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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换下了女装(253)+番外

他这么做,不过是在告诉他。只要他接受,那么即便是最无法容忍的背叛,他也可以视若无睹。

只要方临渊点头。

在这一瞬间,方临渊转过头去,看向时慎。

“那么,就麻烦时公公了。”他说。

“侯爷请讲。”

“这三条路,你交给林子濯去选,是隐姓埋名,解甲归田,还是居留朝堂,都由他自己来选。”

时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有些意外。

“那侯爷……您呢?”

方临渊却道:“我先走了。”

他的确该先走了。

他人的命运,无论是怎样的至交好友,在他选择原谅之后,前路该怎么走,便该由对方自己决定。

别人的人生他不必干涉,但赵璴不同。

赵璴为他做了太多的改变,他们的未来,全然都是彼此。

他忽地有些等不及了,现在就要立刻回去。

去见赵璴。

作者有话说:

时慎:要听命的主子+1,怎么自由度+99了呢……

第117章

方临渊回到云台殿的时候, 赵璴正坐在桌前看折子。

听见门外宫女向他问好的声音,赵璴抬头,有些意外, 似乎没想到他今日回宫这样早。

而停在不远处的方临渊, 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方才一时热血上头, 满脑子都是赵璴。现在赵璴就在眼前,他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不过幸好, 赵璴也没问他什么。

只见赵璴看着他,目光微微一顿,接着便漾起笑意来, 抬手问他:“站在那儿干什么?来。”

方临渊一过去, 赵璴就将他拉到了怀里头。

“见到他了?”赵璴问。

方临渊点头, 目光恰好扫过了桌上的奏折。

“嗯。……嗯?黎驸马要和离?”

他正应声着, 忽地被摊开的奏折上所写的内容吓了一跳。

他诧异地看向赵璴,便见赵璴点了点头。

“嗯。”他说。“我答应了他的。”

只见那奏折上已经朱批过,答允他的要求, 又另外给他赐了府邸。

“什么时候?”方临渊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让他替我往宫里给你传话的时候。”赵璴道。“不过,他倒是聪明。本来我没想找他,是他自己发现的, 主动开的口。”

方临渊一愣,更不明白了。

“发现?”他问。“发现什么, 陛下将我关押起来的事情?”

赵璴点头。

“那会儿姜红鸾刚死,赵瑶没见到皇帝, 就让黎柘借口看望九公主, 天天到宫里来求见。”

“她怎么不自己求?”

赵璴笑了一声。

“这不是怕惹皇帝厌烦, 更不宠她了吗?”他说。“她本就嫌弃黎柘门楣低, 姜红鸾死了, 她更没倚仗,哪敢再拿她自己去赌。”

这六公主倒真是……

不过,想想从前见她那几回,再看她此番做出的事情,方临渊倒也不怎么意外了。

“他主动把消息告诉的我。”赵璴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方临渊的后腰,一边接着说道。“我让他不必多事,他就大概知道我有计划了。”

“痒。”方临渊被他摸得后背直麻,赶紧侧身去躲。

可那圈椅总共只那么点地方,他没躲开,反被赵璴逼到了角落里。

赵璴笑着亲了他一下。

“嗯。”他说。“然后他就问我,有没有话要带给你。他说自己那两天渐渐能见到九公主的面了,每天都能在宫里待段时间。”

方临渊避无可避,只好放弃了。

“那他这样还真是冒险。”他说。

“是,所以我信上只让你安心,又问了他想要什么。”赵璴说。“他说他没什么所求,如果可以,也只是想要自由。”

“那六公主那里怎么办?”

“管她怎么办。”赵璴毫不在意地笑了一声。“本来就是嫁娶自由,黎柘真想和离,我也不能拦着他啊。”

方临渊闻言,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赵璴说的也确实没错。况且,便是皇上换了人,公主皇子也有朝廷供养,夫妻和离这样的争端,顶多也只是颜面扫地罢了。

“说起来,九公主的名字定下来了吗?”方临渊又问。

赵璴嗯了一声,腾出一只手来,在一堆奏折里翻动了几下:“礼部递了两个名字,我看看……”

方临渊倒是知道礼部想过两个名字给她。

不过想起那日那小姑娘安静而倔强的眼神,方临渊顿了顿,问赵璴道:“或者这件事,可以问问她自己呢?”

赵璴一停:“什么?”

“我上次见她,看她是个很有主见的孩子。”方临渊道。“想必她心里已经有主意了。”

听见这话,赵璴不由得多打量了他两眼,眉眼中的笑意让方临渊有点看不懂。

“怎么了?”他问。

“你好像很喜欢孩子似的。”赵璴说道,眼神不知为何,隐约显得有些暧昧。

方临渊表情微微一僵。

“也没什么喜不喜欢的,尊重她个人意愿罢了……”他说着,便警惕地要从原处站起来。

可赵璴却已经圈住了他。

“若是喜欢,我们也可以试试。”

“试什么?”

片刻沉默之后,赵璴用行动回答了方临渊。

方临渊:“……赵璴!”

他咬牙切齿。

只可惜,他如今尚不能站上朝堂。

否则,他非得参赵璴十本荒淫无度的折子不可。

——

此后,赵璴也没再问起林子濯的去向。

倒是时慎特命人递了东西来。

银票、田庄,还有委任状书,全都原封不动地送到了云台殿来,送东西的人说,牢里放出来的那位大人只请时慎给了他一匹马,此后便自从南城门离开了。

他哪个都没选,无论是出于懊悔感愧,还是最后的气节。

方临渊也没再多问。

聚散有时的道理他明白,也知道林子濯年纪轻轻,武功高强,便是身无分文,也不会没有他的去处。

鸿佑帝的事尘埃落定,眼看着皇上已经成了废人,三皇子又犯下这样大逆不道的过错,朝中暂且也没人再对赵璴有什么异议了。

钦天监也得了赵璴的命令,有条不紊地开始勘测星象,甄选赵璴登基的吉日。

第二天黄昏,方临渊见到了陇西回来送捷报的将领。

这将领他很熟悉,是卓方游麾下的,叫曹阳秋,如今也不过刚到二十,却已经跟了他几年了。

皮肤晒得黝黑的年轻小将一看到方临渊,堪堪行过礼后,便激动地冲了上来礼。

“将军!”他道。“一年了,我终于见到将军了!”

他们二人是在卫戍司见的,方临渊便带他去了附近的酒楼,点了两壶京中独有的花雕酒。

两杯酒下肚,曹阳秋朝方临渊笑道:“之前卓将军就说京里的酒水甜滋滋的,我还不信,如今尝来,真跟甜水儿似的。”

方临渊让他逗得发笑,不忘问道:“先说要紧的。我看陇西发回来的战报很潦草,具体战况究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