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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陛下(65)

秘书室里随时监控他回来的消息, 不装boss的工作群里到处是哀鸿遍野,对他提早结束的出差十万分不满。

向时晏的情绪起伏是公司里每人手中的晴雨表, 以往尽管变幻多端,仍旧有艳阳高照。可就近一段时间来看,阴雨连绵的日子实在延续得太久。

群里有人闲来八卦, 问是否和老板娘有关, 秘书敲击键盘刚要透露最新进展,办公室门忽然被人推开。

向时晏叼着支烟,正上下摸口袋, 掏出张粉色钞票,随手夹门把手上,说:“去买杯拿铁上来,有什么料都加一点, 三分糖。”

秘书问:“现在?”

向时晏嗯一声,想到什么,又抽出一张, 说:“给你们自己也买一杯。待会送我办公室,记得只要三分糖。”

门被关上, 留下办公室里的人面面相觑。

另一边,尹天成歪在沙发上, 两眼闭闭阖阖。

向时晏进来抽纸擦了擦额头的汗,说:“一会儿就买上来。”转而看到她昏昏沉沉的样子,笑着去按了下她下巴:“困了?”

尹天成不吭声也不点头, 身子往沙发一边躺。向时晏抱着她肩随她去,将她的包搁在颈下当枕头,又给她脱了鞋子,将腿抱沙发上。

向时晏看她彻底闭上眼,说:“困了就睡一会儿。”

向时晏也刚刚经历过一场飞行,身体处在疲劳的状态,稍微一坐便黏在坐垫上,除了静静抽会烟,压根什么都不想做。

想到不过几年之前,还是生龙活虎,熬上几天几夜,唐朝一喊照样出去喝酒。心里掰着手指算了算,承认自己真的不年轻。

身后的人转个圈,细长条的腿搁到他面前。向时晏回头看,尹天成睁着眼睛直勾勾看着他,他纳闷:“又不睡了?我把烟掐了?”

一只手在尹天成腿上来回拨弄,出去一趟,她还是透白得像一尊上好的羊脂玉。只是腿清减了,瘦下去一圈,曲线更加紧致姣好。

向时晏笑着将手往上走,动作温柔,进到她裙底,扯下裤子的时候,却带着进占的暴戾。他随手扔了烟,将尹天成拉斜过来,跪到她面前。

“久等了是吧?”向时晏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尹天成看得心口一窒,又见他扯出衬衫下摆的时候,麻利地解了腰带跟拉链。

脚踝被扣在对方手里,一条腿被迫缠到腰上。他默不作声,她也死咬紧牙,身子一低嵌进来,彼此间嘴对着嘴,都忍不住吐出口气。

被汗浸湿过几回的衣服又湿了一回,肌肤厮磨里交换濡染彼此的气味,向时晏一边浅啄她耳垂一边抽出湿淋淋的手,说:“都臭死了。”

她腿将他一锁,挑开松挂在腰上的长裤,细腻的后跟碾在尾椎上。向时晏被刺激得耳边嗡嗡,顶得她一下一下撞上沙发扶手。

有人敲门,隐隐约约的声音喊向时晏。来人等了好一会,等来向时晏亲自来开门,一张脸铁青地问:“什么事?”

秘书被吓得一怔,将手里的奶茶递过去,一双眼睛不敢乱看,还是自余光里发现沙发上的人,绯红的面色,扭捏的坐姿。

面前,向时晏整理好了方才忽视的领子,从她手里接过袋子,又接过零钱,不耐烦道:“谢了,忙你的去吧。”

门随即被关上,再上好锁。

向时晏将零钱一股脑揣裤兜里,边走边喝奶茶,挤着尹天成坐下来的时候,拍拍她屁股拽出她的裤子。

尹天成有些烦躁地拉了拉头发,说:“你干嘛留在里面?”

向时晏一脸纳闷的样子,问:“什么留里面?”他笑容狡黠地喝着饮料,再捧过她头喂一口,问:“你说,到底和谐不和谐?”

向时晏身体疲惫,在某件事上倒精力充沛。回到家里来不及吃饭,拉着尹天成一遍遍重温旧梦。

洗澡的时候,尹天成已经晕晕乎乎,随他把自己泡进热一度的浴缸,又美其名曰帮忙的一阵上下其手。

再睁开眼睛,已是第二天早上,向时晏锻炼回来,刚刚洗过澡。满身清新气味地挤过来,尹天成顺从地枕到他腿上。

向时晏方才开了窗,风从缝隙里涌入,不同于淅淅沥沥的江南水乡,扑在脸上时干燥又温暖。

两个人维持原先的姿势,彼此静立了好一会。

尹天成闭上眼睛,感受冰与火间碰撞的涡旋,他手则不冷不热,宽厚柔软地抚摸着她的额头。

“今天有事吗?”她轻轻问:“我想回家拿点东西。”

向时晏将她头发拨到脑后,说:“我陪你去。”

没人维护,旧家庭院里的草已经长得能漫过脚掌。帮忙开门的一直尾随他们上楼,最后在尹天成房间前停下脚步。

向时晏头一次来这儿,双手插在兜里,将她房间细细打量一遍。很素朴的装饰,东西不多,唯一精致的是桌上的古董花瓶,只是里面的玫瑰已经枯萎。

向时晏走去盯着看了会,手刚一碰上,褐色的花瓣就落了下来。面前,尹天成收拾了几件文具,又将摆在显眼位置的家庭合照放了起来。

照片上的她还小,穿棉纱小衣,妈妈将她抱在怀里,爸爸抱她。向时晏将之接过去,细细看了会,问那照片:“这时候你几岁?”

尹天成将照片接过来,塞进包里,说:“大概一两岁?会走路,但说话不太好。拍完之后,他们就要出去,把我一个人丢下来。”

向时晏道:“有点惨,那时候哭了吗?”

“太小不知道什么,以为他们只是普通离开。走的时候,还兴高采烈地跟他们挥手说拜拜……都是后来我奶奶告诉我的。”

向时晏冷笑:“能狠心丢下子女的都是能做得了大事的。”

尹天成手下一顿,拉包的时候止不住轻微的颤。她几次张嘴,几次又顿住,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之前有调查组找过你?”

向时晏坐到一边床上,说:“嗯。知道了?”

“会有麻烦吗,我跟他们说不关你事的。”

“你要是说话管用,还用他们跑来跑去干嘛。”向时晏笑:“我这边没什么问题,现在该头疼的该是你爸爸。”

尹天成说:“你放心,等调查一结束,关于他的消息会很快出来。”

向时晏不由皱了下眉:“我放心,我放什么心?”

尹天成说:“你一直都等着这一天吧,我爸爸他走到这一步,你应该觉得很高兴的。可惜没有更早一点,白白耽误了这么久。”

向时晏想了想,道:“这事不用瞒你,我是觉得很高兴。”

向时晏起身向她走,她却身子一侧,拎着包,闪到另一边去。他眉头皱得更深,说:“这事也怪我?有些事他既然敢做,就要想到会有今天。”

“能闭嘴了吗?”尹天成攥了攥手:“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我爸爸。我已经知道他做了很多错事,但你要我像你一样声讨他吗?”

向时晏静静看了她一会,说:“那以后谁都别谈到他了。”

尹天成摇头:“没有以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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