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魔界的王子们/谁的罪/他们来自魔界(111)+番外
“这个世界真好啊,与魔界完全不同呢。”赛尔感叹着。
一个毽子落到赛尔脚边,赛尔捡了起来。
小女孩怯生生地望着赛尔,犹犹豫豫不知该怎么开口。
赛尔笑笑,把毽子递过去。
小女孩接了毽子,没有走,还在愣愣地望着赛尔。
“怎么了?”赛尔摸摸脸,“我脸上有什么吗?”
小女孩羡慕道:“大哥哥,你的眼睛真漂亮!”
小女孩的话宛如一道落雷,炸得苍差点儿弹了起来。
小伙伴在喊小女孩,小女孩朝赛尔做了个鬼脸,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糟了,我忘了……”苍扶额。
斯利亚,赛尔,达克瀚……
天使,魔族,龙族……
三人的金色眸子回望着苍。
人类世界中,瞳孔有蓝色,黑色,棕色……唯独没有金色!
哎,忘记让他们戴隐形眼镜了!
“那种蓝色的隐形眼镜吗?”斯利亚懂了。
“戴眼镜很重要吗?”赛尔满不在乎,虽然苍说过,注意隐藏自己的身份,不要随便用魔法或者变身,以后工作也是,必须低调。
不过瞳孔颜色的话嘛……
苍瞄瞄赛尔,在睫毛的遮挡下,瞳孔的颜色也不会特别明显。
“不戴的话,应该也……问题不大的吧?”苍觉得自己一直太紧张了。
苍这时并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有个人猜测出了他们的身份,引发了一场致命的危机。
平静的生活下,他们对此一无所知。
赛尔望着对面的花坛,花坛里盛开着一些紫色小花。
赛尔忽然问:“苍,你早上梦见了什么?”
苍诧异道:“你怎么知道我做梦了?”
“你们同时叫了出声。”斯利亚补充。
“大合唱似的,同步率惊人。”达克瀚继续补充。
苍和赛尔互望了一眼。
“我在梦里见到你。”赛尔说。
“我……我也见到你……”苍盯着赛尔,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
“周围的雾真浓。”
“……是啊。”
“远处有个紫色的身影。”
“……是啊。”
“你记得那个……戴眼镜的男人模样吗?”
“……”苍的脸色开始泛白。
斯利亚惊讶:“两人都是同一个梦?”
达克瀚思索着:“紫色的身影?你们见到他的样子吗?”
“没有,距离太远,看不清。”赛尔记忆中也有一抹紫色,不过那个紫发的男人,早就被父皇丢进空间裂缝了。
达克瀚搂上赛尔的腰:“那个戴眼镜的男人是谁?你们认识吗?”
赛尔顺势偎依在达克瀚怀里:“不认识,我连他样子都记不清,苍,你记得不?”
苍摇头道:“我也一点印象都没有。”
“咳咳,赛尔,达克瀚。”斯利亚酸溜溜地提醒,“你们小俩口注意点形象啊。”
赛尔急红了脸:“什么小俩口!才不是!”
“那我们是什么?嗯?”达克瀚打趣地望着赛尔。
赛尔抿着嘴不说话了。
达克瀚凑过去亲了赛尔一口。
路上的人来来往往,投来一些惊诧和暧昧的视线。
斯利亚和苍低着头,盯着地面发呆。
感觉到腰间环来一只手,斯利亚惊喜地望向苍。
苍满脸通红,依旧目不斜视地盯着地面,斯利亚探下手,珍惜地覆盖上苍的手背。
Aaron躺在床上,睁眼盯着天花板。
又是这个梦……
Aaron烦躁地起身,去到客厅,点燃一根烟。
豪华公寓很大,一个人住显得太空旷。小小的火星明明灭灭,烟雾缭绕却填不满客厅的寂寥。
Aaron觉得应该找点什么事干,于是顺手拿起茶几上的日记本,一页一页地翻。这个空白的日记本早就被翻了无数次,他总有个感觉,这个日记里肯定记载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可翻来翻去就只有一页里有个大白兔的印子,无论怎么回忆,一点都想不起这图案代表的意义。
也许太疲劳,Aaron翻着翻着,慢慢在沙发上睡着了。
起雾了,梦又来了。
Aaron一脸厌恶地朝紫色身影喊:“你到底想怎样?”
那身影果然在说着什么,距离太远,听不清。
Aaron用力掐自己,想快点清醒。
那边的紫色身影急了。
“我听不见你说什么,你别来烦我了行不?”Aaron喊道。
忽然,Aaron感觉到脑海中传来微弱的声音:“白龙……你……在哪?”
Aaron潜意识中闪过住宅区的画面。
好像放下什么重担般,满是浓雾的空间一下放出了光,雾散了,Aaron睁开眼。
窗帘外透进来的一丝阳光正好照在Aaron脸上。
天亮了。
Aaron是在生命科学院工作。
这份工作专业对口,工资高,福利好,只是生命科学院远离市区,还好Aaron有车,清晨路上很畅通,路上只需花两小时。
过去两小时,回来两小时,来回路上共要消耗四小时。这还是没有计算塞车和红绿灯,要是连带一起算,一去一回几乎耗去了五小时。
多不不划算啊!
同事都劝Aaron住分配的宿舍。
生命科学院安排的宿舍就在办公楼对面,步行只需十分钟,而且环境优雅,绿树成荫,宿舍是独立套间,沙发彩电太阳能热水器一应俱全,俨然一种别墅享受。
包吃包住,何必住那么远呢?
Aaron笑而不语。
要是过来这边,那又怎么方便照看苍和赛尔呢?这可是魔界之王的嘱咐,做下属的可不敢怠慢呀!
不过,这种照顾他儿子的事,好像有点熟悉,似乎很久很久以前也接受过相同的任务。那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呢?Aaron只是有个模模糊糊的印象,具体细节却无论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他觉得好像忘了很多很重要的事情,以至于自己的心里凭空少了一块,空空的不真实。
下班已经很晚了,城市早已灯火通明。
Aaron回到住宅区,路过花园的时候,心里有个声音在说:等等吧。
等等吧?
等什么?
Aaron觉得很奇怪,越往公寓走,那个“等等吧”的念头就越强。
为什么要等等?到底要等什么?
Aaron停了脚步,坐到长椅上。
年轻的夫妇抱着宝宝在花园里散步,有贵妇人牵着小哈巴狗,还有小孩在滑梯秋千那里玩耍。
等?等谁?
Aaron呆呆坐着,一根接一根地吸烟,直到吸第三根的时候,Aaron起身,往公寓走去。
根本没有人来找他。
Aaron摇摇头,感到莫名其妙。
但是直觉告诉他,应该等着谁。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Aaron下班回来,无论多晚都会在花园里坐坐,吸吸烟,逗逗小孩。
那个浓雾弥漫的梦境再也没有出现,Aaron最近睡得很踏实,一挨枕头就睡到了天亮。充裕的睡眠让Aaron的精神很好,晚点回去也无所谓。
不过,难道就这样一直等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