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异闻录之灵魂契约/神鬼有安排之灵魂契约(278)+番外
“噗”一声闷响，魔导子弹带着雷光打穿了白无常的胸膛。浑身冒电的白无常没事，周扬却手软脚软，站都站不起来了。
白无常弯腰一捞，将周扬背在身后。费列罗放下枪，咬牙道：“卑鄙呀！有本事堂堂正正来战！”
白无常没搭理他，背着周扬继续往通天塔冲。一面冰墙拔地而起，白无常轻轻松松地跃了过去。冰墙粉碎，化为寒冰风暴席卷而来。白无常不怕冰，速度不减，周扬却被冰打得头破血流，耷拉在白无常背上晕了过去。
帕拉图也没辙了，有周扬这盾牌挡着，他根本无从下手。
奥德急了：“继续打呀！”
帕拉图：“人都晕了，还打？！”
奥德：“你还会什么魔法，能绕开周扬就行！”
帕拉图：“……还真没有！”
奥德又变成巨狼，大吼：“都上来！”
黑无常拦在路中央：“谁都不许过去！”
招魂蟠暴涨，硬化为一道道利刃盘旋在黑无常四周。
招魂蟠能伸能缩，形状百变。苏特怎么也攻不过去，还折损了几支长矛。苏特拦住巨狼：“不要冲动，那破布特别锋利！”
就这么一耽搁，白无常马上要进塔了。白无常脚步顿了一顿，回头看了一眼。
正巧，黑无常也回头看了一眼。
两人视线匆匆一碰。
就这么一个瞬间，费列罗眼神一凌，魔法阵延伸到黑无常脚底。
时间暂停！
白无常进塔了，黑无常一动不动地定格在路上。
“好机会！”费列罗大叫，“苏特！”
苏特没动静。
“苏……哎哟！”费列罗被人撞了一下，时间魔法解除，多好的机会就这么白白浪费了。费列罗气急败坏地吼苏特：“你干什么呢？！”
苏特脸色煞白：“快走！”
“走毛走！”
“她们来了！”
“谁来了？”
“我妹妹！”苏特急道，“她们追上来了！”
众人回头看去，空中隐约有两个黑点，比芝麻还小，根本看不清楚。
两只大海怪在云层中穿梭，正往通天塔的方向赶来。她们为了避开兽族，冒险选择了雷电闪烁的高空。朵朵的爪子被雷电烤焦了，但她忍了。这点小伤不算什么，重点是哥哥。
她们看见了，也感应到了，哥哥就在通天塔那儿。
一定要抓住哥哥，不能再让他逃了！
两只海怪发出一声咆哮，苏特浑身颤抖地缩成一团。
就这么一耽搁，黑无常动了。他身形一闪，竟然往通天塔飞去。巨狼连忙追赶，但怎么也追不上，眼睁睁地看着黑无常化为一道黑影闪进了塔里。通天塔看似近，实际上远得很。过了好一会儿，巨狼才气喘吁吁地来到塔前，塔里静悄悄，不见黑无常的踪影，只有一道盘旋向上的楼梯。
楼梯很宽，但两边是密封的，没有窗户，黑黝黝的楼道里隔了好一段距离才有一点照明的光。
巨狼怕有埋伏，小心翼翼地探头往上看。
“我去看看。”帕拉图跃下巨狼。
枪王挣扎地支起身：“等一下！”
帕拉图停下脚步：“怎么？”
“不要用魔法！”枪王指着墙面上的花纹，“这咒符，地底牢狱也有！我认得，但分不出是反弹还是吸收。”
“你认得吗？”玛利亚问费列罗。
费列罗摇摇头：“上古咒符并不能单纯用反弹或者吸收来定义，它还有很多作用，只是见识过的人都没有活下来……这儿属于神之领域，连我的时间魔法也没法用。”
那就只能硬碰硬，拳头解决了！
巨狼一鼓作气往上冲，起初他以为很快能追上黑无常，但跑了很久很久，楼梯还没到尽头。
密封的空间里看不见外面，不知上了多少层，巨狼的速度慢了下来，越来越慢，到后来几乎是费尽力气才爬上一个台阶。
台阶还是那个台阶，巨狼实在爬不动了。
卫龙变身，黑龙伏低身子道：“来！”
恢复成人形的奥德连上龙的力气都没了，还是玛利亚把他抱上去的。
黑龙的速度比巨狼更快，同事A睡了一觉，醒来发现还在塔里。楼道里单调乏味，大家都疲惫不堪，飞了一个通宵的卫龙更是又渴又累，速度渐渐慢了下来，降落在楼梯上直喘气。
卫龙恢复人形，奥德变身巨狼。玛利亚道：“等等，这座塔到底有多高？”
费列罗也拿不准，但再高的塔总会有尽头，通天塔也不例外。
“快到了。”费列罗只能这么说。
带的口粮不多，水带得更少，卫龙喝了几口就不要了。平时没水的时候由帕拉图变出来，魔法很简单，聚集起空气里的水分子凝聚成水，可如今连这简单的魔法也用不成，帕拉图也没办法了。
在不见天日的塔里又不知奔了多久，众人又累又乏，巨狼也累了，换卫龙接班。
黑白无常也不好受，但他们曾经上过一次塔，有经验了，心里并不慌乱。
周扬睁眼在塔里，闭眼睡一觉睁眼还是在塔里。真是奇了，他们俩速度挺快，怎么还没到塔顶呢？
“继续睡！”黑无常一爪子拍晕了周扬。
不知过了多久，周扬晕乎乎地醒来，发现黑白无常停了下来。台阶到了尽头，眼前是广阔的空间，上不着天下不着地，黑漆漆的不知是什么地方。黑无常拎着周扬，似乎在犹豫该不该往前走。
前方什么都没有。
要走，往哪儿走？
白无常心里也没底，但除了往前走，他们根本别无选择。
“走吧。”黑无常朝白无常伸出手，“抓紧别松手！”
周扬慌了：“等等！你们打算跳下去？！”
黑无常与白无常双双跃出楼梯。
周扬被黑无常拎在手里，紧张地捂着眼啊啊大叫。他以为自己要掉下去了，然而并没有，他们浮在空中，感觉不到是静止还是移动。四周没有风，也没有灯，回头看去，看着那远离的楼梯，他才感觉自己正在移动。
楼梯越来越远，仿佛被什么牵扯，他们正慢慢地加速，远离楼梯……远离那个世界。
黑龙随后到达，一个振翅猛然停住。楼梯断了，前方是无尽的黑暗空间。
“啊！”黑龙收回爪子，“下面是空的！这是什么地方？！”
众人下龙。苏特见他们不走了，顿时急了：“她们追进塔了！还磨蹭什么，快走啊！”
“说着容易，该往哪边走啊？”黑龙四下观察着，忽然发现远处隐约的人影。
黑白无常带着周扬已经飘出很远，马上就看不见了。
“周扬！”黑龙急着救伙伴，翅膀一展就冲出了楼梯，苏特拽着黑龙尾巴，也跟着出了楼梯。
出楼梯后他们感觉身子一轻，仿佛所有引力都消失了，黑龙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像个没有方向的气球。黑暗空间里没有任何参照物，四周深不见底，卫龙不知自己是前进还是后退，他盯着周扬的方向，拼命地扇动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