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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陛下(49)

尹天成拧着眉含糊道:“你就不能一个人坐那边好好吃?”

向时晏倾身低头,抿下她唇边酱汁的同时,也旁若无人地用牙咬起一点她柔软的唇角,纳闷:“又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尹天成直勾勾看了向时晏一眼,不知道他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打定了主意不理会,支起胳膊将他往一边赶。

男人力气毕竟占优势,再加上向时晏横阻过来的两只脚,尹天成白生生的两条腿被他夹得动也不能动。

瞪过去,他装看不到,若无其事地自己吃一口面,再喂给她一口,互吃口水的恶心话不要多提,因为提了也没有作用。

开车到家,又不给她开门锁。两个人僵持了好一会,尹天成横过身子,想去按主驾车门上的解锁键。

空出的后背给了敌人机会,一把纤腰更是被向时晏完全掌握在手上。

男人托着她向上向前一走,自己在推了座椅往后滑开适当的距离。尹天成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稳稳当当坐在他腿上。

巴顿嗅出熟悉的味道,用抓动的爪子做欢迎,它往门上一趴几乎挡开半轮明月,指甲刮在玻璃上发出吱吱的声响。

尹天成红着脸去看,被向时晏又掰正回来。他手捞起她浅金的裙子,贪恋地自她凹下的脊椎上下来回,又按着她腰窝使劲。

向时晏带着戏谑说:“三个多月没见您了,四舍五入是不是就快小一年?还继续跟我闹别扭吗,等又过一年咱们再和好?”

尹天成听得莫名心颤,小心抬起眼帘看向他的脸。已经这么久了吗,又独自走过一年的四分之一?

尹天成这才开金口,说:“你干嘛跟她们说你是我叔叔?”

“就为这个生气?”向时晏笑:“以前是谁先起的这称呼,现在我只是拿来主义,随便跟在后面用一用,你就不高兴了?”

尹天成一怔,说:“那不一样。”

“哪不一样?”向时晏两手揉着她腰,玩似的轻轻拍了下,抽出极轻的声响,又问一声:“哪不一样?”

尹天成语塞,说:“反正就是不一样。”

“官家放火可以,老百姓点灯不行,是这个意思吧?”

尹天成急匆匆说:“你就不是我叔叔,你这么跟她们一介绍,万一以后我们怎么样了,要我怎么跟她们解释?”

向时晏仍旧笑眯眯的,重点抓得很妙:“我们怎么样了?”

尹天成眨巴眨巴眼睛。

向时晏继续拍拍她:“说啊,到底以后我们怎么怎么样了?”

尹天成忽然叹口气,无可奈何般捧着头,说:“向时晏,你是不是根本不想让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向时晏挑着一边眉梢看着她。

尹天成紧张地一时只能盯着自己绞动的手指看,说:“这样一来,你走的时候就能方便从容了……”

话说得越来越低,最后只能盯着她唇形猜测。

向时晏怔了怔,又慢慢展露笑颜,吻着她鼻尖道:“说的什么孩子话,就算是承认你了,想走的话还不是任由我走?”

向时晏看尹天成脸色明显一变,随即露出如临大敌的模样。他彻底笑倒在她怀里,推着她往方向盘上一扣,问:“当真了?”

她哪里疼一点,他就故意对着那处掐一样,又说:“以前不是挺潇洒的吗?”

尹天成咬着牙,毕竟是头一次恋爱,理论跟实践之中总是有一定差距。你等下一次,也学他乱花丛中过一样,拍一拍衣袖,不带走一点香味。

向时晏听得更乐得不行,话却说得冷静又高调:“还想有多少次?”

你跟男人谈忠贞,他就怕得不行,要跟你谈自由。你跟男人谈移情,他又露出穷凶极恶的样子,要跟你谈回到忠贞了。

尹天成没经历过这套路,想到哪就说到哪,争辩道:“我就想有这一次,应该是要问问你,还想有多少次?”

她简单认真得真如同一个孩子,带着满腔孤勇地看着他。向时晏心内一动,含糊说个“满足你”,究竟是在回答哪一个?

肩上细软的肩带被剥下来,向时晏就着她精致的锁骨咬下来。她被抬着身体夹上他窄腰,自濡湿的声音里再听到他哑暗的嗓音。

“要真想方便从容,谁还坐十大几个小时的飞机来看你汇报演出。路上出了一身臭汗,到现在都没来得及洗澡换衣服。”

坐红眼航班这事,从发迹后就没经历过,助理以为耽误了他重要工作,就差以死来谢罪。唐朝在旁冷嘲热讽,说不关你事,是有人急赶着去发`春。

尹天成两手借力,要维持住平衡,只好反手撑到方向盘上,被迫高高挺起胸膛。

尹天成说:“抱怨什么……我也没洗澡呢。”

他被她身体上淡淡的香气熏得头脑昏沉,从起伏的山丘里露出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不容商榷却还要假模假样地询问:“一起?”

水温开得偏高,没多一会,浴室里便只见雾气缠绕。尹天成脸朝喷头,高高抬起双手轻轻搓动长发。

门上传来轻微声响,她余光一瞥,自水汽氤氲中看到个一个高大的身影。玻璃门打开,他衣着仍旧整齐,抱着两手斜倚在墙上,目光笔直。

尹天成的脸在热水洗刷里露出朝霞般俏丽的绯色,脖颈修长,胸部紧实,水流顺着平坦小腹汇集。

她没有躲闪也丝毫没有羞涩,就这么站立着教他看得清清楚楚,也目光如炬地看着维持不了冷静、开始抛衣服的他。

一寸寸肌肉如线条流畅的雕刻作品,他肩宽腰窄,两腿修长又极具力量……注视如研判,反将男人看得不适,一步跨进水里,按着她肩压到冰冷的墙面。

尹天成侧脸贴着,身体被挤压的变形,喘息混着热水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耳边全是他的胡说八道:“怎么样,跟你那个高同学比,如何?”

尹天成难耐地用肘推了他一把,尖声说:“我又没见过他的!”他语气极恶地骂道:“你敢!”

转瞬又变回那个和颜悦色的天使,说:“我帮你洗干净啊……里里外外。”

尹天成感受到他坚硬有力的手,还没来得及抱怨便被换上真正凶恶的利刃。她忽然条件反射地向后打了下,被人捉住手腕。

向时晏掰过她脸看着自己,一字一顿地说:“是我。”

现实与梦境交织,带刺的玫瑰划开身体,却是比想象中来得更加疼痛。尹天成被湿漉漉地按倒在床上,两手死死绞住细软的床单。

整个身体犹如被一劈两半,她却只是紧咬牙关,默默流泪。她对疼痛有着非凡的忍耐力,向时晏自后看着,眉头紧锁,宁可她会大喊大叫。

不甚成功的第一次,最后是谁都没有真正尽兴。她蜷缩在被子里,像一只煮弯的虾,有些泄气地说:“对不起。”

向时晏刚刚抽过烟的一只手,还残留着烟草焦枯的气味,隔着一层薄棉去搂过她腰,将人翻转着钉回到自己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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