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魔界的王子们/谁的罪/他们来自魔界(145)+番外
廖先生顶着黑眼圈坐在办公桌后,困得要命,可他不能睡,这几天忙是忙了点,只要等能量一够,就可以启动法阵了。
关键时刻可不能掉链子,他必须打醒精神,及时整理好报告交给赵高看。
准备了许多年,失败过无数次,这一回终于要成功了!
廖先生拍拍脸让自己清醒一些。
加油!坚持!不能睡!
报告厚厚的一叠,记载着达克瀚的血液化验,细胞组合,伤口愈合速度,骨髓造血速度等数据。
赵高绕到廖先生后面,拍拍他,廖先生顿时被吓得跳了起来。
“啊!赵……”
“他什么来历?”赵高朝达克瀚努努嘴。
廖先生翻开报告:“兽。”
“哦?兽?”
“他只对困兽符有反应。”廖先生指指头上的灯,“他的血液样本是……”
“挑重点。”赵高打断他,“每天抽血量多少?”
“抽取能达到三升。”廖先生瞄着报告,“超过的话就危及性命了。”
“三升。”赵高叹了口气,“这动力不及冥王啊。”
“还有另一个男人嘛。”廖先生提醒,“那个男人再生速度可以和冥王媲美哦。”
赵高阴郁着脸。
那个淡金色短发的男人,确实身体修复极快,而且只有上古流传的镇神符才能抑制他。
当时发现这异常情况的时候,赵高确实惊讶了。
他没想到居然捕获了一只神。
不过,那男人的气质根本不像菩萨或者佛祖那样超凡脱俗。高挺的鼻子,还有淡金的头发,怎么看都像是西方人种。
西方人种,而且后背上有两道大伤疤,那伤疤位置,应该是对翅膀。
赵高只联想到天使。
兽?天使?赛尔则是只魔?
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人类世界什么时候多了这些玩意?!
“这回可不能让他们白白跑掉!”赵高拍拍廖先生,“好好值班。”
廖先生苦着脸。
赵高说:“清晨元鹤子会过来替换你。”
Aaron醒来的时候觉得晕头转向。
周围漆黑一片,龙族的视力很好,Aaron看清四面都是墙,地板上刺出大小不一的铁刺,像一束束石笋,最长的目测两米多高,还沾了许多红色液体。而自己所在的位置明显被人清理过,那些折断的铁锥子正堆在不远处。
冥王靠墙坐着,闭着眼,脸色憔悴,很疲劳的样子。
Aaron感觉身上湿湿的,还有浓浓的血腥味,低头一看,雪白的大衣几乎染得通红,扣子大开,有些红色的字歪歪扭扭地写在胸膛上。
Aaron认出那是冥王的笔迹。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Aaron迷迷糊糊记得被天台的门吸了进去,下一个瞬间,胸口上传来一阵剧痛,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这是哪?大厦里吗?为什么会掉到这种地方?
Aaron想站起来,一动,下身某个位置传来剧烈的疼痛。Aaron呻吟了一声,扶着墙慢慢站起,手摸上皮带,很好,皮带并没有解开。
或者说,皮带被解开了,然后又被扣上过?
Aaron的脸刹时白了。
感觉到浓烈的杀气,冥王幽幽睁开眼,正好对上Aaron愤怒的视线。
“你……呜……你做了什么?”Aaron疼得实在走不动,只好又慢慢坐了下去。
“抱歉……”冥王疲惫地笑了下,“我只能这样救你。”
Aaron怔怔望着他。
冥王闭上眼:“你被这些铁刺扎穿,心脏都烂了,我想过用血喂你,可我愈合得太快……”
Aaron盯着冥王身上的衣服。
衣服同样染满了血,还破了几个大窟窿。
看来冥王也被这些铁锥子扎穿了,但他死不了,身体很快又复原。
“你不是我。”冥王轻声道,“你差点就死了。”
“是吗……”Aaron咬牙,“那我还得感谢你?”
冥王笑笑:“我没射哦。”
砰的一下,冥王被打翻在地,Aaron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冥王躺在地上,一头紫色的长发铺散开。
Aaron一把扯过冥王把他摁在墙上,满眼都是滔天的怒意。
冥王毫不在乎地抹去唇边血迹,慵懒地对上Aaron的眼。
两人凝望了片刻。
空间里一片死寂。
冥王觉得应该解释一下:“白龙,我只是救你,没有别的意思。”
Aaron冷冷盯着他。
冥王垂下眼不敢去看Aaron。
僵持了许久,最终是Aaron沉默地松开手,远远地坐到一边。
冥王也坐下,想了想,觉得应该找点话题:“天台上有个阵。”
Aaron把脸埋在膝盖上一动不动。
冥王说:“奇门遁甲你听过吗?在人类世界流传很广的呢。”
Aaron在人类世界活了很久,确实听过这种玄学。
奇门遁甲是宇宙宏观的学问,有时间空间的观念,是一种专门研究时空动力的超时代技术。由古代流传下来,至今已被国家承认为一种学术,钻研的人很多,甚至有学校还开设了这些课程。
奇门遁甲起源于四千六百多年前,轩辕黄帝大战蚩尤之时,有神女相助,赠了一本天篆文册龙甲神章,战争过后,黄帝命令宰相风后把龙甲神章演绎成兵法十三章,孤虚法十二章,奇门遁甲一千零八十局。
现代的奇门遁甲并不完整,大多只局限在书面推测,却被传得玄之又玄。可这大厦里,有人把这门技术用得炉火纯青,不动声色地与周边布局融合,还懂得用电力和魔力做能量。
“天台的布置就是一个局,你的魔力启动了阵,我们掉进了死门中。”冥王轻声道,“设阵的人,恐怕来历不小。”
Aaron心里不得不承认冥王确实分析得对,可偏偏不接话,专心休息。
冥王讨了个没趣,也闭上眼,不再多言。
赛尔在壁炉前感觉坐了好多天。
达克瀚还没有回来,赛尔孤零零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壁炉的火一直烧得旺,根本不必操心去添柴火。
也对,这一切都只是在梦里。
达克瀚,你在哪?
赛尔又在摩挲手指上的戒子,冥王不是说过,专心去想,就能见到对方了吗?为什么想了那么多次,还是见不着你?
赛尔轻轻吻着那枚深蓝的戒子。
壁炉前的达克瀚一愣,转头:“赛尔?”
身边空空如也。
呵,又是错觉吗?也对,赛尔怎么可能过来呢?
达克瀚轻轻吻着那枚殷红的戒子。
平行空间多了一丝联系,刹那间,两人同时感觉到对方的存在。
在旁边!就在旁边!
赛尔伸手摸摸空气,难道只是错觉?
“达克瀚……”赛尔哽咽着,“我不会对你发脾气了,你快出来啊……”
没人回应,空间里静悄悄的。
“达克瀚……呜呜……达克瀚……”
泪水滴落在深蓝的戒子上,碎溅成点点星光。
突然一层无形的玻璃碎裂,有温热的手覆上赛尔的脸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