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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娇妃(42)

说得虽是轻描淡写,但是在座的众位贵女,迅速正襟危坐,眼神凝重。

她们都知道,重头戏,来了。

青纱帐中突然闯进一人。

秀阳公主不悦地看去,却意外地发现,进来的人竟然是流苏郡主。

流苏郡主虽然衣冠整齐,但发丝却又一些紊乱,表情也不是很好,进来的瞬间,就将目光对准了一个方向,恶狠狠的模样恨不得吃了对方一般。

秀阳公主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不由得挑眉——

沈家沈晏?

秀阳公主再次看向流苏郡主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怒气冲冲地走向沈晏,似乎要找她算账一般。

“流苏!”她高声开口,“你怎么来迟了,快点坐下。”

秀阳的语气难得地郑重起来,看向流苏郡主的目光,也是严肃的。

流苏郡主周身气焰顿时一收。

最后,她狠狠地瞪了沈晏一眼,才气呼呼地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十分凑巧,她的位置就在沈晏的右边,右首位。

沈晏丝毫没有受到流苏郡主那恍若实质的目光影响,还转过头去给了她一个灿烂的笑容。

流苏郡主差点跳起来。

但碍于上方坐着的表姐,她还是按捺住了。

秀阳公主舒了口气。

琼华宴是她十分重视的东西,她不能允许宴会中出现任何纰漏!

“公主,我看众位姐妹都有些无聊,不如,让我为大家跳上一支舞吧。”座上一位贵女突然开口道,瞬间缓解了有些尴尬的气氛,“只是小女舞技拙劣,希望众位姐妹不要嫌弃才是。”

“哪里。”秀阳公主看向她的目光顿时和善几分。

米分衣少女对于秀阳公主的和善感到受宠若惊,本来陪坐末席的她,顿时多了几分自信。

而其他少女看着她站起身来准备,暗恨自己没有把握好时机,夺得公主的眼缘。

米分衣少女已经拿上侍女递过来的折扇,站到了青纱帐中间。

“乐师。”秀阳公主颔首。

青纱帐外,宁静秀美的乐声清晰地传了过来。

米分衣少女拿着两柄折扇,柔软腰肢一转,裙摆顿时如同桃花般绽放。

她的每一步都踩着鼓点,每一个动作都柔中带刚,柔韧有力,舞技虽说不得绚烂,但却有着豆蔻少女的芳华茗韵,如浅浅花香般幽幽浮动。

青纱帐中的气氛,悄无声息地转变起来。

少女们被激起的好胜心,几乎按捺不住。

随着米分衣少女舞蹈的越发激烈紧凑,其他贵女的心也随之提了起来,蠢蠢欲动。

“你待会儿要上去吗?”易文怡凑到沈晏耳边轻声问道。

沈晏摇头:“我就是打算来玩玩儿的。”

易文怡立马露出欣喜的表情:“果然是知音!”

她恨不得立刻抓住沈晏的手,表达自己之前一直不被理解的郁闷。

“对了,那个流苏郡主啊,她怎么一直瞪着你呢?”易文怡偷偷地瞟向流苏郡主,看到她恶狠狠的表情,又迅速收回了目光。

沈晏无辜地望着易文怡:“我也不知道,我与流苏郡主素未相识。”

易文怡也没有怀疑。

若是流苏郡主听了沈晏说的与自己素未相识的话,大概整个人都要炸毛吧。

不过此时的她,没能够得到沈晏的丝毫注意,同样怒火中烧,恨不得直接蹦起来冲到沈晏面前去质问她。

怎么想都觉得不得劲流苏郡主,还是忍不住叫来了主事的宫女。

“附耳过来。”

主事宫女虽然疑惑,却还是凑了过去。

耳语片刻之后,主事宫女又是惊诧又是担忧。

“郡主……”她迟疑道。

流苏郡主一瞪,压低声音威胁她:“怎么?这点小事儿都办不好?难道要我跟姐姐说把你发配到浣衣局去?”

主事宫女一脸惊慌,不得不开口答应了下来。

宫女离开之后,流苏郡主才终于觉得自己那口气舒畅了,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

她得意地瞟了瞟沈晏。

等着吧!

沈晏与易文怡说话的时候,则是有些走神。

“怎么了?”

沈晏神情古怪,却摇头说自己没事。

流苏郡主的话她听了个一清二楚。

想给自己下药?

沈晏都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自己刚好吃了万毒丹,如今吃什么毒药都跟喝水似的没有影响,结果流苏郡主就挑准这个送上门儿了?

片刻之后,众位贵女的桌上,又上了一道甜品。

沈晏直接看也没有看,然后继续坐观各家贵女明争暗斗。

流苏郡主急的不行,恨不得直接冲过去将那甜品灌进沈晏的嘴里。

你吃啊!你倒是吃啊!

  ☆、章048 逍遥庄人

沈晏眼角的余光瞟见了流苏郡主坐立不安,眼睛直溜溜盯着自己的模样,似笑非笑。

起了一丝逗弄的心思。

沈晏端起玉瓷小碗,送到唇边。

“晏晏……”易文怡喊她。

沈晏还未来得及喝一口,便又放回了桌上。

还未来得及欣喜的流苏郡主,这下子心就跟猫儿挠了似的。

怎么还不喝!怎么还不喝!

重新坐直了身子的沈晏又瞟了流苏郡主一眼,唇边笑容越发明艳。

红锦从外面匆匆走了进来。

“何事?”沈晏神色一凝。

红锦附耳在她旁边低语了两句,而沈晏听到,便是脸色一沉,不过阴霾却又很快散开,快得几乎无人捕捉到。

居然敢动她的人!

接下来沈晏自然是再坐不住了,直接道别离开了才开了一半的琼华宴。

流苏郡主如鲠在喉。

这就走了?

多少关注沈晏的贵女纷纷诧异——这沈家小姐竟然如此骄纵,堂堂琼华宴来迟了不说,还坐了一半儿就走了?这是在打秀阳公主的脸?

当她们下意识地看向秀阳公主,秀阳公主仍然笑得清美绝伦。

但就是不知道为何,整个琼华宴的气氛变得奇怪起来,如同一张牛角弓的弦一点一点被拉紧,紧绷得如同随时都有可能断掉。

离开的沈晏当然不会注意这些,直奔停放马车的地方而去。

云起,也就是为沈晏赶车的车夫,一扫来时的倦怠懒散神色,神情激怒,而不起眼的他,也因为神情和气势的改变,判若两人。

云起其实是沈崇之拨给沈晏的亲卫,本来是沈国公府培养的绝密亲卫,每一个人都是万一挑一的精英,沈家只有沈国公与沈崇之有,却被沈崇之拨了两个人给了沈晏,云起就是其中之一。

当然,沈国公得知也是没有意见罢了。

他的旁边还站了一人,同样脸色阴沉,神色不善。

若是山下那些禁军在这里,竟然会无比惊讶。

围得跟个铁桶一般,号称连蚊子都飞不进的南山,竟然堂而皇之地进来了这么一个人?!

沈晏匆匆从远处走出,一出现在他们的视线范围内,云起和郑川就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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