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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异闻录之名动山海/神鬼有安排之名动山海(13)+番外

作者: 阎刹罗/牧野洋洋 阅读记录

老太婆穿着灰色的衣裤,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瞪大眼望着他。苏以安吓得不轻,见老太婆迈出一步,以为她要下楼,于是侧身让了让。

没想到老太婆挥动着拐杖,哐哐哐地敲墙壁,嘴里还口齿不清地嚷嚷:“走!走!”

“妈,你这是干啥呢?”年轻男人跑来扶着老太婆,老太婆还在挥动拐杖,似乎要打苏以安。

那男人连忙抓停拐杖,朝苏以安连连道歉,哄着老太婆回家。

老太婆大叫:“不要上去!不要上去!”

“好好好,我们回家。”

老太婆挣扎,被儿子扶进门的时候,还在转头大叫:“不要上去!不要上去!”

苏以安快跑几步,转过四楼,来到通向五楼的楼梯。

一束手电筒的光照在苏以安脸上。

苏以安难受地用手挡住脸,年轻男人的声音响起:“你在干嘛?”

“送餐。”

“送餐?”

“嗯,五楼点了一份甜点。”

手电筒的光移向门把手,年轻男人说:“你自己看看,五楼有人住吗?”

拇指粗的锁链缠了一圈又一圈,还扣了个大锁头,苏以安看了片刻,脑子嗡一声炸了。

他终于明白,第一次见到闸门时的异样感觉是怎么回事了。

“五楼空了好久,一直挂着锁,你是不是被人耍了?”

老太婆又走了出来,挥着拐杖要打苏以安。

年轻男人只好把妈妈扶进家里,关门的时候,苏以安喊住他:“等等!”

“怎么了?”

“这栋楼……发生了什么事?”

“这栋楼没事。”年轻男人指指头顶,“是五楼有事,有一年五楼失火,烧死了一对母女,这几年阴魂不散,据说到处找替身呢。你看,整栋楼都空了,就只剩下三户,过几天我们也要搬了,你别再来了,万一出什么事,可没人能帮上你了。”

哐当——

门关上。

一阵穿堂风吹过,墙上的符纸哗啦哗啦作响。

苏以安呆呆地站在铁闸门前,手里的小礼盒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铁闸门后,响起塑料袋移动的声音,唦——唦——唦——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唦——唦——唦——

唦——唦——唦——

在闸门后方停了下来。

苏以安感觉到,闸门上有一股异样的寒气袭来,似乎有一双冰冷的小手,缓缓地伸向门锁。

苏以安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出小楼,一转头,看到在门口吸烟的凌昭侠。

像是考试作弊被发现,凌昭侠烟都掉了,但他还能保持淡定,清了清嗓子:“巧哦。”

苏以安捂着胸口,惊魂未定地走到他面前,两手往他肩上一搭:“大侠我……”

“撞鬼了?”

“应该是吧……”苏以安挑起竹片,“大侠,不是戴着它,就看不到东西了么?”

“嗯,别想太多,回去洗个热水澡,早点睡觉。”凌昭侠撑开一把伞,挡在两人头上。

报摊大妈撑开一把一模一样的伞,笑呵呵道:“再买一把,给你打八折,八十五块钱哦!”

苏以安朝报摊走去。

凌昭侠喊住他:“我买了,你不必再买了。”

“取车。”苏以安推出车子,用衣袖擦擦后座,“上来吧。”

凌昭侠:“……”

苏以安犹豫了一下,不确定道:“那……那我坐后面?”

凌昭侠:“算了。”

凌昭侠坐到后座,举着伞给苏以安挡雨,天雨路滑,苏以安不敢骑得太快,大雨纷纷扬扬,霓虹灯下五彩斑斓。

红灯亮起,苏以安停下车子。

一根烟递过来,苏以安低下头,就着凌昭侠的手叼走了烟。

凌昭侠也叼起烟,点燃吸了一口,望着淅沥沥的雨帘想心事。

苏以安忽然喊了声:“大侠。”

“干嘛?”

“借个火……”苏以安叼着烟将脑袋凑过去。

凌昭侠挨上前,烟对烟地点燃了。

“好浪漫。”苏以安透过朦胧的烟气,望着对方笑道,“我以为你会用打火机。”

凌昭侠:“……”

凌昭侠还真把打火机给忘了囧!

才吃了几口的意大利面早凉透了,魏杰修的肚子咕咕直叫,却忙得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

陶大厨将一堆盘子放出来,叮嘱道:“五号桌牛肉面不要面,六号桌牛肉面不加牛肉,十六号桌牛肉面稀一点不要汤,别搞混了哦。”

“小哥,来一盘醋溜菜!”

“我的冰淇淋怎么还没上?”

“服务生!结账啊!”

“服务生!续茶啊!”

电话:“嘟嘟嘟嘟……”

魏杰修:“……”

你们快回来啊啊啊!!!qaq

☆、第六章 梦

第六章梦

呜!好疼!

苏以安睁开眼,又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苏以安身子一歪,脑袋撞到茶几上,茶几砰一声翻到,茶水和零食烟灰林林总总泼了他一身。

这、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苏以安倒在地上,头晕得爬不起来,耳边只听见一个男人的怒骂声,可叽里呱啦的方言他一个词也听不懂。

那男人抓起苏以安的头发,砰砰往地上撞,还往他的肚子上踹了一脚,苏以安啊的一声,捂着肚子,痛苦地弓成虾米。

苏以安好难受,肠子肚子搅成一团,那男人这一脚,肯定踹伤了内脏,但这男人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一手抓着他的头发,一手啪啪地扇着他的脸。

苏以安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儿,他透过朦胧的视线,终于看清了男人的样子。

男人体型高大,嘴角有一道疤,随着他的怒骂,那道疤像虫子似的一动一动。苏以安脑子里飞快地回想,却找不到有关于男人的任何信息。

苏以安能确定,自己并不认识他。

愤怒,不甘,还有莫名的悲伤决堤似的涌进苏以安的脑子,他听见自己用方言骂了一句话,不骂还好,这一骂,男人更疯了,拳头如雨点般落下,苏以安疼得麻木,没知觉了,他看见自己的右手折成了不正常的形状,他明白自己的右手骨折,废掉了。

房间门推开,跑出来一个面容模糊的小女孩,她抱着男人的大腿哇哇大哭,苏以安漠然地看着这一切,他已经没法动作,也没法思考,疼痛把他的脑子搅成了一团浆糊,他感到自己的头发又被拽起,脑袋磕到桌角发出砰一声大响,苏以安嘴角淌血,两眼翻白,在失去意识的一刻,他看见男人举起啤酒瓶,朝小女孩的脑袋上砸去……

“啊——!!!”苏以安大叫着从床上弹起。

清风吹起窗帘,阳光洒满房间,鸡大爷站在床边伸着脑袋看他。

门砰一声被人撞开,凌昭侠手提大剑,一身凌乱地冲了进来,他环顾一圈,满头问号地看向苏以安。

苏以安呆坐在床上呼呼直喘,脸色泛白,嘴角淌血,凌昭侠翻了翻他的下唇,用手指揩干净血,问道:“做梦了?怎么把嘴咬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