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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果(78)

“那得等你注射完,才能解开止咬器,然后我们就能亲嘴了。”

“真的?”

茧绥像在哄小朋友,“真的。”

他尝试从岑骁渊的手中拿出抑制剂,这一回Alpha没有紧拽着不松手。

“我不想戴这个,感觉自己是一头动物。”岑骁渊忽然说,“他们对待我都像对待动物,说我是失控的疯狗。”

茧绥本来稳定的双手忽然抖了一下,针尖扎进皮肉,冰冷的液体注射在Alpha的体内。

他的脸颊忽然被捧住,岑骁渊根本不顾手臂上的疼痛,莽撞地凑上来。

“等一下,还不能……”止咬器没有解开,嘴笼把两个人隔开,模样有点滑稽,茧绥余光里窥见空掉的针管,松了口气。

“那就不戴了吧。”

他说着手绕到岑骁渊的颈后,指尖擦过Alpha的腺体,听到岑骁渊喉咙里类似低吼的闷音。

有了第一次的佩戴,解开就容易很多了,可他刚打开卡扣,就被岑骁渊按住手腕,再次扑倒在地。

“不戴我会咬你。”Alpha威胁似的开口,“我会把你咬得皮开肉绽,你又要在我耳边鬼哭狼嚎,又要喊痛,你不想要我的标记。”

有比Alpha的身躯还滚烫,比信息素还苦涩的东西溢出,坠落在茧绥的锁骨,让他以为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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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还有上次,你从我这里拿走的E类抑制剂,也没有付钱给我。”

中心医院的大厅内,岑沐撇了撇嘴,“如果这次你跟我走,就都一笔勾销了吧。”

茧绥说:“那我还是付钱吧。”

“你确定吗,那会非常非常——昂贵。”

“本来就是我欠下的,我得还清。”茧绥说,“而且,你也不是真的想带我走,你在开玩笑。”

岑沐摸了摸自己青色的胡茬,“我的演技有这么差吗?行吧,但想要你还钱是真心的,最近手头的确有点紧。”

“你没有在搞你的‘小本生意’了吗?”

岑沐环顾了周围,理解了茧绥的意思,“那我胆子也太大了吧,这里有我以前的同事,我就是来避避风头。”

“噢。”茧绥点点头,信不信只有他自己知道。

“但我想换个地方继续搞,小兄弟,我马上就要去C区了。”岑沐朝他挤挤眼睛,“有缘还是会见的。”

茧绥顿住了。

最后岑沐在他那张六年工龄的工资卡中刷走了大半的钱。

茧绥的眼神充满控诉,岑沐无辜道:“不是啊,我按行情来抽的钱,诶诶你别哭。”

“我没哭。”茧绥纠正医生的说辞,“还是谢谢你。”

岑沐乐呵呵,“谢我什么啊,我可是专门来坑你的。不过,我还以为你巴不得离开呢,难道真的跟我们老大日久生情了?”

茧绥没有正面回答岑沐的问题。

他只说:“我答应他要回去的。”

充斥着乌木沉香味道的房间内,茧绥伸手费力地挑开束带,止咬器随之脱落,掉在地上。

岑骁渊埋首在他的肩膀处,灼烫的眼泪浸润后颈结痂的咬痕。

已经不疼了。

他们吻到一起。

第59章 话梅糖

吻是咸湿的,甚至来不及呼吸,唇齿就被堵住了,舌尖的一点甜被吮走,余下火热的一团烧灼在心坎。

茧绥轻哼一声,隔着衣物,一双有力的双手在身上游弋。

他主动迎合上去,两条腿缠上Alpha瘦削坚韧的腰腹,显得游刃有余。

倒是岑骁渊停下来,唇分时发出轻微水声,忍不住又亲一下才彻底分开。

Alpha沾湿的睫毛像清晨接露珠的卷翘叶片,瞳仁里藏着一轮幽暗的太阳,挺直的鼻梁轻蹭在茧绥的脸颊,连带侧脸那道疤也贴了上去。

发情的猫儿才有动作,不停地蹭动,汲取茧绥身上的气息,嘴里不停呢喃茧绥的名字和昵称,把脸上湿润的泪痕蹭在对方的锁骨。

答案已经不再重要。

孤零零跌落在地板上的止咬器是证明。

茧绥亲手为他解开这层束缚。

就像九年前,茧绥第一次为他上药,事后岑骁渊浑身滚烫,高烧不止。

韶英知道后火急火燎赶来,问他到底笑什么,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怎么能轻易让旁人近身。

“那就是个笨蛋,不会故意害我的。”尚未分化的少年嘴边扯开一抹笑,面颊的红遮不住,却有种病态的猖狂。

女人沉重地叹出一口气,作为岑骁渊的家庭医生简直操碎了心。

“他就是先生给你找来的陪读?”韶英问。

岑骁渊点头。

韶英脸上的担忧不止。

那个Beta看起来年纪比岑骁渊还要小,根本不可能真的照顾好岑骁渊。

岑広澜只是看自己的养子到了该有陪读的年纪,随意挑选一个Beta了事。

“有什么关系,我又不会真的靠他纾解信息素。”岑骁渊说。

然后,在往后的六年里,逐渐习惯了有茧绥陪伴的每个日夜。

乃至于有天这个人不在自己身边,他就要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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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骁渊的吻烙印在茧绥的身上。

细细密密的亲吻,如同火焰灼烧在心。

茧绥止不住地发颤和抽气,这一回湿淋淋的变成他,滚落的泪珠来不及砸下,就被Alpha舔舐掉。

抑制剂早在一个小时前就见效了,余下是最原始的欲望与冲动,因着茧绥的纵容,一发不可收拾。

茧绥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一套,是很久前酒店里,岑骁渊叫人给他准备的那一身。

Alpha亲手为他穿上了,宽大的衣摆盖住全部的身躯,埋下去的头顶被茧绥用五指抓住,深陷其中。

“够、够了,别再……呜,求你,岑骁渊!”他没有叫其他的称呼,单单只是“岑骁渊”这三个字却像一个开关,让Alpha更加亢奋。

茧绥只能深埋在他的肩侧,张口咬住岑骁渊的腺体。

苦涩溢满口腔,被他渡回岑骁渊的口中,纠缠中又隐约尝到滋味。

“苦话梅……”吞咽间,茧绥含含糊糊道。

“什么?”岑骁渊听见了,却不懂其中的含义。

茧绥裤脚卷起了一半,露出修长而笔直的小腿,被他握在手中,掐出一把白嫩丰盈的皮肉,印出修长手指的五根指印。

Beta的眼睛湿润而明亮,是黑曜石,是紫葡萄,是岑骁渊无数次想要夺走藏起来的珍物。

“话梅糖……你吃过吗?”

“不吃你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岑骁渊说完,又迅速问,“是什么味道?”

“就是糖,酸的、甜的,能含好久,都会有味道。”

茧绥跟不上岑骁渊的速度,动起来好累,他想装死,开始和岑骁渊聊天,想要他分心,“坏掉的,就是苦的。”

“你的信息素……像苦味的话梅。”

Alpha的信息素其实很高级,自己却把它形容的平庸不堪。

或许要挨骂了。

“是么?”岑骁渊却不在意,问,“很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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