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绽放(104)

小警、察站着讪讪笑了笑。

陈琛顺着毛孩力气走进来。

等门一关,毛孩立马掏出手机,小心翼翼地说:“得赶紧给龙叔去个电话,叫他最近低调点,咱们现在被人盯上了,货能藏就藏一会儿。”

陈琛过去把他手机抢过来,将刚刚拨出去的电话给掐了,说:“你别管这事。”

毛孩跑过来:“琛哥,你干嘛呢。”

陈琛坐桌边上,将手机往台面一拍,尽管已经收了力气,还是发出沉闷的一响。把毛孩吓得恨不得跳起来,说:“琛哥,你干嘛呢,发这么大火。”

陈琛拧着眉说:“最近这事正在风口浪尖,枪打出头鸟,谁把脑袋伸出来就是死,他龙平是老江湖,能连这个都不知道?倒是你,最近收敛一点,别老跟在龙平后头跑,哪天被人做了挡箭牌都不知道。”

毛孩乐了:“我哪有那么大脸做挡箭牌啊!”一看陈琛满脸的阴沉,又把头低下来:“知道了琛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毛孩说完又摸了摸下巴,“你这说话的语气还真是似曾相识啊。”

陈琛朝他冷冷看了一眼,把毛孩吓得直要钻桌底,幸好桌上手机响起来救了他一命。

毛孩将手机拿过来一看又递给了陈琛:“是你那朋友。”

陈琛连忙接通了,听李想在那边说:“陈琛,老马我给你找着了。”

☆、Chapter 69

李想说:“老马我给你找着了,也真是他该死。小说你那地现在挺冷的吧,大概是水土不服,他过去没两天就病着了,现在医院都是实名制查挺紧的,一刷身份证就立马联上网,我一个相熟的朋友看到后立马就联系我了。”

陈琛紧张起来:“他都去哪个医院,什么时候!”

李想说:“已经挂了两天水了,都是早上□□点钟去缴费拿药,你要是没事就赶紧去那边候着,说不定马上就能遇上!医院名字是……”

陈琛道了声谢,将电话挂了。

毛孩弯着腰问他:“琛哥,你朋友说什么啊,找到那老浑蛋了?”

陈琛说:“找到了,他最近生病,会定时去医院看病挂水。”

“那好啊,咱们这就去赌他,是哪个医院呢?”

陈琛看了他一眼:“就附近这个。”

毛孩稍一思索:“是姓吉的那女人呆着的那一家?”

陈琛将他手机揣进兜里,拍了拍他脑袋:“走吧。”

陈琛给这医院送过好一阵子的药,不敢说将这地方摸得透彻,但和药相关的他是摸得门清。

医院不仅分中药房和西药房,为了便民,门诊部大楼的每一层都开辟了窗口,但能取到药水的还真就只有一个。

陈琛带着毛孩上到二楼,两人一边一个等在窗口旁边。

刚一开始,都还是满满戒备,陈琛两手紧紧攥着,眼睛一刻不停地望着电梯口上来的人群。

等了差不多三四十分钟,毛孩实在忍不住了,先去上了个厕所,回来的时候又点上支烟,倚着大理石圆柱,吞云吐雾地享受了一会儿。

有小护士走过来劝他把烟掐了,冷着脸说:“我们这儿不许抽烟。”

小嫩手一指墙上“king”的标志,毛孩顺着望过去,又很快望回来,说:“护士小姐,那上头的英文啥意思啊,我们乡下人看不懂。”

小护士被他看得脸都红了,反唇相讥:“看不懂还不识图啊,你别废话了啊,赶紧把烟掐了。”

毛孩死皮赖脸:“图我也不认识,你给我讲解讲解。”

还是陈琛过来抢了烟,往垃圾桶上的沙盘一按,回来向人赔了个不是,小护士白了两人一眼,冷哼一声地走了。

毛孩上赶着呸了声:“小丫头还挺冲。”

陈琛将他一把拉回来。

陈琛黑脸捶了他一拳:“好好看着,别耽误事。”

毛孩捂着胸,苦兮兮地说:“琛哥,你别给我上刑啊,我这不是看着嘛!就是都等了这么久了,人到底来不来啊。”

陈琛心里也没底,可一早打定了注意,不管他来还是不来,都得一直等着,哪怕有一点希望,也绝对不能放弃了。

陈琛说:“等着!”

说完了立马往另一头走,也是心急,脚步走得快了正好撞上个人,他连忙伸手扶了一把,说:“不好意思,没看见!”

那人理直气壮地呛过来:“你俩眼珠子是长裤裆里了?”

一说话就是浓浓的乡音,陈琛心里一个闪光,立马将神经绷紧了,等去看的时候已经彻底冷静。

陈琛牢牢扼住这人手腕,眼睛发亮,说:“终于找到你了。”

男人侧着头往上一掠,吓得面色如土灰,浑身抖如筛糠。

陈琛和毛孩一人架住一只胳膊,将老马拖出了门,绕到住院部和门诊部中间的一个小巷子里。

陈琛不敢松手,将人往墙上一摔,手随即跟上,死死钉住他肩,问:“钱呢!”

老马还在耍滑头,装迷糊地说:“什么钱啊,陈琛,你不欠我钱吧,我也不欠你的。你要是识相呢,就立马把我给放了,不然待会儿我一报警,就不是见面打招呼的事儿了。”

毛孩生性冲动,平时无赖惯了,陡然遇见个比他还无赖的,登时就火起来了,一抬腿往他肚子上狠狠踢了脚,说:“你大爷的,这才是和你打招呼呢。”

老马痛得脸上肌肉一阵抽抽,眼泪鼻涕混着口水糊了一脸,还没硬气几秒钟呢立马就软了下来。

毛孩再一抬腿,把人吓得嗷嗷直叫,毛孩冷嗤几声:“怕什么怕,老子膝盖脏了想掸掸,瞧你那怂样!”

老马吸溜着鼻子央求:“陈琛,咱俩好歹是亲戚,我老了,不中用了,都这副样子了,你就行行好把我给放了吧。”

陈琛牙关一咬:“谁和你是亲戚。你今天要不把话说明了,就别想从这走出一步,我是不会动手打你这烂泥的,但我这兄弟就不一定了。”

毛孩拿手一削老马脑袋,吓得他一阵闭眼,把毛孩看得乐出声,说:“是啊,我这手啊腿的正痒痒着呢,一天不揍人就受不了,你可掂量着交待啊。”

老马吓得要哭,呼哧着道:“陈琛,你到底要我说什么啊!”

“你还装蒜!”陈琛用力一紧,捏着老马肩头的一只手和铁钳似的,当即把人弄得抽口冷气。陈琛拧着眉,问:“钱呢,你把我钱弄哪儿去了。”

老马死犟:“什么钱啊。”

陈琛一巴掌抽他嘴上,老马直嚷嚷:“说好不打人的!”

陈琛说:“我打得是畜生!”

有人往巷子里来看。

老马瞅住机会,大喊:“救命啊,打人啦!”陈琛死死捂住他嘴。

毛孩两手插着腰,大大咧咧地往外吆喝:“看什么看,谁敢来管试试!”

他本就长得凶神恶煞,再加上这年头的人莫不是自扫门前雪的,没人敢来管也没人肯来管。

老马逃不掉,也找不到人帮忙,一时间就有些万念俱灰,也不多做挣扎了,靠着墙呜咽着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