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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那个昏君(86)+番外

“行了,我这里你不用管了,过去看着点,跟香莲多说说话。”秀兰躺下以后就打发珍娘走,“过一两个时辰再来瞧瞧我就行。”

珍娘应了,给秀兰留了一盏小灯,自己起身又回去了西次间,跟众人说话饮酒守岁。

秀兰一觉睡到了后半夜,内急醒来的时候,出声叫人,进来服侍的正是珍娘。“都散了?”秀兰问道。

珍娘点头:“散了一会儿了,奴婢打发她们都回去睡了。”

从净房出来,秀兰又喝了杯温水,觉得有些清醒,就叫珍娘上床来陪她躺着,跟她说话:“都喝醉了没有?”

“就冬梅和云妆醉了,云妆劝酒倒把自己陷进去了。”珍娘不敢上去,只在脚踏上坐了,倚着床栏一边说一边笑,“玉英和秀姑两个也喝了不少,却是喝完了只流泪不说话。”说到这里她轻轻叹息了一声,“应是想家了。”

秀兰也叹了口气:“其实我也有些想家。”

珍娘转过头,看着秀兰安慰道:“那等陛下回来,娘子遣人去接了王太太来说说话。”

秀兰看着床顶的承尘,心想我想的可不是只有这一个家,她沉默了一会儿,不想自己沉浸在这样的情绪里面,就开口转回先前的话题:“香莲如何?一直很清醒么?”

“香莲似乎也有些半醉,只默默听玉枝说话,奴婢看她似有些心不在焉,随口问了几句她家中的事,她却不愿多说,奴婢也就没有追问。”

这些宫人也真可怜,一入宫门深似海,六七年不与家中互通音讯,有些进宫时年纪小的,只怕连家人的样子都快忘了。秀兰忍不住又叹息一声:“若是能说通陛下放归宫人就好了。”

珍娘起身给秀兰掩了掩被子,劝道:“这事还得从长计议。娘子再睡一会儿吧,天亮还早呢,奴婢就在这守着您。”

“不用,你也去睡吧,坐脚踏上怪冷的。”秀兰慢慢合眼,又再睡了过去。

夜里折腾了一次,秀兰第二日起的就有些迟了,等她用完早膳,宫人们和内侍等就排着队来给她磕头拜年,跟前侍候的能到她面前来,其余有名有号的也就在院里磕个头,剩下的不过是在逸性堂门外磕头罢了。秀兰叫准备了赏钱,凡是来磕头的都给了,讨个好彩头。

关续也亲自来给秀兰拜年,秀兰让云妆带了他进来,受了他的礼,又赏了他两个装着金锞子的荷包,留他说话:“你那里近些日子清闲,怎地也不告个假回家去看看?”

“多谢娘娘挂记,小的家里也没甚可看的,父母都不在了,兄弟们各自过日子,小的就不回去添乱了。”关续恭敬回道。

秀兰有些意外,关续年纪不大,父母居然这么早就都不在了,不过今天大过年的,也不好问那些,就说:“原来如此,早知这样,昨日该叫赵和恩把你叫来,跟他们好好喝一回酒。”

关续又谢了秀兰,答说昨日是跟励勤轩的内侍们一道用饭守岁。

这里刚说了没几句话,外面又有人来给秀兰磕头,她也就没有再留关续:“等皇上回来你再来吧。”叫云妆送他出去。

哪知关续却在此时开了口:“娘子,听说秋塘里那边儿已经拾掇的差不多了,娘子什么时候去看看?也带着小的们开开眼界。”

“你又不是没去过,有什么稀奇的?”秀兰有些狐疑,在自己要送客的当口说这个,关续是什么意思?

第73章 防不胜防

关续脸上还挂着笑,眼睛却一直在转,似乎有些举棋不定的样子,可是他已经开了头,后面的话也不得不说,最后还是向前走了两步,低声对秀兰说道:“小的听说,刘群振在那边安排了些新奇的玩意儿,哄的陛下很是高兴,特意在秋塘里挑了一处宅子赏给了他。”

新奇的玩意儿?秀兰有些不好的预感,问:“什么新奇玩意儿?”

“这个小的就不知晓了,小的这些日子都出不得门。”关续恭敬答道。

秀兰听了也没再追问,点头:“我知道了,不过我这些日子懒怠动弹,你若是想去,改天我跟陛下提,让你跟着去瞧瞧。”她以为关续是嫉妒刘群振得了赏,自己还想回皇帝身边去,所以就顺嘴答了一句。

可关续却不是这个意思,听秀兰说懒怠动弹,不由自主的往她腰腹之间溜了一眼,见她穿得十分宽松,还不大能看出什么,在心里暗暗咬牙,说道:“多谢娘子,小的本是想服侍娘子去瞧瞧的,娘子既然不愿出门,让赵大哥他们去替您看看,回来学给您听也是一样的。”

这下秀兰终于反应了过来,她蹙了眉头:“有什么不对劲么?”

关续却不想再说下去,他转头看看窗外,说道:“小的没去过,详情也不太知晓。时候不早了,小的就不扰娘子歇息,先告退了。”

看来他有所忌讳不肯直说,秀兰也没有强留,笑道:“去吧。”又让云妆去送。等云妆送了关续出去,秀兰扬声叫珍娘:“范忠也跟着陛下回宫了?”

“是,范忠和彭磊都随着陛下回宫了。”珍娘答道。

秀兰寻思了一会儿,又问:“近来常跟着陛下出门的内侍都谁在?”

珍娘刚才并没在屋里侍候,不知道关续跟秀兰说了什么,所以也不知道秀兰问的用意,只略一思忖,就答:“奴婢昨日见着常跟着范忠的尚喜儿在。”

秀兰对这个人没什么印象,也没有接话,等了一会儿云妆送完关续进来,她才问:“他可说了什么?”

“回娘子,关续说他也是道听途说,还问奴婢就没听说什么。”云妆心里也有些嘀咕,“按说他们在秋塘里若是搞了什么花样,范忠总不会不知道的。”范忠若是知道,不可能不透一点口风。

秀兰对这些胆大妄为的太监实在头疼,叹了口气说:“那也没准,你一会儿寻机去找找那个跟着皇上出过门的尚喜儿,这个人你识得的吧?”

云妆点头:“尚喜儿常跟着范忠进出,奴婢跟他说过几次话。”

识得就好,秀兰吩咐道:“你想个由头去和他说说话,旁敲侧击一下,看秋塘里那边是不是有什么不妥,刘群振又玩了什么花样。”云妆答应了,秀兰又说:“去叫外面的人散了吧,说我累了,这里留珍娘侍候就行,你去吧。”

等云妆走了,秀兰就把关续的话重复了一遍,然后长长叹了口气:“若是依着我,恨不得叫这些太监都回家养老去,可是皇上偏偏十分信任他们,我又不敢贸然开口,怕重蹈皇后的覆辙。”

“娘子稍安勿躁。”珍娘给秀兰斟了一杯茶,柔声劝慰:“其实这些太监就如同云妆和香莲一般,一样都是侍候主子的,端看主子怎么用。”

秀兰明白她的意思,可是:“他们哪里会把我当主子?你别看如今黄国良和章怀云又是送大礼又是来示好的,那都是有目的的,我若是想指使他们,必然得拿东西来换,可我有什么能跟他们换的?”他们那些人权力比她大多了,给她送礼不过是借着她讨好皇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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