玉菱漱口之后擦了下唇角,本来应当是锐气十足的话偏偏被她说出了懒洋洋的意味,她摆摆手道:“许是水土不服吧,这戎州也未免太冷了。如今我恨不得是一天睡上七八个时辰不起身……”

这……

胃口不好,干呕,发胖,还贪睡……林小碗心中有一种不怎么美妙的猜想。

她看着朱玉菱,朱玉菱也看着她,两个人对视片刻,朱玉菱脸色一变,连忙坐直了身子吩咐道:“小雪,你去外面守着!”

小雪见她脸色不好连忙应了,转身就放下帘子带人去了外面。等她出去,林小碗这才又看过去,两人齐齐开口。

“你月事多久未来?”

“我已两个月未来月事了……”

这话一出,两人面面相觑,朱玉菱神色之间猛然升起了一股羞恼之意,一双眼睛明亮到吓人。那其中更是带着丝毫不掩饰的恨意。她一手用力捶着身下的软榻,恨声道:“刘瑜!”

说起来她也是无辜,按照出嫁女来说,她孝期是满了的。可是刘瑜却是没满的,这会儿刘成载死了还不到一年,更何况按照朱玉菱的说法,她有身孕最起码也是两个月了!

细细算来,竟然是那次刘瑜趁着刘功喝醉强行与她行那夫妻之事……朱玉菱再强悍也不过是个女人,自然是抵不过一个男人的力道的。她当时就提醒过刘瑜孝期的事情,然而刘瑜却是罔顾这些……

回想起那日的屈辱,朱玉菱就恨不得杀了刘瑜。

此时她的脸色更是一阵青一阵红,林小碗这会儿站在一旁也是尴尬。这样的事情,说出去就是天大的丑闻。不要说是刘瑜如何了,就连朱玉菱也会被人指摘不守妇道。甚至更有些人会把责任全部推倒她的头上。

“小碗!”

她这边正想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就听到朱玉菱突然开口叫她,声音中都透着一股冷意。

林小碗下意识看过去,只见朱玉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咬破了下唇,这会儿鲜血流出映着她如玉的肌肤更是殷红吓人。她却像是没有看到一般,道:“何事?”

“买了打胎药,送进来。”朱玉菱缓声说,言语之间的恨意已经是再无法压抑了。林小碗意外地看着她,头一次佩服起朱玉菱的果决和狠辣了。她摇头道:“买药未免会落人口舌,我这边给你开几样菜,吃了些时日自然会滑胎。”

她说着把那几样菜说了一遍,转而又道:“等出结果之后,你再让小雪去寻我。”

朱玉菱咬牙点头,叫了小雪付了菜钱送林小碗出去。

林小碗这边沿着刘府的青砖小路走过去,刚出了院子没多远就正巧遇上了刘功,这刘功一脸的喜色见到林小碗愣了一下道:“林老板既然在就正好,过会儿送来一个羊肉锅子,然后特色的菜看着上一些,要一壶的好酒!”

“刘大人这是有喜事了呢。”林小碗笑着应了,试探着问了一句。刘功果然是心情好,这会儿闻言就笑了起来,道:“不过是些许小事,小事……说起来也是托隔壁张兄的福呢!”

他说着转身离开了,林小碗回去的路上却玩味着他的话,隐约意识到了这里面的玄机。

刘功这么高兴,只怕也就是升官发财的事情了,又说是托张铁的福,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张铁因为冬猎会上的事情被贬职了,而刘功就是那个顶替了他上去的人。

这样的结果说起来还是让人有些意外,毕竟这是男权天下,为了一个青楼的丫鬟而贬了心腹的职提拔另外一个人,怎么说都有些寡恩了。按照左容对马城的形容,他定然不是这般的人才对。

林小碗回去吩咐了人再去刘府送一次菜,这才坐在柜台后面一边算着一边盘算着马城此番举动的意思。

挑拨刘功和张铁之间的关系?还是……依然是一次诱饵呢?

若是诱饵的话,那不得不说马城的警觉心之敏感了。借着这才贬低张铁,那么张铁身边的防卫漏洞必然更大。而因此冬猎会的意外可能会收手的人,说不定就会被这次机会给诱惑,贸然下手对付张铁。

若不是左容提醒的话,说不得她就真的上当了呢。

想到这里,林小碗心中隐隐有些庆幸,转而又有些阴郁。说起左容,自从那日半夜他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在她面前出现过了。

☆、第40章 小产

林小碗这边隐约惦记着的左容,此时正与梁武在一起说话。对于林小碗的身份,左容还未曾告诉够梁武。虽然已经知道林小碗正是当初周家的后人,他心中却有了更多的忌讳。

梁武丝毫不知道左容的隐瞒,这会儿正说起了再次潜入马城府中的事情。

“如今只怕马城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张铁身上,说不得他府上更容易进些。”他沉声道:“既然上次你想的那个方子我在冬猎会上试了有用,果然避开了那些猎犬,那就不如趁着这个时候再次行动。马城定然会想不到的当初潜入他府中的人会如此大胆,一而再的过去。”

见左容没有说话,他又忍不住补了一句:“左大哥,这样的机会不可多得。”

然而左容还是摇头,“我知道你心中所想,然而就算是潜入他府中拿到了东西也不见得就能够扳倒他的。”他语重心长,“更何况,如今我身份见光,若是他府中少了东西只怕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这个锦衣卫的暗卫。到时候不说你我的安危,只怕是东西都不可能送出去。”

他见梁武还想说话,就又道:“我不是舍不得自己这么一条命,而是我们要做的事情远远不止是扳倒马城?不然,你又何苦改名更姓做一个小小的锦衣卫呢?当年令尊在今上面前也是有些面子的,若是你当时拿着信物呈上,如今最起码也能做个少将军吧?”

梁武神色微变,半响才道:“家父临终所言,我不敢忘记一日。当年周家与我家乃是世交,通家之好。若不是受我家拖累又怎么会被周王猜忌,落得家破人亡的境地。父亲临终前让我去周家传讯,我却晚到一步,如今想来……”

“当年你不过是不到十岁的孩童,又何必如此自责。”左容低声劝慰,等到梁武情绪稍稍稳定,这才又道:“马城之事暂且不提,我且问你另外一件事情。你来此一年有余,对于冯贤成此人,可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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