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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果(53)

这个Beta是假的,实际是个Alpha?!

他不要命了,茧绥也不要命了,这要是让岑骁渊知道……

结果,还真是天公不作美,什么糟糕的事情都能往一块撞。

本来马上就要进入易感期的Alpha信息素就令他十分敏感了,岑骁渊的怒火更是宛如实质般成吨的积压下来,江宜晚只感到毛骨悚然,恐惧如同针扎一般刺进他的皮肤。

岑骁渊回头望了一眼他,手指竖起,在两唇间。

江宜晚瞪大眼睛,疯狂点头。

他什么都不会和那个假Beta说,只有这样他才能活命。

刚刚打过抑制剂的Alpha会有一阵短暂的虚弱,待缘余听到叫声,赶了回来,山洞里只剩下江宜晚。

“茧绥呢?!”

“他、他走了,突然就跑了。”江宜晚表情不太自然,“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跑走了。”

茧绥,你如果一直薄情也就罢了,偏偏有时会心软。

这才是最致命的。

茧绥醒来后,发现自己被安身在一处更加隐蔽也更宽敞的栖息地,周遭铺着草披,洞口堆着一堆……分数点,全部被折了手脚,正在不规则地蠕动,看上去异常可怖。

他刚想起身,察觉到手上被什么东西束缚着,低头一看,岑骁渊把止咬器拆了,专门用上面的皮带捆住了他的双手。

“醒了?”岑骁渊走过来,站在他面前,“醒了去把那些东西解决掉,这么看我做什么,你参加考核目的不就是这个么?我给你。”

茧绥被岑骁渊拽了一下,立刻往后躲去。

岑骁渊面色如常,甚至将他手上的束缚解开,手腕处留下红痕,被用力摩挲两下,连着筋骨,一起酸麻着。

“我说,让你去杀了它们,你不是想要分数点吗?这些应该足够了。”岑骁渊表情冷硬地开口,拎着茧绥的领子,将他推到那堆仿生机器人面前。

茧绥觉得自己要吐了。

即便这些都是没有生命没有思维的机器,但眼前的景色前所未见。

岑骁渊就守在旁边,茧绥只能颤抖地伸出手,没有匕首和短刀,他只能用自己的双手去挖驱动着分数点行动的内核,一个之后再一个。

直到所有的机器人停止运作,他转过头,空空如也的胃只能吐出一点酸水。

岑骁渊像是完全忘记他偷抑制剂的事情,递给茧绥一瓶水还有不知从哪里搞到的食物。

茧绥对于眼前的状况充满不解,岑骁渊甚至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绷带,命令他把衣服脱掉,查看伤口。

“我对你好吗?”岑骁渊忽然问。

茧绥僵硬住。

“我对你这么好,你可要记住了。”岑骁渊摸了摸他的头,从头顶顺到脸颊,捧住了,靠近一些,勾起嘴角,“已经四个小时过去了,那Beta根本没在找你,你觉得他真的在乎你的死活吗?他只是在利用你。”

茧绥的睫毛颤了下。

岑骁渊嘴角的笑容迅速下沉,“你该不会真想着他能来救你吧?”

“……”

“你怕我伤了他?”岑骁渊捏住茧绥的下巴,“还是怕我直接杀死他?”

“……”

岑骁渊直勾勾盯着他,“你凭什么想得这么美,为了你这么做,被整个联盟通缉,值得吗?”

“我知道的。像我们这种人,你一点都不在乎。”

茧绥终于开口。

“缘余曾经和我在‘笼’里上过课,你一点都不记得他了。”

第40章 坏掉

自打来到B区,岑骁渊拼命印证自己在茧绥心目中的特殊性。

找不到就是没有。

他来之前就想过最糟糕的结果。

可就在刚刚,茧绥亲口承认,自己和缘余相识在更早以前。

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彻底摧垮他的理智。

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两个人就已经认识了,原来在那么早以前,在轿车的后座上,他强迫并命令茧绥接受他的亲吻时,两个人说不定已经交换过彼此的名字。

从前,岑骁渊总觉得是这个黏人又怕疼的Beta离不开他,甚至脑补过离开了自己,对方会过怎样的日子。

当他再次站到茧绥面前,知道了对方真正的名字,看到他生活的还不错,甚至表现得压根不想再见到自己……

岑骁渊承认,那一刻他心里是有怨的。

可能因为他们之间开了一个很糟糕的头,乃至于后续的一切都无法被期待。

因此他擅自圈下领地,释放信息素,在那副面对他时战战兢兢的躯体上烙下印记。

可对方是个Beta,无论再怎样标记,没有腺体、不具备匹配度,他对他甚至连生理上的迎合都不会有,有的只是无尽的恐惧与想要逃跑的心思。

以及谎言,特意用来哄骗他的甜言蜜语。

他一度自以为是,认为他们能够重归于好,恢复到往日的关系中去,只要他还像以前一般待他,必要的时候实施一点强制手段。

可茧绥的种种行为都在说明着,这是不可能的。

没有合约束缚,他们就什么都不是。

没有了他,茧绥会生活的更好。

岑骁渊拒绝接受这一答案。

“现在又开始说实话了?”岑骁渊嗤笑一声,咬字却是颤抖的,用力按住茧绥的手腕,不让他脱离自己的控制,“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我压根不在意,你认为我会在乎?你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茧绥,你对我来说根本就是、就不重要,我为什么要在意你的情绪你的想法……不,不对,你说错了,我就是在乎,如果他现在敢来,我绝对会杀了他。”

茧绥没想到岑骁渊会忽然失控,他的本意是想说像自己和缘余这样的人,只能报团取暖。

可岑骁渊很明显曲解成了另一层意思,他认为两个人趁他无所察觉的时候认识了。

尤其是他不在的这三年,有人成为茧绥心里更重要的存在。

如果他什么都留不住,是不是毁掉也可以……

粗鲁撕开茧绥的衣服,狠狠攥住Beta的手腕,他凶狠的目光里有什么东西一并迸裂开。

“为什么不干脆一直骗下去?!骗我啊,说你压根不想跑,说你还会回来!说你拿抑制剂给那家伙,但是还会来找我!”

“你这时候又不肯说又说不出口了?凭什么!一切都要看你的心情,你想骗就骗,想走就走……茧绥,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什么?我才是那条狗对不对,我甩着尾巴非要跟在你身边,你压根不想搭理我。”

“但你还是要为了那个Beta,为了那个Alpha,回到我身边。”

“那好啊,如你所愿。”

没有任何措施,没有任何准备,一切都鲜血淋漓。

两个人之间真正的第一次,再糟糕到不能更糟糕的情绪驱使下发生。

如果岑骁渊肯耐心地听茧绥讲接下来的话,如果……可永远不会有这种可能。

他们永远要在交错的讯息中误会下去。

人与人之间,从来就缺乏绝对的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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