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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夜色而来(38)

梦想很美,现实却永远残酷,韩征接过安东发来的一支烟,说:“不是我泼冷水,你家里能同意吗?”

安东边点烟边低低笑出来,说:“后头两个都容易,就是我孩子他妈的人选上,可能会有点冲突。”

这话题无聊,两个人都默契地不往下深谈,安东将话题引到韩征身上,问:“你们俩到底怎么样了,有进展没有?”

韩征没吱声,一张脸却由阴转晴转灿烂,抿着唇克制住自己想笑的冲动了,还是忍不住牵起嘴角。

安东那叫一个兴奋,说:“和好了吧,那天她问我你受伤的事,我就觉得有戏!特意把你往惨了说,她那小脸立马就刷白刷白的。”

这话韩征不太爱听,说:“你有病吧,她本来就是小胆子,你好端端吓她干嘛,怪不得看我眼神都不对。”

安东一口气梗喉咙口:“狗咬吕洞宾,你也别得意,你爸反正今天回来,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逃得过他的火眼金睛。”

韩征不屑:“谁要逃了,他再有意见,我直接带着司音私奔去——”话音一顿,韩征瞪大眼睛:“我爸今天回来?你听谁说的!”

安东不明就里:“都这么说啊,怎么你不知道啊,看时间,这个点已经下了飞机往回赶了。”

韩征掐烟跃进车里,说:“快走,司音就在我家呢!”

Chapter 25

韩征中途打通司音手机,焦急地问:“你在干嘛呢,怎么一直都不接电话?”

司音声音不见波澜,道:“在整理东西,刚刚没有听到,怎么了?”

前面安东扭头看他,说:“阿征,你冷静点。”

韩征真是不知道这时候还能怎么冷静,恨不得插两片翅膀一直飞进韩宅,问:“你现在在哪,是不是在我家里?”

司音说:“没有,吃过饭就出来了,现在准备去机场。

“……””韩征一怔:“你今天下午就走?”

司音说:“不是,送人过去,到底怎么了?”

韩征松一口气,说:“没事,你在宾馆是不是,稍微等我几分钟,我一会就到——你先别走,知道了吗?”

挂过电话,韩征要安东调转方向,往司音所在宾馆开过去。安东一头雾水,问:“这才几点她就回宾馆了?”

韩征说:“不知道,见到她人再说。”

安东摇头,道:“你们俩呀,没一个让人省心的。我看你还是把车再学着开起来吧,不然以后有点什么急事,上哪找我这么好的司机。”

韩征拧着眉心,说:“是该早点学起来。”

来到宾馆,司音果然在裴泽房间里打下手,易地重逢,同样还是这四个人,情况境遇却已经大不相同。

当初那点敌意已经化成青烟,裴泽仍旧不改温文尔雅地伸手跟两位打招呼,一直就没搭理过他的韩征总算给了一次面子。

安东记起那回冲突时的模样,不怎么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裴医生是吧,不打不相识啊,多多包涵。”

裴泽大方而笑:“说什么见外话呢,司音朋友就是我朋友。”

刚扶起的醋瓶子又被打翻,韩征斜着一双眼睛盯过去,安东偷偷摸摸在他背后掐了下,要他注意点影响。

安东自然熟,不过会就跟裴泽混得比谁都熟,问:“裴医生,你这就准备回去了,不再在我们这儿多留了?”

裴泽说:“不留了,诊所里一堆事情等着我,再耽搁就该闹翻了。”

安东啧啧称赞:“裴医生真是年轻有为,你在a国主要是看什么病来着?”

裴泽说:“心理方面的。”

安东说:“哟,这可挣钱,是按小时计费吧?”

肩上被人一拍,安东猛地回头,司音板着一张脸看着他,说:“八卦,你要有空帮忙将东西送楼下去,哪有光说话不干活的。”

安东连忙笑着去拿行李箱,裴泽抢过来一步说我自己来吧,安东拍拍她胳膊,说:“我来,司音都下命令了,谁敢不听?”

说着把箱子一提,居然纹丝不动,安东瞪着眼问里头是不是装了一个人,裴泽笑着说:“都是书,在国内找了不少好资料,不知不觉就买了一堆。”

司音过来帮忙,说:“你尽管往前拉,我在后面扶着不让它翻了。”

安东说:“行,这才对嘛,男女搭配,干活不累——阿征,你老这么看我干嘛?”

两个人边说边往外走,最后留下韩征和裴泽两个大男人杵在房里,气氛尴尬中略带一丝辛辣的气味。

无话可聊,裴泽没话找话道:“你这两个朋友都挺热心的。”

韩征淡然地将裴泽一打量,说:“也不是对每个人都这样,他俩从小懒得连油壶倒了都不爱扶,能让他俩帮忙的绝对是少数。”

裴泽呵呵笑:“那是我荣幸了,待会儿更要好好谢谢。”

韩征一嗯。

裴泽蹲去地上,往箱子里不停塞衣服,陡然面前走来两管笔挺的西装裤,韩征声音自上而下飘来:“司音在你那看什么病?”

裴泽手下动作不停,说:“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病。”

韩征道:“你说你是心理医生,她之前有过这方面的问题?”

裴泽说:“站在医生的立场,为了保护个人*,我不能向你透露来诊病人的信息。”

韩征这时候方才蹲下,与他面对面道:“那就请你站在一个朋友的立场,你也说了,司音是你的朋友,告诉你这位朋友的男朋友,不会违反什么道德吧?”

裴泽想了想,道:“韩翻,你就不要让我为难了。”

韩征说:“这件事就这么让你难以开口吗?司音她的情况非常严重?不然你干嘛这么支支吾吾的。”

裴泽叹了口气,思量再三,说:“去到一个新的环境,是很容易有情绪波动的,做一些适当的纾解配合药物,并不是一件很大的事情。”

韩征说:“你是不是说她有抑郁症,或者别的什么病,我不太了解这方面。”

裴泽一笑:“放宽心,大家总觉得找心理医生就是有病,其实也许她只是想找个人聊一聊,倾吐心中的不快呢。”

门外脚步声渐近,裴泽说:“好了,韩翻,不聊这事了,给她一点空间,别让她觉得自己被当成病人对待。”

韩征跟他交换眼色,很快起身,司音搓着手进来,问还有什么要帮忙的,韩征揽过她肩膀,在她耳朵轻声道:“帮忙让你自己休息下,行吗?”

司音抬头冲他一笑,韩征低头蹭她鼻尖,安东捂着眼睛走进来,说:“注意影响,虐狗呢这是。”

***

裴泽顺利登机,进安检口前与司音热烈拥抱,临别感慨万千,还想在司音嫩白的脸蛋上亲上一口,被韩征截住,一把将司音搂进怀里。

安东凑近过来,指着自己半边脸道:“裴医生,你要实在想亲,就亲我吧。”

韩征跟司音将头一扭,异口同声:“不要脸。”

裴泽向大伙挥挥手中的机票,最后道别:“司音,有事就给我电话,不过算好时间,晚上费用翻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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